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跟夜恒同处一室,她的精神一直都是紧绷着的,从未放松过。
这几天吃的倒还好,就是睡的不好。一边要提防着夜恒突然扑倒她,一边还要跟睡魔做着斗争。
“别闹——唔——”白诗诗呢喃了几句,随后翻了个身背对弦月。
见状,弦月又将白诗诗给翻了过来,让她面对自己。
此番动静,终是把白诗诗给弄醒了。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眼前一个黑影晃来晃去,白诗诗伸出手抓了一下,却扑了个空。
正要收回,却被一只冰凉的大手给握住了。
温度太低,白诗诗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弦月?”
视线慢慢的清晰了起来,眼前的兽不再模糊。
“是我。”弦月回答了白诗诗,将她的手抚上自己的脸。
手上传来的温度是那么的明显,鼻子一酸,白诗诗哭着扑进了弦月的怀里。
“呜——呜呜——”
她的肩膀随着她的哭泣一上一下的颤,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蛇崽们也围了过来,蹭蹭白诗诗的手,安慰着她。
“你怎么在这里!”
门口忽然传来了一声怒吼,接着白诗诗就被迫跟弦月分开了。
她哭花了脸,眼角还挂着泪,视线虽模糊,但还是能勉强看清那兽是夜恒。
夜恒看向弦月的眸子里充满了怒火和阴霾,他没想到弦月居然会混进来。
瞥见白诗诗身边还有一窝蛇崽,夜恒的眸子一凝,阴霾又深了一层。
“你干什么!弦月只是带着蛇崽过来看我而已!”白诗诗擦干了眼泪,将夜恒一推,就挡在了弦月面前。
夜恒眼里尽是不置信,蠕动了一下唇,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见状,言奕把夜恒拉了出去,给白诗诗和弦月一个单独相处的机会。
待夜恒消失在他面前,弦月便说:“诗诗,我们走吧,再继续留下来只会更加痛苦的。”
白诗诗在这里的待遇虽高,但生活的一点都不好。
看看这个屋子,有的仅仅就是一个草窝,几张木凳和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太过简陋了。
都不知道白诗诗在几天是怎么过来的。
还有晚上,不知道夜恒有没有欺负她。
弦月拉着白诗诗的手,欲要带她出去。
可是下一秒,白诗诗却挣开了他的手,对他摇了摇头,“弦月,我不能走。我走了,遭殃的就是那些无辜的兽人。”
她不希望看到战争因她而起,不希望那些无辜的兽人因她而死。
两族交战,无论是哪一方胜了,都会死很多兽人,何必呢?
弦月深深的看着她,最终还是无奈的妥协了,带着蛇崽离开了狼族。
他原本就是带蛇崽过来看看的,没想将白诗诗带走。
狼族守卫森严,他闯得进来,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带白诗诗出去,很难。
况且他走的是水路,白诗诗在水下待不了多久。
带走了她,夜恒就会迁怒鹰族,到时候白诗诗还是会被抓到狼族的。
与其这样,倒不如就先遵守这一个月,一个月后,白诗诗还是会回到他身边的。
只是一个月而已,他等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