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猛然间的穿透空间的一声脆响,宛如当头棒喝,又如大锤撞钟,龙魂枪锋利的枪芒一丝一毫都不差的精准落入金乌的脑袋上。
刹那间,金乌头顶的金光一闪,与龙魂枪散发出來的金光交融碰撞,两种锐利至极的光芒相互撞击在一起,强横的能量透过龙魂枪传荡至陈浮云手臂。
在金光与极具穿透力的凶猛力量一瞬振荡于陈浮云心胸之间的时候,搅动起强烈的震荡气息,让陈浮云一瞬间差点沒站住脚跟,仰头跌倒在地。
“-!”
金乌的处境显然比陈浮云还要险恶,龙魂枪如此凶悍的一击直接命中它的脑袋,打出的伤害极为的惊人。
这种伤害,是陈浮云从未在任何一击中取得过的超强单体伤害,除了八极崩那一击三响的连击。
即便强如惊天一剑,陈浮云施展的时候,也绝对无法在金乌身上打出如此恐怖的伤害來。
这一刻,即便强光耀眼,陈浮云也沒有闭上眼,直到那猩红如血的伤害值腾空而起的时候,他才微微闭起眼睛。
闭眼的时候,陈浮云似乎在感受刚才那一瞬浑身力量集中一点,释放出让人沉迷,眩晕,惊喜,震憾一击的真切味道。
金乌轰然倒地。
其巨大的身躯,幻化出无数的金色光芒,如同除夕夜间超级城市上空绽放的无数焰火,华丽的升空而去,又绚烂的徐徐坠地。
叮。
恍然间,又是一道华丽的金光自陈浮云的脑袋上空如金龙般腾飞而起,陈浮云再度提升一级,等级提升到七十四级。
自从进入大五行塔以來,陈浮云的等级连晋六级,从六十八级,一路飞跃到七十四级。
这种如同坐上航天飞机一般的超速升级,若是被其他玩家知道的话,只怕是要当即组上升级大军,前來狠狠的扫荡大五行塔这个神奇的练级区域。
此刻的陈浮云,已然感觉自己身在一座宝山之中,遍地都是让其他人羡慕不已的升级和获取杀戮值的资源,如此大好机缘,岂能不好好利用,岂能不挥动手中的龙虎枪,大杀四方。
陈浮云心中有了定计,往前几步,将金乌死亡之后遗留下來的那一枚金光璀璨宛如心形状态的东西捡起來,感受着这东西内外散发出來的强横金属性能量,陈浮云知道,这枚心形物质,即是传闻中的五行之精的其中一种--金属性精华。
五行之精,对陈浮云而言,绝对是比升级和获取杀戮值更为珍稀的好东西。
他所领悟的太极剑道之中,就隐约的蕴含了五行的韵味,若是能够集齐五行精华的话,只怕能够在剑道的领悟中更上一层楼。
剑道的领悟,是陈浮云当前最大的实力倚仗。
这种可遇而不可求的领悟,对陈浮云而言,绝对是多多益善。
若是能够将惊天一剑中蕴含的道领悟透彻的话,陈浮云有着自信,一剑之下,斩灭一切五阶以下的魔兽。
这种自信,正是源自于心中那无往而不利的剑道。
陈浮云知道,总有一天,剑道大成的时刻,他的剑道所向,便是杀戮所指……
金乌的死亡,让那些本來还有点战斗能力的金乌剑士大军一瞬间崩溃。
信仰的死亡,让他们成了沒有信仰的信徒,便如同一个个迷失了道路的孩子,呆滞,木然,绝望,直到陈浮云的兵锋一一切割过他们的喉咙,他们也不曾有任何的抵抗动作。
“诶,若不是你们身上蕴含海量的经验和让人垂涎的杀戮值,看在你们可怜兮兮的份上,我倒是可以考虑放过你们一马的!”
当所有的金乌剑士全部化身金光,逐渐的腾空而去,最终消弭无形的时候,陈浮云弹了弹手指上的太极剑,在铮铮然的剑音中,微微叹了一息。
此刻,他已然七十六级,属性中的杀戮值,早已经泛起了猩红猩红的光芒,其数值为:一百三十二万六千。
……
绵阳市,拘留所门前。
大批老百姓聚集在此,几十位穿着孝服,戴着黑纱的男女集中在一起,大声的哭着喊着闹着,面色凄然,哭声悲凉,喊声震天动地,怨声冲天,见者伤心,闻着流泪,好像蒙受了巨大的冤情。
今天早上,除了暴熊的尸体是暂时停放在殡仪馆之外,拘留所内死亡的其他人都被移送给诸位家属,让他们自行前往殡仪馆进行尸体认领和火化的事务。
这刚刚因为犯了点小事情被抓进去教育,还沒等到人出來,就突然收到如此噩耗,即便是家里人早就对自己那沒出息的儿子或丈夫沒啥感情,乍然间听到这种消息的时候,也是一阵发蒙。
在殡仪馆里,一大批人着实是哭哭啼啼的闹了一阵,不知道又是哪位人家的家属提出这完全是拘留所的责任,若不去讨个公道,只怕拘留所会随便找个打架斗殴的理由把这件事草草处理了。
照这个说法,其意思大体就是,拘留所里出了事情,若是警察们准备简单处理的话,在场的诸位家属不但沒了人,只怕最后连赔偿都得不到一分,如此一來,大伙儿当即哭着喊着跑到拘留所,闹着要让拘留所给个说法。
拘留所的人此刻都在局长办公室里忐忑不安的挨着训,哪里还分得出精力跑到自家门前去管这群闹事群众的哭喊。
群众们顶着烈日在门前哭喊了大半天,嗓子眼都冒了烟,也不见有任何人出來给个说法,当即有一个长得极为粗壮,平日里就是个小混混的青年人跳了出來,举起一个铁锤子往拘留所的大门上狠狠的砸了过去:“拘留所里弄死了那么多人,警察们想要逃避责任,不管民众的哭诉,我们要闹,我们要讨个说法,打进拘留所去,跟我上!”
这个小混混充当了出头鸟,当即一群早已耐不住性子的老百姓纷纷叫喊着往前冲去,群情愤愤,宛如决了提的洪水,顷刻间将那早已被大锤砸碎的铁门门锁冲开,一窝蜂的涌入了拘留所内部。
那手持大锤的混混一马当先,领着近百名群众往拘留所的办公地点冲去,只是到了那办公楼的时候,本想抓出个领导來问责的人们却是连个人影都找不着。
“格老子的,那群狗日的领导,不该是出了点事就跑路了吧。”有人嚷嚷出声道。
“不至于,监房里死人是正常事儿,这次事情虽然有点大,但也不至于让整个拘留所的办公人员都跑路。”又有人开口道。
“不管咋着,出了事就想躲起來,我们老百姓犯了错,就要被抓起來,他们犯了错,就想着躲起來,沒门,我们闹点事情,让他们知道知道,咱老百姓,也不是好惹的!”
“对,咱们不是好惹的!”
“我看这么着,这些人不是躲起來嘛,咱们就去找钥匙,把拘留所关押的犯人都释放出來,让他们着急去!”
“这样会不会把事情闹得太大,到时候不好收拾啊!”
“王老八,你要是害怕的话,就别给你家儿子讨什么公道了,赶紧回家抱你孙子喝奶去吧!”
“我,我儿子的死,我王老八就算豁出命也要给他讨个公道,我一把年纪了,死都不怕,还有啥怕的,干就干!”
“干!”
……
“林,林所……所长,出,出大事了!”
王秋生的办公室大门被一个匆匆忙忙赶來的警察一把推开,他跌跌撞撞慌慌张张的來到拘留所所长林萧面前,磕磕巴巴的嚷嚷道。
林萧皱了皱眉,一脸怒气上涌,恨不得一个嘴巴子扇过去,碍于王秋生和金天宝都在办公室里却是始终沒有动手。
他面沉如水,沉声骂道:““混账东西,不知道这是哪儿嘛,出什么事情让你紧张成这副德行,出去,有什么事情一会再外面打了报告,王局长让你进來你再进來!”
这位挨训的警察正犹豫着要出门之际,王秋生忽然招了招手,道:“不必出去了,來得这么匆忙,想來是真的出了事情,來,屡直了舌头,给我说说出了什么事情!”
听到王秋生这般说,这位警察望一眼林萧。
在发现林萧并沒有生气发怒的时候,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这才一字一句的说道:“报告王局长,拘留所外面聚集了一批老百姓,他们哭着喊着要见各位领导,拘留所的警力不足,若是纵容群众闹下去的话,肯定要出大事!”
王秋生听他这么一说,目光当即瞪向了林萧,猛地一拍桌面道:“林所长,这件事情,你给我个说法!”
王秋生将桌面拍得当当响,林萧吓得脸色都变了,声音颤抖着,瑟瑟道:“局长,此事事关重大,还是容我带上警员,过去先把民众安抚了再向您汇报吧!”
王秋生冷哼一声,道:“这种事情看來你处理不了吧,你前面带路,我亲自过去一趟!”
林萧当即道:“局长,闹事的群众情绪激愤,你去了,恐怕也……”
王秋生打断他道:“恐怕什么,群众还能吃了我不成,我若是不去,你们这群人肯定要给我捅出更大篓子來,别废话,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