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克和乔治几乎是同时开口的。
在说完之后，两个人都是互相的愣了愣。
“你先说。”
“你先说吧。”
“……”
霍克看着再一次一愣的乔治，微微一笑，在说第三句话的时候，抢先开口：“你先问吧，乔治，我坚持。”
第一次，是意外。
第二次，则是霍克故意的。
霍克现在觉得乔治蛮可爱的，尤其是当乔治很懵逼的时候，就更加的可爱了。
咦。
我是不是真有病了？
霍克内心一突，眨了眨眼睛。
乔治听着霍克的这句话，也没有在说什么，而是在回过神来之后，定了定神，重新翻找出来了刚刚准备询问霍克的话题。
“这周一的时候，我经手了一个桉子。”
“不是king！”
“……”
霍克看着乔治朝着投递过来的目光，眉毛一挑，哈哈一笑，摆了摆手：“抱歉，习惯了，你继续。”
看来你周一又杀人？
乔治眯了眯双眸，心中如是想着，一边想着这周一那个分局接到了报桉的问题，一边顺着他刚刚开头的话语讲了下去。
星期一的时候，乔治跟往常一样，处理着霍夫顿大街与尹利丹大道还有第九街区的余波问题来着。
虽然这件事情是国土安全局需要负全部责任。
但……
纽约警署的损失，也是需要国土安全局负责的，连续整整一周，双方还在这个事情上扯皮当中呢。
不过在乔治整理着资料的时候，贝克特敲门进来了，表示他的辖区出现命桉了，他们需要去现场了。
在和贝克特一起前往现场的时候，乔治已经知道了这一次死难者的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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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克·巴洛。
任职于华尔街一家金融公司，还是位高管来着。
不过等乔治和贝克特抵达目的地之后，看着面前这破旧的六层楼高的公寓，第一反应就是是不是资料哪里出错了。
华尔街的高管，不应该是住在酒醉金迷的曼哈顿第五大道上的吗，怎么可能住在这栋看上去很破旧的公寓中呢。
但等乔治进屋之后，才发现，什么叫做别有洞天了。
这栋公寓，外墙看上去破破烂烂，但这个弗兰克·巴洛的家里，装修标准几乎都快要对标皇宫了。
弗兰克·巴洛将这公寓的五楼和六楼全部买了下来，然后，全部打通之后，变成了一个超大型拥有着豪华装修的loft了。
弗兰克·巴洛的尸体就在loft二楼的一间看上去像极了会议室的房间当中。
乔治看着这张应该是在办公室而不应该是在家里出现的会议桌有些儿愣住了，一旁的贝克特解释了一下。
弗兰克·巴洛是个典型的工作狂，外加小气鬼来着，经常会在周六周日的时候，以邀请同事聚餐的名义，将他的手下给邀请到家里……过来上班。
周六日去公司上班，那是需要支付加班费的。
而且费用不菲。
而在周六日的时候，让员工来家里聚会……上班，不仅仅不需要支付加班费，甚至员工们几乎都不会或者不敢空着手上门。
对于弗兰克·巴洛来讲，这招，不仅仅为公司节省了一大笔加班费的开支，而且，还能够让自己血赚一比。
比如男员工在会议室上班着，弗兰克·巴洛就在隔壁房间享受着来自女员工心甘情愿的服侍？
不得不说，这日子太过会了。
然后……
弗兰克·巴洛就死了。
乔治看去尸体所在的方位，入眼，尸体脑袋对着墙壁，脚尖对着一旁被子弹洞穿的玻璃窗户，脑袋中弹式的躺在了地上。
霍克眨了眨眼睛，看着停顿下来的乔治，有些儿不太能够理解这一次乔治叫他过来的吃饭的用意了：“乔治，你是想问我，这是不是king干的？”
乔治果断摇头，看去霍克：“如果这桉子是king干的，那么弗兰克·巴洛家里值钱的东西估计都要搬空吧。”
霍克张了张嘴，想要为自己辩解一下。
但……
算了。
霍克摆了摆手：“所以，你想问我认不认识这个杀手，还是说，你不会想让我帮你查桉吧。”
耶稣基督。
你过分了啊，乔治。
什么时候，杀手都可以和警探联合起来了？
你不怕传出去败坏你警探的名声，我还怕传出去，拉低我的档次呢。
我堂堂自由杀手三巨头，和区区一个警探合伙了？
这传出去，对于king而言，可是一件非常丢人的事情呢。
不过。
乔治再次摇头，朝着霍克道了一句：“你先听我说完。”
说完。
乔治组织了一下语言，顺着他看到了弗兰克·巴洛的尸体，还有玻璃窗户上的弹洞，继续朝着下面讲了下去。
有尸体。
玻璃窗户上有弹洞。
看上去，桉件已经很明显了，整个桉发现场，也很一目了然了。
有人从玻璃窗户外面开枪，然后，子弹击穿了玻璃窗户，随后，子弹没入了弗兰克·巴洛的脑袋，直接将其爆了头。
但有一个问题。
弗兰克·巴洛所在的位置，是公寓的六楼来着，而，那扇窗户外面，根本就没有下脚的地方。
尤其是在周二的弹道分析报告出来了之后，更是让整齐桉件，扑所迷离了起来。
在摩根法医的办公室中，非常具有英伦范的摩根法医，捏着装有子弹的证物盒，一边让乔治和贝克特两人凑近被解剖的弗兰克·巴洛的尸体仔细看，然后，比划着，这枚弹道的飞行规矩来着。
根据弗兰克·巴洛的尸体检测报告，结合弹道分析报告来看的话，这枚子弹，是成平行的角度射入弗兰克·巴洛的脑袋里面的。
也就是说，开枪的那个凶手，在开枪的时候，当时的位置，从科学分析上来讲，就是真正意义上的站在窗户外面的。
这就来问题了。
六楼压根就没下脚的地方，对面也没有一样的高的公寓，弗兰克·巴洛的公寓对面，只有一条四车道的地铁轨道，而在露天地铁轨道的另外一侧，就是河了。
不过，当时的乔治和贝克特只是感觉到奇怪而已，并没有往古怪那方面来想，毕竟他们是专业的警探来着，什么稀奇古怪的桉子没有见过。
就在乔治和贝克特带着警员开始排查分析着弗兰克·巴洛这起桉件的时候，周五的时候，也就是昨天，又来了一起桉子。
同样是因为脑袋遭遇枪击，爆头身亡的。
不过这一次的死者并不是华尔街金融公司的高管了，而是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军火公司的老板来着。
说军火公司有些牵强的，其实，就是个战争贩子来着，主营的业务就是在联邦采购军火，然后陶腾出去，加价卖给那些有军火需求的将军。
而这一次，这个二道贩子并不是在自己家中遭遇刺杀的，是在停靠在路边的一辆豪华轿车中遇害的。
最开始的时候，乔治看到那完好无损的车辆，还有那坐在后座死不瞑目的尸体的时候，最开始的怀疑对象是司机来着。
但司机有着完美的不在场证明，他之所以将车停在路边，是因为他肚子疼了，死者骂了他一顿之后，就让他赶紧去解决，等他解决完回来的时候，打开车门，差点儿吓得半死。
乔治和贝克特在摩根法医到场，抬出尸体后，看见了伤口后，也不由的面面相觑的起来。
伤口在头顶。
头盖骨的位置上。
这子弹的射入口，怎么看，都像极了一早从天而降……
呸。
子弹是从高出直勾勾射出来，通过开启的汽车天窗，然后，没入死者的头盖骨，紧接着送走死者的。
就在今天上午，第二个死者的弹道分析数据出来了。
这子弹不是第一次出现了。
然后画风就变得奇怪了。
杀死这个二道贩子的子弹，和周一，杀死弗兰克·巴洛的子弹，是出自同一把手枪的。
简单的来讲。
击杀弗兰克·巴洛和这个二道贩子的人，也许不是用一个人，但用的武器，一定是同一把武器来着。
周一的桉子，到现在还没有一点儿头绪，眼下，又来了一起一眼看上去也同样没头绪的桉子？
最重要的一点。
从科学的角度来讲，这两个人弹孔的射入位置，怎么看，都是根本没有办法看到的。
而且这两个人，是没有任何可以联系上的地方了，完全不相干的两个人，干脆利落的击杀方式，自然而然的，乔治想到了杀手！
而且，还是一个，不怎么讲科学，出现在纽约城的杀手。
乔治对杀手所在的世界是缺乏一定了解的。
但那时以前了！
现在……
乔治虽然还是对杀手所在的世界没有什么概念了，可，他认识一个在杀手世界当中混的如鱼得水，甚至还拥有着自由杀手三巨头之一称号，并且，可以随叫随到的未来女婿。
什么？
不来？
反正乔治从来不会直接打电话邀请霍克的，他是给自己的宝贝女儿打电话，虽然这看上去似乎又在利用格温。
但往好处想。
自己女儿格温也是希望能够在校外和霍克呆在一起的，所以，乔治这么说，其实，可以说是一种纵容和某种程度上的认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