翌日清晨。
白诗诗是被舔醒的,睁开眼,就看到一个白色的、毛茸茸的脑袋在自己的颈窝处蹭,蹭得她痒痒的。
思绪渐渐地清晰了起来,)想到昨天晚上的疯狂,白诗诗的脸上便浮起了一片红云,好似天边的晚霞。
言奕还缩在她的颈窝处蹭来蹭去,蹭完了油伸出舌头舔她裸露在外的皮肤,弄得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白诗诗正准备扒开言奕,结果他又开始蹭了起来。
敢情这货...舔了又蹭,蹭了又舔?
脏不脏啊!
就在言奕再一次伸出舌头去舔的时候,他的小身子突然被人提到了空中。
言奕晃动着自己的四肢,却被越提越高,抬头,便正对上白诗诗那双充满怒火的眼睛。
言奕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只知道这样被人提着很不舒服。
“嗷呜——”诗诗快放我下来!
听见言奕的哀嚎,再加上他不停的晃动,所以白诗诗才到了他刚才说的是时候。
肯定是想让她把他放下去吧。
手一松,言奕就掉到了床上,变成了一个赤裸的人形。
对上言奕那双意味不明的眸子,白诗诗突然身前感觉一凉,这才发现自己身上什么也没穿。
美眸怒瞪着言奕,白诗诗连忙拉过兽皮将自己裹了起来。
下一瞬,言奕便爬到了白诗诗身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颈窝处看。
那里,正有一只白狐卧在那里,俨然就是缩小版的言奕。
言奕觉得这个地方非常好,哪怕是白诗诗穿上了衣服,他也可以看到他们的结侣印记。
总是被言奕盯着一处,白诗诗有些好奇,便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就看到了言奕的伴侣印记。
白诗诗在看到这印记的第一眼时,心情有些乱又有些复杂。
她又接受了一个伴侣,这要是放在二十一世纪,是不被天理所容的。
见白诗诗看到印记之后便沉默不语,言奕有些心慌。
她不会是...后悔了吧?
她的脸上没有高兴,也没有难过,有的只是沉默。
正是这样的白诗诗,才让言奕感觉到了危险。
他宁愿看到白诗诗大发脾气,也不愿意看到她这样。
言奕抱住白诗诗,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投埋进她的发间,闻着她发间的馨香。
半响,才说:“诗诗,你是不是...后悔了?”
天知道他说出这句话有多困难,他生怕白诗诗回答说是。
“为什么这么说?”白诗诗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她现在的心很乱,乱到无法形容。
后悔吗?她不后悔,她有这么多爱她的伴侣,她有什么后悔的?
“我以为你……”以为她后悔跟他结侣了。
伴侣之间,所有的权力都在雌性身上,她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哪怕是不喜欢了,要解除伴侣关系,雄性也是无法反抗的。
白诗诗看他那副紧张兮兮的样子,就知道他是想歪了。
“以为什么?以为我后悔了,要跟你接触伴侣关系?”白诗诗笑着说,“你真的好傻,就知道乱想,我三个伴侣中,就你最后乱想了。”
虽然这话听着,像是在责备他,但他知道白诗诗是喜欢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