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季这个时候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他停下了脚步，前边的雨师感受到了齐季的动作，有些疑惑的回头忘了一下。
“怎么不走了。”
齐季的眼神变得凌厉，他语气严肃的问面前的人形。
“雨师，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天道。”
这个问题让雨师一愣，他现在变成了一个正常人，显然有些跟不上齐季的思维。虽然就算他是精神病人的时候，也没跟上过几次。
“是，是吧？你发现什么了。”
齐季痛心疾首，拍了一把大腿。眉头紧皱，然后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你说你都是天道了，为什么就不能直接传送到咱们要去的地方，非得走这一路。你是为了折磨我吗，还有，你一个灵体，又不跟我一样，你为什么还要学人一样行走。”
这一番话下来，彻底的让雨师模糊的脸上散发出黑光，整个模糊人影又开始闪了起来。
他咬牙切齿的说道。
“齐！季！”
“哎。”
“你......，算了，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也有责任，我会尽快的想办法帮你补全理智的吧。”
雨师并没有被齐季撩拨的失去理智，反而是替齐季想起了未来的规划。齐季确是脸色一变，他有些恶心的说道。
“可别，那老东西之前把我给投放到东苍，自己脑子都没清醒就给我设置了满了理性，结果我就成了那副鬼样子。”
雨师深深的看了一眼齐季，然后转过头去继续前进。
“难道那个就不是你吗。”
这回轮到齐季开始纠结了。“不算吧，毕竟那个老东西老眼昏花，只是匆匆的给我一段虚假的记忆然后把我给我扔下来执行他那狗屁不通的计划。按理来说我的理性应该是无的，他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直接把我的理性给调满了，之前那个我应该不算是我吧。而且那时候应该也算是在被老天道控制，我本人也不算清醒。”
雨师并未反驳，只是淡淡的说道，“你开心就好。”
“你是懂气人的。”齐季看出来了。雨师是故意提起这个问题的。他还是像之前那样，虽然理性回来了。但气人还是气人的，总能挑中别人的伤口撒盐，然后再用手指猛戳。
“齐季，原本我还想先偷偷平复困龙山上的异变，然后再找办法让你清醒过来，不过我却没有想到你竟然能靠着自己来挣脱上任天道的控制。”
雨师不经意的说起了这件事。但明显齐季并不打算详说自己为什么能在老天道附身后清醒过来。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不是吗，雨师。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才最值得你相信。其余的就不必知道的太多。”
齐季说完。两人脚步未停，一前一后按着原来的步伐走着，但谁都没有继续把话题延伸下去，气氛一下子就沉默下来，通道之中只剩下齐季脚踏在地上的声音，还有雨师打碎晶簇形成的粉尘向后流动。
齐季并未打算多说什么，同时他也没有选择说谎来敷衍雨师。这个问题关乎他的身世，这也是他当年为什么敢让雨师在后面晋升天道，他来面对老天道的原因。
齐季消停了下来，前方的晶簇是越来越多。甚至已经快连在了一起，齐季身边的‘溪流’也是越来越多。看着眼前的身影，齐季回忆起了初次见到这个家伙的时候。
齐季自有记忆以来，就一直生活在精神病院，而雨师这个家伙，则是在之后进入的精神病院。
雨师的病症状很明显，只要往他的前面丢一个东西，他就会捡起来问丢东西的人这个东西是金的还是银的还是普通的。
当然无论怎么回答，他都不可能变出一个金银制品。齐季之前生活的世界是一个科学侧的世界。没有仙术。
齐季一开始并未过多的在意他，只是按着惯例。根据他的病症和名字给他起了一个‘河伯’的绰号。
两人最经常见面的时候，就是医院小黑屋人满了的时候，医生为了腾空间把关进去的雨师给放出来，再把犯了事的齐季给送进去。或者是反过来。
一来二去，两人也就相熟了。
秉承着尊重隐私的习惯，齐季并没有问雨师到底是为什么会进精神病院，在他看来，雨师虽然有点小问题，甚至还有康复的可能。不至于去他所在的哪一所精神病院。
但那些都是过往烟云了。
在他和雨师建立起战友情后，两人很快的祸害起了精神病院，与齐季所认识的其他战友不同，雨师是一位信念坚定的执行者，他并未在医生的监视与教育之下屈服远离齐季，反而是与齐季的关系越来越好。
齐季曾经用四个字评价过这位同伴：“皮实，耐造。”
这些都是原本世界的事情了，再多齐季也能想的起来，与之前老天道给齐季灌输的虚假记忆不同，齐季能准确的记起每一件经历过事情的细节。
在一次意外，也不能说是意外，那天齐季和雨师正在被医院里的医生追捕，两人左冲右突，看见一扇门就进去了，然后就穿越了。
两人就这样来到了东苍，并未获得什么系统这类的东西，而且与现在不同的是，当时的他们可是拥有灵根的，而且都是极品的灵根。
并未过多的在意为什么异界人身体中会有东苍本地土着独有的灵根，齐季和雨师凭借着一腔热情开始了闯荡东苍的生活。
拜师门，闯秘境，契宠兽，斩妖魔。
两人的修为飞快的壮大，随之而来的便是整个东苍的气运都开始汇聚到了两个人的身上。进而转接到召唤两个人前来的上任天道身上。
东苍的气运开始动荡，天灾人祸不断。
如此不正常的气运汇聚速度自然是瞒不过东苍本地人的，但在老天道作为后台的两个人却能屡次从这些人的追捕下逃脱。
等到齐季两人在一次次的追捕中修为越加的高深，而东苍残存的气运也是越来越少。
终于，两人发现了不对。齐季现在想来，那些年追捕他们的人，未必不是上任天道的人。
目的就是让他们两人疲于奔命，忽视周围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