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0章:一起看星星,看月亮
云亦烟回答道:“是啊,来了。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会来这种地方。”
“有时候,人生的价值就是在这种地方体现吧。”
“是,聂大慈善家。”云亦烟故意调侃,活跃气氛。
霍景尧看向聂铭,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
毕竟……
他们两个人,谁看对方都不太顺眼。
“山区的条件不太好,你们做好心理准备。”聂铭说,“你们住的房间,我已经收拾好了。”
“又不是来度假享福的,还在乎什么条件不条件啊。”
云亦烟熟练的跟聂铭聊着天,丝毫没有障碍。
霍景尧全程不说话。
在许医生的中医治疗方案下,他的情况是在慢慢好转。
以前每晚都会抽筋,双手无力,现在一个星期才会出现一次这样的情况,而且能够忍受。
这样的话,霍景尧和云亦烟睡在一起,不会因为这种症状,而惊醒她,让她担心。
他偶尔也能够自己站起来,慢慢的挪两步。
聂铭安排的住所,是一间单独的宿舍。
“学校给老师安排的宿舍,正好空着,就腾出来给你们了。”聂铭说,“有热水有家电,要是还有什么不方便的,随时跟我说。”
“好。”
“早点休息,我就住在对面二楼的宿舍。”
天太黑,云亦烟看不清楚对面的情况,但想来也不见得会有多好。
她忍不住问道:“你什么时候回京城?还打算在这里待多久?”
“看情况吧。”聂铭回答,“京城那边的工作,有你在,我也不用操什么心。”
“你打算长期待下去?”
“也许吧。”
云亦烟不好再多问,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辛苦你了。”
聂铭“嗯”了一声,看向霍景尧,目光又迅速的移开,转身走了。
他打着手电筒,渐行渐远。
宿舍很小,东西也很旧,墙壁上满是斑驳,只有床和一个单独的卫生间。
不过,云亦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带了不少随时用品。
“你怎么一直不说话啊。”云亦烟一边铺床单,一边问道,“心情不好?”
“没有。”
“不想和聂铭有过多交流?”
“也不是。”
云亦烟好奇了,回头看着他:“那是因为什么?担心这位老中医……并不能起到有效的治疗作用?”
“你……”霍景尧长长的叹了口气,“你就当我是矫情吧。”
她笑了笑,走到他面前,弯腰坐在他的腿上:“怎么啦。我的霍先生,面对这么艰苦的环境,你还在矫情什么呢?”
“只要和你在一起,哪怕是风餐露宿,我也觉得没什么。何况,这里还样样俱全。”
云亦烟双手勾着他的脖子:“你有什么心事,一定要及时的跟我说。不要憋在心里,好吗?”
“……没心事。”
霍景尧的手搭在她的腰肢上,细细的摩挲着。
其实云亦烟的心里,也挺七上八下的。
她靠在霍景尧的怀里:“这只是第一次的尝试而已,不管有没有作用,能不能起到效果,我们都要来一趟,试一下。也许这是转机呢?如果不行,我们还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总有一次,上天会垂怜我们的。”
他深深的嗅着她发间的清香,没有说话。
两个人静静的坐着。
“你看,窗外的月亮,好圆好亮,”云亦烟说,“星星也好多。在京城里,基本上看不到这样晴朗的夜空。”
“是啊,很美。”
“就算这一次来,一无所获,至少我们看见了这么美的星空。”云亦烟笑道,“对不对?”
看着她的笑脸,清澈的眼眸,霍景尧想,有些事,突然变得不是那么的重要了。
“是。”他喉结滚了滚,应道,“很美。”
“我想和你一起看星星,看月亮,吹着晚风,聊着天。”说着说着,云亦烟突然从他怀里起身,“等哪天我们有时间,一起去欧洲看极光吧。”
“好,我陪你。”
山区的夜,格外的静,只有虫鸣蛙叫声。
第二天,一早。
霍景尧和云亦烟正在吃早餐,聂铭过来了。
他手里还拎着一袋包子豆浆,愣了愣:“你们已经在吃了?”
“是啊。”云亦烟应道,“你这是给我们买的吗?”
“对。你不会做饭,我就去附近的包子铺,买了些早点。”聂铭回答,“这面条……你下的?”
看起来还不错的样子,可是,云亦烟对做饭这件事,是毫无天赋啊。
云亦烟指了指旁边的霍景尧。
聂铭笑道:“没想到,霍总也会下厨。”
霍景尧挑起细细的面条:“煮个面条而已,很难?”
云亦烟总觉得这两个人之间,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硝烟味儿。
她赶紧出声打断:“吃了早餐,我们就去见那位老中医吧?”
“嗯。”聂铭说,“我问到了住址。不过,前天我特意去找他,他不在家,大门紧闭。”
“啊?他去哪里了?”
“不知道。听说,他的行踪飘忽不定的,能不能遇见也是碰运气。”
霍景尧淡淡问道:“真有那么神吗?”
“神不神我不知道,都是这里的人们口口相传的。”聂铭回答,“上次我感冒了,村长家还剩下一帖之前老中医给开的中药,喝了之后睡了一觉,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感冒而已,是个医生都能看好。”
云亦烟在桌子底下,轻踢了霍景尧一下。
干嘛呢,在这当杠精吗?
聂铭倒是不在意:“我们不懂的外行人,看不出来什么。不过,我想你的主治医师要是能和老中医见上一面的话……也许能够收获不小。”
“嗯嗯,我跟许医生聊过的。”云亦烟回答,“如果真有办法,他可以随时赶过来。”
“行,你们慢慢吃,我去把车开过来。”
车子在蜿蜒的山路里,慢慢行驶着。
云亦烟有些晕车,靠在霍景尧的怀里,闭着眼睛。
霍景尧时不时的低头看她一眼,双手紧紧抱住她:“难受就说。”
“没事的。”
聂铭专心致志的开着车,只是,握着方向盘的手,慢慢的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