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且,我觉得门主并不是一个心中带有仇恨之人,似乎不是急于得到火玄以报私仇。若我对你的身份猜测是对的,那么你想得到火玄就应该是为了整个逍遥门,是为了让它替逍遥门抓捕灵兽。”慕容焕笑着拍马屁。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姐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哪里知道你那些花花肠子是怎么绕的?你想干什么姐不管,只要你不来害姐的人就可以。
“邱姑娘出生捕快世家?!”苏怡鸣嘴角上弯,一抹标志性的笑容挂在那邪魅的脸上,“你推理的能力让本座好生佩服。看来以后逍遥门再遇到杀人越货的事情,本座完全可以请邱姑娘来帮忙查案了。”
“只要有银两,那就好说!”慕容焕调皮地眨了眨眼,“保证为你揭开真相!”
“邱姑娘当真这么爱财?”苏怡鸣故作夸张地抚额,妖冶的五官因为这个动作变得更加邪魅,狭长的眼眸闪过一道光华,竟让人不敢直视,仿佛一不小心就会在他的注视下迷失自我。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慕容焕避开苏怡鸣火热的眼光,手一摊,耸耸肩膀,“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小女子一不偷二不抢,三不出卖朋友,四不背叛组织,五不欺骗感情,只是凭本事赚钱,这乱了江湖规矩么?”
“当然符合江湖规矩。就是不知道邱姑娘都有些什么本事?本座愿闻其详!”苏怡鸣一乐,这样的论断还是头一次听说,这女人真真是与众不同。
“什么本事都没有,就巧嘴一张!”慕容焕掩口一笑,美眸熠熠生辉,让苏怡鸣不觉心里一动。
天下美女他见得多了,聪明的女子他也见得不少,但像慕容焕这样古灵精怪,短短一天便收服灵兽王的,还真的不多见。明明昨日那火玄对慕容焕的态度都还带着几分傲慢,可今日再见,苏怡鸣就敏感地察觉到火玄看向慕容焕的眼里已经都是尊重和服从了。不得不说,这女子果真有几分本事,看似柔弱,骨子里却有种说不出的刚毅,而且总能将快乐传递给其他人,就连自己也对她颇有兴趣。
“好厉害的嘴,本座佩服!”苏怡鸣眉一挑,狭长桃花眼里的水雾弥漫着一丝丝魅^惑,盯着慕容焕的朱唇邪魅地一笑,声音低沉下来,一语双关的话里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暧^昧,“这样一张巧嘴也不知谁能得到,那可是天大的福气。”
慕容焕一愣,并未想到苏怡鸣会和自己开这样的玩笑,这个男人,骨子里自带几分邪气,很懂得利用自己的男^色,和他相处还是小心微妙。好在慕容焕也不是什么矫情少女,只淡淡一笑,“门主过奖了。自古都说祸从口出,我这张嘴带来的不一定是福气。”
“邱姑娘谦虚了,本座倒觉得福也好祸也罢,皆是天意。邱姑娘是个善良的人,自然也是有福之人。本座相信邱姑娘带给身边的人,自然是福气多多。”苏怡鸣也有一张巧嘴。
“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福与祸,谁又说得清呢?”不知为何,慕容焕又想到了百里陌煦,自己遇到他好像都是祸吧?当初曾经一度以为有快乐有幸福,现在看来不过都是假象。他就是自己命中注定的劫!心里这么一失神,手里的针便在指尖上扎了一下。
“扎到手了?”见慕容焕猛地蹙了眉头,口里轻轻嘶了一声,苏怡鸣很自然地拉起她的手,“都怪本座,一直和你在这里瞎扯,害你分神了。”
明明是一个很小的事情,可苏怡鸣却一脸的心疼和担心,那神情若是换了别的女子,恐怕早就沦^陷在他的款款深情中了。可惜慕容焕如今对男人早已有了免疫力,何况,一时半会儿她对男人根本就不可能再产生兴趣。
“无妨!是我自己不小心。”慕容焕愣了一下,不露痕迹地将手轻轻抽了回来。
柔荑从自己手中抽出的时候,苏怡鸣竟觉得有一丝失落。虽说刚才去握慕容焕的手不过是一种试探,心里早就知道会遭到她的拒绝,但是,慕容焕的手十指芊芊,柔软无骨,温暖湿润,散发着莹莹光泽,真的让人好想一直握在手中。看着这样一双小手毫不犹豫地从自己掌心抽出,苏怡鸣生平第一次对自己的魅力产生了些许怀疑。
不过,是谁说过,越难得到的,越想得到。越难征服的女人,越能激发起男人的兴趣。此刻的苏怡鸣对慕容焕的兴趣更大了,他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这个女人,自己一定要拿下。
随即,苏怡鸣抬眼看着慕容焕,眼里带着真诚,“刚刚看见邱姑娘的指甲有少许青斑,若信得过本座的医术,不妨让本座为你把把脉。昨日你那两个随从一直称邱姑娘有孕,若是真的,那姑娘的身子一定要好好调养才是。”
“娘亲,离这个男人远点!”妮妮见状忙用意念在和慕容焕沟通,“他居然对你动手动脚的,妮妮想拍死他!”
“妮妮,他没有恶意。”慕容焕翻了个白眼,天啊,自己这个闺女管得可真多。
“没有恶意也不行!他要是再动手动脚,妮妮就要怒了!”妮妮可是牢记着自己阿爹的话,不准别的男人靠近娘亲,“娘亲的毒,妮妮自己能解,不用他帮忙!”
“放心,娘亲不会让人占了便宜。”虽然觉得妮妮有些小题大做,但慕容焕心里也觉得暖暖的。
“多谢门主。”慕容焕和妮妮沟通之后,这才对着苏怡鸣淡淡一笑,“我此前曾中了毒,如今尚未痊愈。不过一直在服药,即将大好,就不劳门主费心了。”
“中过毒?却不知是谁要害邱姑娘?或是要害邱姑娘腹中孩儿?”苏怡鸣眉一挑,心下有些了然,这女人是皇族,遭遇阴谋,遭遇下毒什么的都很正常。虽然慕容焕并未告诉自己她的真实身份,他也不急着去问,她一介女流孤身在外,出于自我保护,自然有所保留。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交往的增多,她会对自己敞开心扉的。
“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我不想再提,也不想记起。对我而言,能在这乱世中苟活已经是一种运气。”慕容焕微微低了头,掩盖住眼中的情绪,“门主见到的和正在打交道的,都是如今的我,那些过往不重要。这个孩子是个意外,与我是否有缘全凭天意,随缘即可。”
“邱姑娘是个明白人。活着,总要往前看,不能总活着过往的阴影中。只是,身子重要,务必保重。”听出这话里的几分心酸,苏怡鸣也不多问,话题一转,指指慕容焕手里正为火玄做的衣服,“想必能听懂兽语,能和它们做朋友,是件快乐的事吧?”
“有时候,动物比人简单。和它们在一起,有很多意想不到的快乐。”慕容焕没有否认。
“是啊,其实人才是这世上最可怕的动物。”慕容焕这话不知触动了苏怡鸣哪根神经,他的脸上收敛了那一抹邪气,目光显得有些冷又有些遥远。
慕容焕也不说话,只抬手再给他斟上一杯茶。历来所谓的江湖名门正派,最是恶毒冷血,与皇族有的一比,想必这苏怡鸣能从孤儿再到门主,也没少经历阴谋吧。
一时间,两人突然沉默了下来,慕容焕依旧低头做着自己的针线,而苏怡鸣则陷入了沉思中。当他回神过来,端起茶盏,看着身边的慕容焕,心里竟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自记事以来,苏怡鸣的生活就是背药方,学药理,炼丹药,习武学,按照老门主的要求忙忙碌碌,为某项事情一步一步地做着准备。接任门主以来,他更是日日打理逍遥门各种事务,很少有这样悠闲的时候。这一年多,他带着小白跟踪火玄,看似逍遥,实则一点也不轻松。因为小白每日还要负责与逍遥门联系,一些重要的大事仍需他在途中处理。
此刻坐在这里,喝着慕容焕亲手煮的茶,享受着人生难得的恬静,苏怡鸣觉得有一种难言的静谧在心中升起,似乎那一旁跑来跑去的喵喵和火玄看上去都格外地亲切。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苏怡鸣说不清楚,却觉得很舒服。
似乎此时身旁坐的是自己的女人,低头为儿女做着衣衫,偶尔抬头对着自己莞尔一笑,时不时和自己闲聊几句。身旁不远,是一双小儿女,打打闹闹,平添了几分温馨。这样的日子,真好!
思维这一溜号跑得有点远,苏怡鸣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一个才见过几面的女人竟然让自己产生了这样的想法和幻觉,这到底是为何?他偷偷看着身旁安安静静的慕容焕,只觉得她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魔力,可以让人在瞬间随之安静下来,抛开心中杂念,享受简简单单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