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气三层?修为?
此时,即便聪明如姒容也没想过会有经历时空错落,成为别人的事情。
她只是敏感的感觉到了异常,却依旧没有往这上面靠。
所以她的思维依旧偏向与精神病院有关。
再次让她当众炼丹?
耳边的话语像是蚊子一样嗡嗡嗡刺激着她的大脑,这些都加重了她的烦敏感躁。
想让她再一次在病历上‘加重病情’?阻止她出院?
她拧紧了眉,内心警惕。
说不定上边那一直紧盯着她的老头便是专门监视她动向的。
想到此,姒容忽然就笑了。
这点招数怎么可能对她有用。这精神病院她该出还是要出的,前几次他们也没有阻拦她成功出院不是。
啧,这群人怎么就这么不长记性呢,非要一次次在她面前体会失败才行吗。
人啊,有时候也真奇怪。
明知不可为却非要傻的为之。
不去抓关注那些伤人的罪犯,那些失去理智的神经病们,非要逮住她这个‘守法’的无辜者做什么。
真的以为加重病情的病历单就能阻止她了?
呵。
姒容唇角一抬更像是冷笑,瞳孔变化,异常淡漠的看着眼前小儿般的闹剧。
人的欲望是最好控制的,有了欲望人们便永远无法阻止她。
他们第一次会被她的皮囊所诱惑,那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无论他们做什么都无法阻挡她。
四周一群人的声音越发嘈杂,她反而越发平静。
无能的救赎是赋予人的绝望。
这里没有人可以救赎她。
百年出棺木后。
她就会打破这规则世界,世人都会以她为规则,到时她会成为世界的救赎。
需要救赎的从来就不是她而是愚昧又愚蠢至极的人们啊。
她的唇角却是更翘起,她似乎超脱喧闹的众人在忘我的臆想什么。
那可能的臆想无端的令人霎时间有些汗毛倒竖,像是碰到天敌一般,让人顿生心生不妙之感。
姒广山原本就一直在观察自己的孙女,原本还担心她突然在家族会议上听到人言后闹起来,却不想自从进了这屋后,孙女就一直安分安静的很。
而就在刚才,他注意到孙女脸上的怒容,还以为孙女要闹起来了。
却不想她很快就又安静了下来。
而且还笑了一下。
那一笑倒颇有些意味深长的意味。
老人精目闪烁。
姒广山怀疑自己刚才将那笑看错了。
他的孙女可露不出这种淡定神情。
他心里纳闷片刻,倒是没怀疑被人夺舍的可能。
毕竟那个大陆唯一能够夺舍的大能已经在千年前就被世人合力杀死了。
所以,如今世间已不可能拥有夺舍能力的人。
思索一番后,姒广山便彻底放心了,不再放在心上。
等姒广山再次抬头看去时,下方的孙女依旧是沉默的状态,根本就没有那个令人觉的颇古怪的悚然的笑意了。
很快姒广山便被其余的忧虑沾满心怀,被大堂内的现状给扯回了心思。
照她这性子,他若是走了,这整个家族哪里有肯收留她的地儿。
趁现在他还能活些时候早点给她铺路,也能让她此后几十年内平平安安的。
这族长的位子,说是族长,他又怎么能不知道自己孙女是个什么样的。怎么可能真的拿百年基业给她霍霍,不过是打算给她个空有族长职位的虚名罢了。
好让家族冲着这虚名要护着点孙女。
真正的实权还是要分割下去给那些长老的。
不过。
姒广山没想到,便是如此也会惹的家族所有人都如此愤慨不满。
竟是搞的整个家族都要‘腥风血雨’鸡犬不宁了。
上方座位上一直精明强悍的老人,陡然有一瞬间露出了疲惫苍老的神色,却又在没人注意到的时候很快消失不见。
而此时姒容那美丽的脸庞上却露出了像是遇到了什么极其令人惊讶的事情一般,分外不寻常。
但没有人关注她,都在等着姒广山的决定。
姒容半阖眸子长长的睫毛遮掩住眼底的神色。
幽黑的瞳孔内在充满着越来越肆意的畅快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