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波动平息之后赌场又恢复正常,猫白把我叫到旁边单独的休息室,我原本以为是要追问今天晚上的事,可没想到猫白是让我出去做事,
“在武汉有几个小场子最近不太平,正好让你带人出去锻炼锻炼,好好做,”猫白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分明能感觉出不一样的力度,
“请白爷放心,”我客气的回答一句,不知道他在打的什么主意,但我想应该是考验的程度更多,
还不知道有什么样的麻烦在等着我,就像安老虎的跑山局一样,让我去的肯定都是无比棘手的地方,但这次我绝对不会再留情,
就在这时胖子进入休息室,主动要求要加入我这一组帮忙做事,猫白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我心里也明白是怎么回事,
猫白还是不放心想在我身边安插一个人,胖子和我关系熟悉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对于胖子来说他加入我这一组是好事,
不得不说胖子是个聪明人,表面是帮猫白做事暗中还是想自保,大家彼此心里都清楚是怎么回事,只是心照不宣罢了,
“明天下午准备出发,到时候我会让阿晋给你安排几个人,确保你们的安全,”猫白这话说的很奇妙,我也听出来不一样的意思,
如果是去赌场还用得着人来保护我们的安全,如果需要人来保护我们的安全,那明天要去做的事情该有多么危险,
猫白离开之后我立刻跟着离开,胖子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用说我也知道他想问黑桃皇后的事,可她的死活对我来说真的不重要,
对我重要的是黑桃皇后是猫白的人,只要猫白身边的人就对我很重要,现在没有了蒋华斌,我留在猫白身边唯一的理由就是为了利益,
黑桃皇后在赌场大厅内被摁在赌台上当众扒光,她今天晚上肯定要做噩梦,只是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在心里留下阴影……
不到十一点钟回到房间休息,我仔细揣摩猫白的意思,联想今晚发生的一切,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已经迫不及待想来考验我……
第二天下午一点,胖子早早来房间敲门,我把藏在卫生间的手枪拿出来藏在身上,这是二叔给我保命用的,
有了这个家伙心里很踏实,没吃过猪肉但我见过猪跑,我也不希望能用到这把手枪,但面对危险的时候我会毫不犹豫的开枪,
暗灯五组所有人到?准备出发,猫白给了我几个地址和一辆丰田商务车,车上还有几个打手,临出门的时候猫白把我叫过去,
“带着人好好做,所有赢到的钱和场子五五分账,出事就给阿晋打电话,”猫白临走叮嘱了一句,我这才明白他的真正意思,
“放心吧白爷,”
原本我以为是猫白的其他场子里闹老千,可没想到要去的这些小场子并不是猫白的生意,不过我也不会让他“失望,”
整个武汉的娱乐行业看似是猫白只手遮天,但不可能全部都形成垄断,总有一些小生意在夹缝中求生存,但对于我来说没什么区别,
现在我代表的是猫白,我的目的就是给猫白找麻烦,反正我也不打算在武汉长久待下去,只等二叔出现之后来一次里应外合,
第一站来到南京路的一家足疗休闲Sp?,我很诧异这个地方难道还有赌钱的地方,
门口有服务小弟帮忙开车门,俨然就是一个做足疗的地方,进门之后墙上挂着技师的牌子,上边有编号和照片,
一番询问之后确定这里并没有任何赌钱的地方,就是一家普通的足疗休闲Sp?,我也明白了猫白的意思,就连蚊子腿上他都想刮一刀,
我带着人离开去下一个地点,想必猫白给我的这些地址中还有其他充满迷惑性的,就算要来这里也得是晚上来,
第二个地址是路边一家棋牌室,店面规模不大但里边有不少人,看规模和飞龙麻将馆差不了多少,没想都这种小生意猫白也会放在心上,
俗话说人心永远都是一个填不满的无底洞,不过我觉得猫白能留下这些小场子一定是有原因,估计是上边来人检查的时候总得有点目标,不能全都扫了他自己的场子,
现在猫白让我带人出来做事,更像是来这些小场子定时收钱一样,如果肯给猫白交月钱的肯定不会被打扰,不交钱的猫白会派人过来在牌局上拿,
我觉得猫白的手段玩的很厉害,也更像是一种经商之道,不过他让我来算是选对人了,
停车之后简单分配了一下,我和狐媚子先进门,胖子小枫和阿宝跟在后边进门,几个打手在车上等着,
说实话我压根信不过除了狐媚子之外的任何人,毕竟他们都是猫白身边的人,只有狐媚子算是我的亲信,关键时候能和我一条心,
进门立刻闻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尼古丁的味道扑面而来,八仙桌上的扑克和麻将仿佛让我真的回到飞龙麻将馆一样,不过这里的赌客显然要文明许多,
也许是因为天冷的缘故没有看到光膀子的纹身老赌棍,反倒是一进门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狐媚子身上,
白色绒毛皮草配合肉色丝袜,风情万种的模样绝对能勾起男人的欲望,狐媚子紧紧靠在我的身变一副亲昵的模样,不知道她是真的还是故意伪装出来的,不过我很享受别人羡慕的目光,
进门之后立刻有人凑上来问:“老板想玩点什么,扑克麻将牌九样样都有,”
我知道这个满脸笑意的青年就是这个棋牌室里引局的人,清了清嗓子慢吞吞的说:“玩什么都行,唯一的条件就是玩的大点,三十五十的就别来了,”
说完我故意用鄙夷的眼光扫了一圈,刺激这些赌徒们敏感又脆弱的内心,其实经常赌博的人都会自卑,这是源自骨子里被剥夺之后的本性,
青年把我带到旁边一张空闲的桌子,我和狐媚子刚坐下立刻就有人过来要凑桌,很明显是把我当成有钱的富家公子哥,在所有老赌棍眼中我这样的绝对是优质送财童子,
两个凑过来的老赌棍都四十多岁,眼神沉稳一看就是经常常年混社会的老油子,不过在牌局上只有手法和千术才是王道,
简单商议之后开始玩扑克百家乐,两个老赌棍的眼珠子贼溜溜的打量狐媚子的腿,我坐在对面的角度正好能看到一点点走光,不知道她是不是存心故意的,
狐媚字媚眼如丝的看了我一眼,故意撩拨长发做出一副风情的样子,两条腿交叉一下瞬间走光,我确信她绝对是故意走光的,
刚开始玩了没两把胖子进门,小枫和阿宝紧随其后,他们都是赌场里的老手对付这样的牌局根本不用担心,今天来的目的就是赢钱,
胖子凑到一张麻将桌上准备搓麻将,小枫和阿宝去和别人推饼子,三桌一起做事速度要快很多,
像这种路边的小棋牌室,平时收个水钱也能有点收入,但没有高手坐镇碰到老千做事就傻了眼,不管是从场子里赢钱还是从赌客身上拔毛,基本上都一样,
狐媚子总是装着一副不太会玩的白痴样子,每次拿到牌就直接掀开,我坐庄发牌每次都能让她赢钱,她坐庄也能反手让我赢钱,这种感觉就像是在白捡钱一样,
此时此刻发牌看牌只是一个形式,这个形式能让人心甘情愿把钱掏出来,也能把别人口袋里的钱放进自己的口袋,
不知为何我突然感觉这些赌徒够悲哀,哪怕是久经牌局的老赌棍,只要不懂得千术只能是任人宰割,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毕竟没有人拿刀逼着他们来赌钱,曾经还不知道他们坑过多少新手水鱼,这就是社会法则,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