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风险
“没救了，等死吧，告辞。”
虽是这么说着，但齐季还是随手捡起洒落地上的几粒黑色药丸。
看着这个一看就是解药的东西，本着好奇的心思齐季还是探查了一番。
在确定不会吃死人之后就走到床边。随手把一粒药丸塞到了小姑娘的嘴中。
不用等丹药下咽，在黑色药丸入口的一瞬间，小姑娘体内的灵气和那股就如同受到某种牵引，然后汇聚到丹药之上。
只是黑色药丸毕竟太小了，能够吸收的能量还是有限。很快的就被那些能量给填满。但仅是吸收了这些能量也足够让小姑娘身上的气息稳定下来了。
小姑娘在气息稳定下来之后并没有直接醒来，体内能量之间的冲突一直在折磨着她。
此时片刻的安宁让她不自主的陷入深睡。
而洛青书也趁着这个时机对她进行诊治。
刚刚元墨也看到了那洒落在地上的药，直接捡起一颗送到了洛青书的手边，洛青书自然也分析起这个药的作用。
只是他的动作却是慢了齐季一步。齐季在他之前就直接把黑色药丸送到了那小姑娘的嘴里。
只是在诊治一番之后，洛青书却是直接摇头。不过他并没有直接在屋子里说什么，而是直接走出了房门。
齐季也随即起身跟了出去，
元墨并没有出去，他被吩咐在屋中照顾还在熟睡的小姑娘。
“她的病我治不了。”
齐季一出门，洛青书就直接跟齐季坦白，齐季也并没有任何惊讶。
毕竟洛青书最为擅长的还是救治被魔气影响到的人，那个小姑娘的问题可不是邪魔造成的。
而是真正的来自虚空的能量所带来的污染。
“这很正常，毕竟这是她体内的东西并不是邪魔带来的污染，你不擅长也是情有可原。
只不过问题是这个小姑娘的体内为什么会有虚空能量。
可以肯定的是，她的血亲不可能是虚空生物，否则现在的情况就不是体内两种能量相互对立了。
应该是接触过什么有关于虚空的东西，这才导致会出现这种怪病。
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毕竟人都还没救回来。还是等救回来的时候再问一下吧。”
原本还有些沮丧的洛青书听闻这话当时反应过来。
“前辈有方法能够医治她？”
齐季点点头，然后手上散发出一阵白光。
“你认为这是什么？”
感受着齐季的动作。洛青书他思索一会然后开口回答。
“能够消解某些东西？即使是无形之物也能起作用。具有很强的破坏力。”
“嗯，差不多吧，虽然消解只是我这能力的副作用，但用起来却是蛮顺手的，不过它最主要的功能还是强化。
所谓的纯化，就是让其中受术者的某一方面得到强化，为此任何代价都可以付出。”
洛青书若有所思。他已经有点明白齐季想要干什么了。
“难道前辈是想要强化她体内的灵力，然后再控制住她体内的那一股莫名的力量。”
齐季确实就是想这么干的，这是他在确认那个小姑娘体内的是虚空能量就想出来的计划。
不过洛青书思索了一番，但又觉得有些不靠谱。
“可是前辈，真的这么简单吗？现在她体内是两股力量稳定在一个相对平衡的境界，但若是一方突然的增强，会不会直接打破其中的平衡，从而让她的病症更加的严重，甚至可能会直接......”
后面的话洛青书没有说，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齐季所提出的方法也只是理论上有可能，在最理想的情况下就是能用齐季的‘纯化’增强她体内的灵气。削减其中的虚空能量。
最后能凭借着她本身的努力，彻底的熄灭体内的虚空能量。
但若其中的一个环节出了问题，那么等待她的结果也只能是直接死掉。
齐季耸耸肩。
“世上哪有那么多万全的方法，想要治这个怪病肯定是要承担风险的，你说是不是，而且这事还要尊重一下这个小姑娘的意见，她要是不同意那咱俩在这说什么都没有意义。”
洛青书听着齐季的话，心中还是有些担忧，但毕竟是有点希望，如今他自己没有办法，那黑色药丸更是治标不治本。还是个定时炸弹。
想要彻底的根除，现在就只有齐季的这个方法了。
“只是前辈你说的这个方法大概是有几成的把握。”
“五成。反正不是生就是死，一半一半吧。
她这情况已经好多了好吧，能够靠着本身的灵气压制虚空能量，不至于让其直接污染整个身体。
而且这虚空能量不是很强的样子，所以灵魂也没有相融的可能。
我跟你说，这样的我还能治一治。一旦虚空能量真的侵蚀了灵魂，那时候就算我出手也没有把握了。”
顿了一顿，齐季又接着解释道。
“灵魂，是最麻烦也是最精密的东西。即使是我，在使用‘纯化’的时候，也都尽量的避免对灵魂上进行干涉，除非对方是不用留活口的敌人。
所以对于灵魂上的污染我没有办法，就算强行动手最后可能只得到一个不完整的灵魂。
所以现在她的状态还算有救，也是最好的治疗时机。”
洛青书之所以这么犹豫，无非是他站在医者的角度，想让自己的病人可能尽最大的可能避免危险，这份担忧能让他对于一些危险的操作及时的叫停。但某些时候也让他犹犹豫豫。
在权衡了一番之后，他终于同意了齐季的提议。
这个时候，元墨的声音突然从屋子里传来。
“公子，公子，她醒了！”
元墨的话打断了洛青书想要说的话，他只是冲着齐季微微点头，便向着屋中走去。
只是这个时候，齐季从他的背后出声。
“你就这么进去吗，打算以什么身份呢。让他们父女分离的罪魁祸首，还是差点被他父亲暗害的受害者。她现在可醒了，你总要报出你的身份吧。你想好怎么跟她说了吗？”
洛青书的脚步微微一顿，然后认真的说道。
“我现在就是一名医者，受人之托，终人之事，不过还请前辈在她面前少说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