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恢复了一些力气的吴承龙再次站起来,不过,这一次他已经很从容了,并且,手也已经稳定了。
老虎钳子已经夹住了李非的右手拇指。
“哥,大哥,浩哥,求你,不要剪了,我错了,真错了,您说想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其实也是被迫的啊,我也喜欢小颖儿,我,我娶她,娶她还不行吗?”李非狂叫道。
“剪”,吴浩只吐出一个字来。
吴承龙手上一较劲,“喀”,李非的右手拇指掉在了地上。
而吴承龙的手已经彻底稳定下来,不复刚才那般颤得几乎拿不住钳子了!
痛昏过去三回后,吴承龙已经将李非左右各三根总计六根手指剪掉在地上,鲜血如泉涌出。
此刻的吴承龙已经从容冷静得多了,得到了吴浩默许的眼神。
其实对于吴承龙而言,这种事情他并不是完全没有经历过,只不过,他并没有亲自动手做过。
当他亲自动手做之后,他才发现,那种心理障碍比想像中还要可怕得多。
“求求你了,求求你了,不要折\/磨我了……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李非嚎叫着道。
“不需要”,吴浩摇了摇头,一指他的脚,“脱鞋!”
“不要,不要啊……”李非嚎叫着,可是现在的形势哪里由他说了算的?
旁边的两个大汉上去就将他的鞋子脱了下来,还有袜子也拽了下来,露出了两边的脚趾头。
“剪吧,还是一边三个,从大脚趾开始剪”,吴浩道。
“麻烦你,大哥,帮忙用袜子塞住他的嘴”,吴承龙彬彬有礼地向旁边亮子的下属道。
待塞好了他的嘴,吴承龙眼神中透出了狠辣的神色来,拿起了老虎钳子,开始再次剪了起来,一根又一根,从根部剪起,剪得无比的仔细。
这一次,比上一次剪从容多了,也稳定多了。
看起来,这世间之事,还在于练习,只要熟练就好了。
做完了这一切,六根脚趾也落了地。
吴浩这才点了点头,表示满意。
又再痛昏过去三回,李非后槽牙几乎都要咬碎了,浑身上下汗水已经淌成了一条条小溪。
“给他止血”,吴浩抬了抬下巴。
自有几个下属过来,拿起专业的止血棉以及相关工具给李非止血、上药、包扎,做得很细致。同时还给他打了止痛针,别让他再那么嚎叫下去了。
“这一次,我相信你应该能和我好好地说话了吧?”吴浩坐在了李非面前。
李非痛苦又恐惧地望着他,抖得像一片秋风中的落叶。
这个魔鬼,太可怕了。
“你不说话,我就视为你默认了”,吴浩微微一笑。
拿起了一个袋子,袋子里装着的是李非的十二根手指与脚趾,同样包裹得很好,“李非,我决定,把它们还给你。好吗?”
“你,你……”李非坐在那里,喘着粗气,恐惧地望着他,有些不知所措。
刚刚收起了止血钳子的吴承龙却突然间一转身,“啪”地一个响亮的大耳光抡在了他的脸上,打得李非向后一栽,躺在了地上。
“不要你你我我的了,叫爷,好吗?”吴承龙搓了搓手上的血污,微笑望向李非。
李非哪里还敢有半点挣扎?勉强坐了起来,低眉顺眼地叫道,“爷,爷,我知道错了,谢谢您把断指还给我!”
“小叔,他已经学会懂礼貌了,能好好地和您说话了”,吴承龙转过身去,恭敬地望向了吴浩道。
吴浩看了他一眼,笑了,点了点头,赞许地道,“学得很快,不错。”
随后叼起枝烟来,吴承龙立马给他打火点着。
吐出口烟气去,吴浩望着李非,举了举手里的袋子,“这袋指头,我是一定会还给你的,如果时间来得及,你还可以断肢再植,虽然功能可会受限,但起码还能让你外观上健全。你说好不好?”
“谢谢吴爷,谢谢吴爷……”李非眼巴巴地望着那袋子鲜血淋\/漓的手指头,眼里满是渴\/望——就算是这种情况,如果可以,谁不想补救一下啊?就算丧失一些功能,总比没有手指脚趾头光秃秃地要强吧?
“刚才你说,你爸爸是金盛基金的老总,你妈妈是良人服饰的董事长,我应该不敢动你,是么?”
“不不不,爷,吴爷,我错了,我真错了。您说怎样就怎样,我不敢了”,李非恐惧地不停摇头,摇头的那频率快得简直让旁边看着的人有些头昏,头一次有人能把脑袋摇得跟电风扇一样快,真心不容易。
“不,你理解错了,我只不过是想和你父母好好地聊聊,怎么样?”吴浩问道。
“行行,我马上给他们打电话,让他们过来!”李非已经被吴浩狠辣至极的手段彻底震慑到了,鸡啄米一样不停地点着头。
“不用了,无论如何,从年纪上来讲,他们都是长辈,我是晚辈,还是我去拜访他们吧。那就要麻烦你带个路,你看是否可以?我见到他们,自然会把这袋指头还给他们的。”吴浩微笑问道,笑得那样优雅贵气,不带半点人间烟火气。
也让旁边的吴承龙看得双目炯炯,这才是他想像中牛人的模样啊。什么时候,他能做到像小叔这般挥洒自如呢?太帅了——无形当中,他已经中了吴浩的毒了!
“可以可以,完全没问题”,李非不停地点头,彻底服了。
“唔,那我们走吧”,吴浩哈哈一笑,打了个响指。
然后,几个下属就扶起了李非,一群人向外走去,李非坐上了前面的引导车,一路驶了出去。
“承龙,有什么感受?”吴浩转头望着他问道。
“我头一次动手做这种事情,说实话,小叔,我现在还想吐呢……”吴承龙老老实实地说道。
“有没有害怕?”吴浩问道。
吴承龙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有,很害怕,现在手还有些抖。虽然外表上看不出来,可那是一种从心里往外的抖!”
“这就对了,不害怕是不正常的。”吴浩微微一笑,随后神色一肃,“只有经历,才会懂得。而害怕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所以,在你狠的时候,就必须要狠,于人、于己,都是如此!懂了吗?”
“懂!”吴承龙重重地点头,眼神明亮而狠辣了起来,如一头刚刚成年的第一次捕食到猎物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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