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意义
在一番的吵闹之后,齐季通过系统勉强的集齐了落老头想要的东西,都是一些法宝草药。
在落老头震惊的目光中,齐季假装这些都是自己手搓出来的。
“我信你个鬼,这些药草你是怎么手搓的。”
“呵呵,你就说这是不是你说什么我就能给你弄到什么。”
在变出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后,落老头不再要求任何东西。他狐疑的看着齐季然后试探的问道。
“你真的什么都能变出来?”
齐季微笑,只是摊摊手,并顺势把所有的东西都推到落老头的那一边。并且好心的提醒道。
“你有这乱想的时间不如好好想想你以后住哪里,这一堆的法宝丹药还有草药,你不会就想把他们放在这吧。”
然后他指了指不远处的居住区,示意可以住在那里。
落老头脸色一阵的扭曲,他刚才在齐季血液的作用下,稍微的看清了这里的真实情况。那所谓的居住区,虽然表面上没有什么问题,但其在平静的掩饰下周围还是布满了虚空植物。
但他想了一想自己又出不去这困龙山,从哪里都一样。索性也就不再纠结,但仍是感到一阵的恶心。
再用储物袋收走了所有的东西后,齐季便暂且离开了。他要去隔壁的地宫把木槐接到这边来。
过了一会,一脸懵逼的木槐就被带到了这里。之前的时候自家的主上突然出现,问了自己一堆莫名其妙的问题就消失了。过了一会就又回来了。
这让还沉浸在那几个问题中的木槐还没有反应过来,然后就被齐季一把的拉走了。
不过走的路线还是有点熟悉。很快的木槐就反应了过来,这不就是它曾经观察过的那个宗门吗。
它一脸震惊的看着齐季,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会被带到这里。
落老头本来是在挑选房屋的,但见齐季回来,也就先停了下来,然后看向齐季的身边,果然是他曾经在自己所在山谷中遇到的那个人。
他脚步停顿便向齐季那边走过去,但没走几步,就被齐季的手势叫停,落老头有些不解的看向齐季,然后目光停留在一脸茫然的木槐身上,然后了然。便转身离开,给两人留出空间。
齐季并没打算在地宫告诉木槐一些事情的真相。那样根本不一定能让它相信。所以还是打算在这里告诉他。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感觉。”
齐季看着身旁的怔愣的木槐,还以为对方因为这里的虚空气息而感到不安。
“呃,主上我感觉还行啊,难道是应该有什么不同吗。”
显然,木槐并没有感到与平时有什么不同,邪魔和虚空生物终究是差着一条界线。木槐并不能吸收这里的虚空气息来提升自己。
“没问题就好,不过接下来我要和你说一件事,希望你听了之后能坚持住。”
齐季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这个时候,他也不得不收敛起自己发散的其他心思,然后看着这个自己亲手制作出来的生命。
木槐被这突然变的正经的气氛弄的着跟着严肃起来,本来它还想问问自己的主上怎么突然到了这个宗门里,那宗门里的修士呢?但现在显然不是问话的好时候。
齐季看着木槐的脸不禁叹了一口气。早就知道一个谎言的背后就要用无数的谎言来圆。
只是当初的谎言说出去是为了让木槐对于自己所做的事情更加的能够接受,不用质疑自己的决定,可惜的是所谓的让东苍接纳邪魔这件事并没有做多久,就随着齐季的苏醒而宣告永久的停歇。
现在想来,这应该也是有着老天道的一份‘功劳’,齐季默默的又给自己这位老对手记了一笔。
他的眼神渐渐变的犀利,没有意思的犹豫,声音也是如同镀上了一层铁光,充满冰寒,温和不在。
“木槐,我所说的,让东苍都能够接受邪魔,让邪魔可以和人类相互和谐的生活在一起,都是骗你的。东苍永远也不可能接受邪魔。真实的我正是这个宗门的主人,而我一直让你盯着的那人,则是我的徒弟。那人也不是什么真正的伪气运之子,自始至终,这都是一场闹剧。”
齐季选择了直接把所有的话直接的挑明,一个谎言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圆。若是想让木槐接受当然有更加能让他接受的方法,只是需要撒几个谎,然后骗它这一切都是为了它好。
可惜的是齐季并没有这样做,那种方法可能是对于他来说最好的解决办法,但永远不是最正确的。
对于木槐,齐季觉得还是它是有必要有知情权的。
木槐的嘴巴微微的张大,齐季这这一连串的话让它的大脑如同卡壳了一般,不知道此时应该先思考那句话。
是应该先思考自己的主上所说的东苍不能接受邪魔这件事,还是说应该先思考一下自己主上的身份问题。
亦或者是它被制造出来的目的。
它现在脑子一片乱哄哄的,但是每一个念头都在它脑海中进进出出,不断地刺激着它越来越疼痛的神经。
木槐双手抱头,像是一个迷茫的小孩,双手抱头蹲下,默默的消化着这一切。
齐季站在一边,并没有上前去安慰木槐。事实上他就是一切的始作俑者。最没有资格安慰的人。
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抱头蹲着的木槐,就像是精神病院中那些被欺负只能抱头祈求施暴者打轻点的家伙。
而他就是那个施暴者。
......
许久之后。就连落老头都过来了两次,见齐季这边还没有完事,他察觉了气氛的不对,索性也就没有过来打扰。
齐季依旧是在注视着木槐。这时从下面传来了木槐微哑的声音。
“......主上。”
“你说。”
然后又是一阵沉默,接着就齐季以为木槐还要接着沉默的时候,木槐又一次的开口。
“...主上。我的存在有意义吗?”
齐季怜悯的看着木槐,然后冷酷的下达了判决。
“可以说,从结果来说,并没有一丝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