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队叹了口气,见大喜的日子,黑无常不开心,梦孤帆也不开心,于是给了林孟晚一个眼神。
林孟晚意会,立刻一拉王小琴,她们二人赶紧收起来了上上签的兴奋无比情绪,
林孟晚和王小琴奔向梦孤帆。
王队和刘队也奔向了黑无常,
王队拉起黑无常,低声安慰着,“黑无常,不要着急,抽签这个东西还不就是图个乐呵,别太放在心上,”
“是啊是啊,”刘队接话。
可黑无常依然黑着脸,不吭声。
后头紧跟的杨爱军也在后头插嘴,“没错,就像玩扑克,只要入局就要有输有赢,何况来这抽签,都不如玩扑克来的实在,所以,”
杨爱党扶了扶眼镜腿儿,接话,“是啊,所以别太在意,”
刘队一听这猛烈点头,“他们说的都对,你就认为、刚才的抽签等于是放个屁,”
杨爱党一听,苦笑摇头,
这比喻,也真的没谁了,
但是人家刘队和王队,还有黑无常他们都是局里的人,是上下级关系也是好哥们,所以,说什么话也就都随意了。
黑无常听了他们几个的劝慰,最后,面色终于好看了些,不过天黑他的脸也黑,根本看不到变化。
石头台阶,漫长,
这是一座古老的台阶,由青石砌成,岁月的侵蚀让它略显斑驳。台阶的两侧是郁郁葱葱的草丛,草丛中点缀着一些不知名的野花,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在台阶的尽头,是1314爱情山的山顶,
在山顶的侧处,几只巨大而又坏损了的风车,在那“吱呀”摇摆着脑袋,风车的下头,便是干涸了的水车,硕大的水车木板子也都掉落,看来已经许久没人用了,是废弃了的。
整个台阶的氛围非常宁静,可是密密麻麻却有很多层,这些水车和风车,又令人有种说不出来的颓废感。
黑无常和梦孤帆被大火簇拥着,对着这么多万步梯一样的艰难台阶,完全没了来时的欢天喜地和轻松。
此刻,夜色如墨,浓稠得仿佛能将一切吞噬。
天空中没有一丝星光,只有一轮明月高悬,散发着清冷的光辉。
月光洒在大地上,照亮了一片寂静的世界,远处的山峦笼罩在黑暗中,只能看到它们模糊的轮廓,仿佛是一群沉睡的巨兽。
趁着夜色,黑无常走在石头台阶上,腿如灌了铅。
透过搀扶自己的王队这一侧,他看了眼被林孟晚还有王小琴簇拥着的梦孤帆,后面还跟着边志兰和月半夏,边志兰和月半夏虽然没有搀扶着梦孤帆,但是也不停劝慰。
可是,就听梦孤帆双肩抽动,艰难上着台阶,“今天,我父母都不来参加我的婚礼,我就已经觉得委屈了,可是,这抽签,还?哎,”
梦孤帆第一次这么重的叹气。
但是又无奈,今天她们集体婚礼大好日子,偏偏她与黑无常都抽到了下签,好被孤立的感觉。
不光不被祝福。
过去,她是个爱说爱笑且稳重的,可是就因为这几把签,令她很是不悦。
最后月半夏抖着梦孤帆的胳膊,说道,“孤帆,你别害怕,哎呀,我忽然有个天大的喜讯给你说,”
“什么喜讯?”梦孤帆扭脸看向月半夏,
月半夏浅浅一笑,不敢太大劲的表情,因为,她觉得梦孤帆的心情需要过度,所以浅浅笑了一下带带节奏,
还不忘逗了一句,“你笑一下好不好?笑一下我就说,不笑我就拖延,等到了车里才能说,”
可是林孟晚和王小琴都不愿意,
“好你个月半夏,你偏心眼,光告诉她不告诉我,你还是不是我们的好姐妹了?”
“是啊,那天咱们都烧香磕头过了,咱们好几个人都是干姐妹了,你怎么还区别对待专门把好消息告诉给梦孤帆?”
边志兰也叉腰:“没错,我也不服!”
梦孤帆一听这,还因为她吃醋、还给吵起来了,顿时嘴角往上扯了扯,因为她此刻,觉得的确有些好笑。
“哎呀笑了笑了哈哈,”边志兰知道月半夏的用意,所以见到了梦孤帆有了笑意,赶紧接话扣主题。
最后,边志兰才牵紧月半夏,“哎呀你别拿捏着了,有啥好事就说嘛!”
月半夏眉开眼笑,立刻捂紧嘴巴,“等咱们上了台阶,然后去找香凝,他的车里,有咱们今天的结婚照,而且听香凝说有几大兜子。”
“这么快就出来啦?”
“简直太神速了!”
语罢,林孟晚她们几个尖叫不已,
唯独见梦孤帆依然还是沉默不语,见大伙的眼神看向她,她不好意思的拘谨点头。
“嗯,嗯,”她最后只是很小声的嗯。
明摆着思想情绪、还是变通不过来。
于是边志兰又大声嚷嚷,“哎呀,那不光是结婚照,而且啊,不是过去传统黑白照片,而是彩色的!”
“彩色?”
梦孤帆忽然有些兴趣了。
月半夏一见这,赶紧拉紧梦孤帆的手,“走吧,我带你去看,小心台阶,太滑。”
王小燕被小义给搀扶着在后边紧跟,因为怀孕了,不能走太快,王队和刘队,杨爱党和杨爱军都簇拥着黑无常,女孩子簇拥着梦孤帆,她们朝着叶檀他们的车走了过来。
叶檀正在开着远光灯,
光束上,几只蛾子胡乱扑腾,香凝坐在副驾驶,正枕着叶檀的肩膀小憩,听到了远处的叽叽喳喳声音,立刻坐好了身子,而且叶檀开车门,
就听月半夏喊,“叶知青,你把我们的大彩照赶紧拿出来,我们要瞧瞧,不要悄咪咪自己捂在车里还不让我们看,你可不能太过自私啊,光给香凝看个够。”
香凝也下来了车,“瞧你说的,看看,你们都拿去看,”
“走啊,咱们去杨经理的车上,不然的话,你的车空间有点儿小,”
“好,就这六兜子,你们一个车里拿走一半,欣赏够了之后,再交换。”
“好好好啊,”
边志兰乐的蹦高,
杨爱军忍不住用眼瞪了瞪她,内心滚滚着话语,那意思就是——饶着大,还老蹦高,丢不丢人?
也不穿肥衣服了,喜服上身把身子包裹那么紧,一颠三颤,能好的着吗?怎么说怎么屡教不改!
真是的,看今晚上到了家,我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