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上前滴血了。江崖就是碰都不想碰。
这么诡异的东西。还是离得越远越好。齐季看穿了他的心思,一句话打消了他的这个念头。
「不要想着逃,你目之所及的方向,可全是这种玩意,与其浪费时间」
江崖想了一下觉得是这么个道理。不过他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系统,先前你也看到了。我的符篆对于这个东西并不起作用。要是一会儿他真的活了,我可没有对付这个东西的办法。”
「放心吧,你以为这块石头是怎么裂开的,当然是我察觉到秘境的异常,然后向主系统申请了一个能用上的能力。这才能让你发现其中的问题。」
“真的?”江崖有些不相信。
「你可以不信。难道要我说这块巨石是自己裂开的,里面的东西失心疯了没有发育好就想出来结果把自己玩死了你就信了?」
江崖摇摇头。他自然觉得这更不可能。
“不对,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问题。你要是有这个功能你怎么早些时候不向那个什劳子主系统要点别的功能,有你的帮助我不早就练就金丹,成就大乘了。那会这个时候才说。”
「情况特殊了亲。做系统很不容易的好不好,这次是特殊情况,所以能有特殊的待遇,平时主系统根本鸟都不鸟我。我没什么作用,不还是为了培养你独立自助嘛。
万一哪天我不在了,你不还能自己一个人走下去吗。这都是为了你好啊。」
齐季自然不受什么主系统管着,他就是随口一说,真相什么的他暂时还不打算让江崖知道。
“那你能不能联系你那个主系统给我换一个系统,我这人好吃懒做,不想独立自强。最好给我换一个躺着也能提升修为的系统。”
「绝无可能。」
江崖面目扭曲,然后极为不情愿的走到了那个死去的胚胎所在的面前,他也就是这么一说。
重新拿出一把从司晨那里顺来的飞剑,江崖在手掌上割开一个伤口,血液滴落到那死去的胚胎之上。
他紧张的盯着其上的变化。不敢分神,生怕地上的东西突然暴起扑倒他的脸上。
血液一滴滴的地下,滴在的皱缩的表皮之上,奇怪的是并没有顺着表皮流到下面的黑石上。
而是直接被表皮吸收。
不知道为何,见到如此诡异的一幕,江崖反倒是心中的石头稍微落地,恐怖之所以恐怖,就是因为其未知性。
能够被解析的恐怖则是便会逐渐的褪去恐怖的外衣,逐渐被人所正视。
江崖放血的时间并没有持续太久,吸收了血液的肉皮在光泽逐渐的便明亮之后齐季便让江崖离开了。
他还是有点在意江崖的死活的。
江崖看着那恢复光泽的表皮,以及不断颤动的肢体。他感到一阵恶寒,有一种直接一剑砍了的冲动。
“系统,该动手了吧。”
「等等,这才刚开始呢。」
“这个东西真诡异,他不会活了吧,为什么死了还能有这种变化。太诡异了。”
齐季听到这话毫不客气的批判。
「狭隘的生死观,为什么生物体的一切活动都必须有活体完成,现在我就告诉你,面对虚空生物,你在秩序世界中建立的所有观念都要打碎。不要以你所谓的常理来看待这些东西。
另外一点,就是一个虚空生物的行为越是符合你所认知中的常理,就越要警惕。那意为这个虚空生物也就越发的危险。」
江崖听得有些蒙,于是齐季有举了一个例子。
「据我所知,你那个世界的这种民俗传说之中应该是有鬼这种东西存在的吧。」
“是这样的,怎么了。”两人谈话之际,江崖的视线也没有离开那团肉皮,时至此刻,那团肉皮已经完全的吸收了江崖的血液,并让血液凝结在其中。先前的颤动也变成了有节奏的蠕动。表皮之上也在扭曲变形。
「那你觉得鬼算是活的还是死的呢?按理来说,人死了才变成鬼,应该也能算是死了,但鬼不也是能害人嘛,这可是连活人都不一定能够办到的事情。」
“活......死...”
江崖有些的迷糊了,不过他马上就反应过来了。
“不对,那只是民俗故事,又不是真的,有没有鬼这种东西还不一定呢。”
「喝,没见过就说不存在嘛。别忘了,秩序世界也是被虚空给包裹,即使是舍弃了超凡的力量,蒙上了自己的眼睛,可虚空的怪物不是瞎子,说不准那所谓的鬼怪就是虚空生物的另一种体现呢。」
江崖停止了继续反驳,并非是他认同了系统的观点,而是那个人皮在这期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江崖被震惊的已经说不出来话了。
那团肉皮,就像是一个气球一样鼓起来了,里面的气体逐渐的充盈,然后就变成了一个人形的摸样。
而那个人形的摸样,江崖也是万分的熟悉,正是他这具身体的样子。
恐怖的感觉就像是一双冰凉的手臂,从他的小腿一直摸上了后背。然后缓缓的从后面捧起他的脸颊。
齐季在系统空间中冷冷的看着这一幕,他并没有像是江崖那般的失态,他一开始的猜测方向对了。果然是这么个东西。
面前的‘江崖’只是抖了一会,动作便开始变得迟缓起来。只是动了一会儿便消停下来了。然后像是里面泄了气的人皮球一样萎靡了下去。
齐季若有所思,这应该是滴入的血不够的原因,江崖放的血不多,不过要是把整个人都给吞下去呢?
见到结果的他也不墨迹,一缕白光从江崖的身体中飘出,然后落到了那人皮‘江崖’的手臂上。
接着白光逐渐明亮。从手臂开始,这个‘江崖’便像是被橡皮擦掉一半快速的被抹去。
齐季微微一愣,然后停下了白光。
「对他使用爆炎符。」
江崖机械式的把手中的爆炎符给扔了出去,贴在那个人皮上的时候再被引爆。
轰隆一声。整个人皮便被炸碎了。碎块飞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