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那份拿命博回来的股权书,黄丽呆坐了半晌,这才终于想起来自己应该兴奋一下,于是,挥舞着小拳头,她近乎疯狂地蹦跳、叫喊了起来,喊到嗓子都要哑掉的时候,她这才平静了下来。
然后,她便拿起了电话,直接拨了出去。
电话响了两声后就被接了起来,黄丽挥舞着手中的那份协议,“老公,我成功了,我成功了,高远的那百分之六的股权,我拿到了!”
“啊?真的?”那个小演员惊喜交加地道。
“当然是真的啦,你快过来,我们拿着协议去见你的父母”,黄丽尖叫着道。
“好,好,我马上去”,那个小演员惊喜交加地叫喊道。
接下来,黄丽就是一梳洗巧打扮。
“我们也收拾一下吧,接下来,还要演一场戏来骗骗这个一心想嫁入豪门的傻娘们儿了”,亮子强忍住笑道,开始收拾东西。
“走”,吴浩打了个响指,心下间也是无比激动。
“哥,我实在佩服死你了,你这脑子倒底是怎么长的?居然这样轻松便能将高远和黄丽一起设计了进去,还将他们耍得团团转啊”,亮子无比钦佩地望着吴浩道。
“这都是逼出来的”,吴浩长叹了一声道。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做这样一个心机深重的人,可是,现实告诉他,这个世界里,你不吃人,人便要吃人,所以,他只能如此!
“当然,亮子,如果没有你,这件事情也成不了”,吴浩拍了拍亮子的肩膀,感动且感激地道。
“哥,咱们两个是兄弟”,亮子的眼睛亮晶晶地,憨厚地望着他笑道。
接下来的事情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小演员拿着协议便领着黄丽去了当地的一栋别墅,那栋别墅位于秀水湖畔,也是一座湖景别墅。
秀水湖,也是天阳市里与天鹅湖齐名的另一座湖,这里的别墅虽然没有天鹅湖那边的贵,但也动辄几千万起。
这栋别墅也是吴浩临时租来的,因为一家人迁去国外了,暂时别墅没卖出去,吴浩便找了中介花了不菲的一笔钱租下来的,就是为了这一天的到来。
当然,吴浩不仅仅只租了一栋别墅,还雇了一堆的演员,有的演父母,有的演仆人,有的演管家,分工明确,足足雇了十几个人呢,就是为了体现这个排场,骗过黄丽。
不过,现在的黄丽已经陷入了极度的热恋之中去无法自拔,别说吴浩瞒天过海耍得她溜溜转,就算哪里有什么破绽,她都已经没有分辨能力了。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叫做恋爱中的女人智商等于零!
显然,现在黄丽面对这个小演员的时候,智商就是零。
但是,她面对高远的时候,毫无疑问,就是一匹残忍狡诈的小母狼!
过程很顺利,一家人先是对小演员疾言厉色,然后又要让管家把黄丽撵出去,再然后,黄丽突然间就拿出了那一纸合同,结果满室皆惊,每一个人用无比震憾的目光望着她。
再然后,家里的每一个人都对黄丽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儿,他们如众星拱月一般地围着黄丽,说出来的话就算是用阿谀奉承来形容也不为过。
于是乎,小演员扬眉吐气,黄丽志得意满,却又表现得无比乖顺。
看到监控里的画面时,亮子笑得直打跌,吴浩却不得不伸出了大拇指,向着这些敬业又出色的演员们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专业就是专业啊,生活的演员在专业的演员面前,完全就是被吊打的份儿,一句话,千万别拿你的爱好去挑战别人的饭碗!
再然后,黄丽将那份高远签名的股权转让协议给了家主,那位威严的家主当场拍板同意了黄丽与小演员的婚事,并且,盛大的家宴开始,好多人开始向着黄丽敬酒,而黄丽则沉浸在了美玉牙床的黄梁大梦中无法自拔,来者不拒,酒到杯干、来者不拒,不多时,便已经不胜酒力,被灌醉了。
再再然后,小演员将黄丽送回了家中,临走前也无法推脱酒醉的黄丽无比的盛情又与她来了一发,这才依依惜别。
再再再然后,那纸合同便已经到了吴浩的手中,至于那些演员们,早已经拿了五十万的演出费直接人间蒸发了,再想见到他们,怕是要赶巧在某部劣质的网剧或者不入流的电视剧电影中看到他们了,并且,那还要很巧很巧才行。
“哥,恭喜你,现在你已经成为了天原集团的股东之一,已经可以与高远平起平坐了。我在想,当你走进天原集团坐在股东的位置上时,高远会是怎样精彩至极的表情呢?”亮子望向了吴浩,咧嘴笑道,好像比他成为天原集团的股东还要开心。
吴浩并没有说话,只是望着那份协议,协议上,属于股权被转让方的一栏都是空白的,只要他现在填上自己的名字,那就意味着,现在他拥有了天原集团这个估值超过百亿的全国大风投集团百分之六的股份,瞬间便会摇身一变,变成一个亿万富翁!
但,拿着这纸协议,上面明明没有刺,他却感觉到十分扎手,好像根本拿不住似的。
摇了摇头,吴浩叹了口气,“或许,我成为天原集团的股东,未必是一件好事。”
“啊?不会吧?如果你成为了天原集团的股东,那可就是亿万富豪了,谁又敢动你?”亮子张大了嘴巴,有些不相信地问道。
“高远也是亿万富豪,但我们照样动了他”,吴浩苦涩地一笑道。
“可,可这不一样吧?我们是为了复仇啊”,亮子略有结巴地道,显然他也有些动摇了。
“但你没听高远问黄丽吗?倒底是周蔷还是宋家让黄丽来搞他的?周蔷自不必说,但那个宋家……”吴浩叹了口气,低头看着手里的那份协议,眼神愈发沉重!
现在,这可不是一份协议,而是一颗定时炸弹啊!
“那,你想怎么办?”亮子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同样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仿佛山一样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