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即便是钻石境界的张守国和赵启业都多少受了点儿影响。
毕竟觉醒台上的契约灵不是那种小孩子契约的那种没养起来的幼生体。
里面都是各种契约灵的完全体，要等到契约以后才会恢复到原生的状态。
所以不知道张清清到底是在和什么样的契约灵在沟通，这种魅惑的压迫甚至让他们两个老头子都有一瞬间的恍惚。
只是恍惚过后，张守国脸上就带了点儿喜悦。
即便是不怎么喜欢张清清，但是知道她能契约一个很强的契约灵，张守国也很高兴。
又多了一样可以上门和别人炫耀，咳咳，谈心的事情。
至于旁边的赵启业则是死死的盯着站在前面的张辰羽，似乎很好奇为什么在这种状况下他反而完全不受影响。
至于被他关注的张辰羽，他正神色紧张的盯着台子上的清清，然后心里在和神级选择系统做沟通。
“清清到底选的是啥啊？”
【目前来看，百分之八十是小魅魔吧，在地级契约中也算是比较高等的一种了。】
张辰羽搓了搓掌心，神色带着点点担忧。
“我记得等级越高的契约，在签订的时候就越难沟通吧？”
“这玩意儿不会反抗清清吧？”
【你手里有妲己啊，小魅魔算什么啊？】
【论魅惑的话，妲己算是它的祖宗。】
【真的敢反抗，揍一顿就好了。】
【要是一顿没好，那就多揍两顿。】
系统似乎还有心思开玩笑，一点儿也不在乎清清的契约到底能不能成功。
张辰羽刚和系统沟通完，台子上的清清似乎就出了某种问题。
那种黑色的光晕之前还是一种可控的状态，现在却显得像是发了狂的状态。
它在一种近乎疯狂的状态攻击着觉醒台下的所有人。
而身处于觉醒台中间的张清清也露出一个格外痛苦的表情。
她闭着眼睛，面容忍不住在抽搐，牙齿也在打颤，举起的手臂仿佛被什么存在给扭曲成有些怪异的姿势。
她似乎想要张嘴叫喊，但是那个存在却不允许这样的动作。
后面的张守国脸色骤然沉了下来，就连赵启业的脸色也不是很好。
他们两个见多识广，显然是知道张清清虽然成功顺利的引起了对方的注意，但是对方似乎有些没看上张清清，准备撕毁这种契约丝线。
张辰羽在看到张清清的眼角开始含着泪水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了。
系统吓了一跳，下意识的询问。
【你干嘛去？】
“你不是说，它敢反抗的话，揍一顿就好了嘛？”
他说这话的时候，身上的月华轻纱浓郁了几分，连带着脖子上的妲己都隐约有显出实体的迹象了。
后面的赵启业似乎察觉到了张辰羽的动作，疑惑地询问：“小羽子，你干嘛去？”
张辰羽听到这个称呼真的一瞬间鸡皮疙瘩都要掉下来了。
他面容有些扭曲：“舅爷爷，能换个叫法吗？”
“我看清清状况不太好，上去看看。”
张守国上前两步一把拽住他，皱着眉头开口：“别上去，你这样只会打扰清清的觉醒。”
他顿了一下才说：“而且，也会影响你的状态。”
“她不过是第一次觉醒， 现在还只十三岁，也还早，可以再等等。”
“再不济还有十六岁的保底契约不是嘛？”
“十六岁的时候，以她的天赋，以咱们家的天赋，肯定能觉醒的。”
老爷子主要还是担心影响张辰羽等下的测试绘灵天赋的状态。
但是张辰羽很坚定的推开了张守国按住他的手臂，往觉醒台上走。
他知道的很清楚，前一世清清就是因为太怯懦了，结果十六岁的时候，就连保底觉醒也没有成功。
这或许不是她最后一次机会，但应该也是她比较好的一次机会了。
张辰羽绝不希望自己的妹妹再变成前世那副模样。
他声音有些低：“妲己，做好准备吧。”
妲己娇媚的声音轻笑了起来，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到。
“主人~这种小角色，轻轻松松就能拿下。”
赵启业听到这声音以后，眸子又有些惊疑，转头看了一眼张守国：“你家这小子到底觉醒的什么？”
“灵智这么清晰，怎么也得地级以上吧？”
“这你也瞒得住？”
“什么类型的？是什么契约灵？什么等级的？”
看着张守国一脸担忧的看着台上，一点儿也没有解释的打算，赵启业气的有些愤愤，转过身去不想理会他。
但两人目光还是死死地盯着台上的场景。
一团粉红色的粉雾从张辰羽的脖颈处钻了出来，抽长变幻成一个娇艳欲滴的大美人。
她赤着一双脚，背后的九条雪白尾巴来回甩动，头顶上的双耳也弹跳了出来。
赵启业的眼睛都瞪大了，这是、这是……
这是‘福瑞’啊！
只不过，不知道这九尾小狐狸是什么级别的，又有什么作用？
赵启业大概能猜到狐狸一般都擅长魅惑，但是张清清觉醒台上的那个可是完全体啊。
就在他思索的时候，妲己的纤纤细手对着半空处的黑色光晕招了一下手。
“过来~”
半空处的小魅魔神色有一瞬间的恍惚，周围的黑色光晕都明显的闪躲了一下。
妲己那张魅惑天成的脸上微微带上了点儿笑容。
“别害怕，我没有伤害你的意思，过来嘛~”
她说话的时候，身上有淡淡的粉红色雾气弥漫出来，渐渐的和那些黑色光晕融合在一起。
小魅魔的眼睛里渐渐开始跳动起了粉红色的爱心。
张辰羽挑了一下眉头：“妲己，别玩死了。”
妲己的身子顿了一下，神色带了点儿委屈的转头看了主人一眼。
“好的呢~主人~”
“遵命呢~主人~”
说完了以后，她转头再看小魅魔的眼神就不太好了。
虽然知道主人的意思是要留着给清清契约用，但是妲己还是稍微有一点点吃醋了。
她的身影如同一道幻影一样的冲了过去，仿佛柔弱无骨的手死死的掐住小魅魔的脖子，提着它就蹦到了主人面前。
“主人，它好丑呢，真的要给妹妹契约这个丑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