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欧洲比赛啊!”周六的下午,范举打完了他最后一场的资格赛,忍不住再一次感叹起欧洲比赛的水平。
戴拿很强毋庸置疑,范举后几轮的对手也同样不弱,几乎每场比赛都要拿出和第一场资格赛一样的实力,才能表现的出色,一路顺利地打入资格赛的决赛中。
特别是在争夺争夺四强席位中遇到的瑞士选手乔治巴斯特,更让范举见识到什么叫做高超的底线提前预判能力。
乔治巴斯特是一名优秀的选手,在99年至2000年之间,他很长一段时间都维持在世界top100的排名中,在99年刚进入职业比赛一年后,就已经获得了自己第一座职业巡回赛的单打亚军!
如果不是因为伤病,他的职业生涯是非常被看好的,可职业网坛总有一定比例的选手毁在伤病上,乔治巴斯特很不巧的就在这个概率之内。
自从00年末跌出世界top100后这位选手就再也没回到过那个高度过,不过和范举进行资格赛四分之一决赛的乔治巴斯特,依旧表现出了让范举都不得不佩服的底线能力。
在比赛中,他的正手能力很强,力量和范举都有的一比,但是真正让范举佩服的是,他在各种球的落点预判上,往往能够提前做出反应,这让范举在后场不得不承受来自对手更多的正手进攻。
而这位对手也让范举丢掉了自己第一个资格赛的盘分,这在范举的单打“职业生涯”中仅仅出现过两次。
上一次还要追溯到肯尼亚比赛的时期,在离开尼克网校再战职业后,几乎就没人能从范举的手中再拿走一盘比赛了。
乔治巴斯特做到了,而且还干的让范举无话可说,范举已经开启了倍速异能,可是完美的预判到自己的落点,拉开一个根本救不回的角度打出一次次致命的进攻,在场上的乔治巴斯特甚至表现出了自己职业生涯巅峰时的状态。
巅峰时的巴斯特肯定有能力战胜世界top50,甚至更高排名的选手,这同样也是范举目前实力的极限位置,如果是top50中较弱或者状态不佳的,范举当然有可能战胜对手,可是其中那些实力极强和状态很好的呢?
巴斯特让范举见识到了世界顶尖选手的实力,当然这个状态仅仅只维持了一盘,巴斯特的脸上明显出现了不适,就连他一脸个性的大胡子都显得不那么亮眼了,第二盘范举明显感觉不到那种来自于底线的强大压力。
范举甚至没有用异能,巴斯特就在发球上频频失误,在自己的发球局中都不断回球出界和下网,与刚才那个强悍无谓的他完全是两种表现,虽然预判依旧很精准,但是却闪不出足够的位置去进攻也只是枉然。
仅仅依靠范举自己的能力,就轻松地以6:2搬回了第二盘比赛,这个过程轻松到连范举都有些不敢相信了。
第二盘和第三盘的间歇,巴斯特申请了场边医生,并没有做过多的处理,仅仅在脚腕处喷上了一些冷却剂和止疼的药物。
处理之后巴斯特的状态又略有回升,但和第一盘依旧是判若两人,如同和戴拿的比赛一样,范举仅仅略在特殊的救球中使用了几次异能后,巴斯特那些突然的反击也就变得没有威胁了。
巴斯特也只是个例外,就和戴拿一样都是例外,可是这样的例外在欧洲赛场上却随处可见,曾经站在顶尖位置的高手,处在职业年龄黄金期的运动选手,战斗经验丰富,又老练狡诈的高手,甚至还包括一些年轻冲动,想要登上巅峰技术超高的年轻人们。
这也是范举在赢下自己的资格赛决赛后不得不感叹的一点,国内的青蛙恐怕想要踏入这个广阔的世界,以现在的模样,估计是有的好折腾了。
“三分到手,接下来就是正赛了。”一天的休息时间,范举总算不用再继续训练与比赛,拉斯切特也担心,太过频繁的运动,会让范举走上那些伤病选手的老路。
范举第一场比赛的擦伤已经差不多康复,淤血已经开始散去,略微还看得到一些青色,却已经感觉不到明显的疼痛,在比赛中的影响已经可以忽略了。
“你会说法文吧?陪我出去走走吧。”范举本想好好宅上一天回复一下体力,不过拉斯切特却不想让范举闲着,直接把范举拉到了街头。
当然拉斯切特告诉范举是因为自己想要找个翻译,法国人大多数都会说英语,特别是这种有着知名大学和文学家颇具内涵的城市,但是法国人也有个毛病,能说法语绝对不会用英语,拉斯切特也就意大利语还能说几句,在法国街头甚至还没有会说又看得懂法语的范举来得强。
从酒店出来到了城镇里,范举才真正感觉到来自于这座城市的不同气氛。
城市的街道不大,周末的法国人过的比往常还要更加悠闲,到处都能看到路边的小咖啡厅,不同于国内还需要搭伴,法国的路边大多数人都是一个人独自喝着咖啡,享受午后悠闲的时光。
小城市的街道不大,除了一些送货的面包车,很少人出行会选择开车,大部分人和范举一样在路上边走边看,也有些游客模样的人,用手里的相机记录下城市的边边角角。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比赛即将开始的关系,范举觉得路上的行人比起前两天更多了一些,仔细观察,很多人身上都会带着一两件和网球相关的装饰品,迷你的小球拍或是小网球,显然这场比赛将会吸引不少游客前来这座城市内观光旅行。
范举的比赛也是如此,随着资格赛的进行,往往在场边都会围上一圈观众,数量到后期已经过百,范举没时间仔细数,不过光看这几天收到越来越多的小纸条,他也能大概计算出其中的变化。
认识范举的人并不多,就算几天里有不少人看过了范举的比赛,可在一座十多万人的小城里,也并不那么容易碰到的,当然范举也有不想碰到的一些特殊“粉丝”。
“拉斯切特,你说我是不是看起来很老,为什么找上我的都是些上了年纪的妇女,不是说这里的大学很出名么?为什么没有年轻人来找我呢?”范举很纳闷啊,他收到的纸条少说也有5、6张了,可是偏偏都是些看上去近40岁的大龄妇女。
范举承认,法国女人们比现在国内的那些更会打扮,这些妇女同胞们穿着时尚打扮得体,问题是范举还很年轻,哪怕心理已经是个大叔了,却不想找个比自己心理年龄更大的大姐来搞上一次一夜(情)。
“小子,别抱怨了,她们大多都是已经离婚的妇女,甚至都已经生过了孩子,对她们来说前半生的人生已经完整了,而接下来的人生,她们要追求刺激和自由,特别是你这样的异国年轻小伙,最让她们能有找回青春的感觉。”拉斯切特是意大利裔,在欧洲可是并称两大“浪”国,对于这些法国女人的想法他是一清二楚。
还在婚姻中和还没有结婚的法国女性,其实除了少数有特殊追求的,不然的话因为天主教的信仰,对于婚前性(关系)还是相对的保守,其实无论在法国还是意大利,最滥情的还是男人,而女性往往会在离婚后才选择放开自己。
所以范举想要收到年轻女孩子的小纸条,恐怕是有的等了,不过就算收到了小纸条,范举也顶多就自己高兴一下,至于上面的号码他是打死都不会去打的。
“玛利亚那丫头真缠人,又问自己去了哪里比赛,不就是在印度一个月没联系她么……”想起了年轻女人,范举不由得想起了玛利亚,在印度国际电话还能打通,所以对家里和颜姐的电话,基本上没停过。
可是在印度,网络就不用想了,在新德里比赛的时候饭店勉强还能找到网络,不过可惜的是范举根本就没带电脑,至于你想让饭店给房间里配上“昂贵”的电脑设施,你还得额外的加上一笔巨额的押金才行。
至于范举在看到电脑还在奔腾3早期的芯片配置后,果断的选择了放弃租借,按照这个配置,范举甚至很怀疑这家伙能否运行起不到5个mb大小的q(q)了。
范举和拉斯切特两人,一边问路一边找到了这家位置不太明显的咖啡馆,还未等拉斯切特说话,座位上就站起一人向拉斯切特热情拥抱过来。
“这是我的朋友西班牙人托尼纳达尔,这位是我这次带的选手,来自中国的范举。”拉斯切特高兴地把自己的朋友互相介绍道。
(西班牙语自动翻译)“buenastardes,我是范举,一名职业网球选手,很高兴认识你。”范举的西班牙语很流利,虽然发音有些生硬,但意思却很准确。
“你会西班牙语?那太好了,拉斐尔过来!这是我侄子拉斐尔纳达尔,和你一样是网球选手,不过他不太会说英语,你会说西班牙语实在太好了。”托尼纳达尔非常高兴,他还一直担心带侄子出来与拉斯切特带来的人交流起来会有些麻烦,没想到眼前的亚洲小伙子竟然会说西班牙语,他总算可以把侄子“丢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