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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让田豆倒胃口、茶饭不思的事情又发生了。
她听人说,贾希又跟舞厅一个年轻漂亮的小舞女勾搭上了;
老板娘苏大姐为了跟舞女争夺贾希,俩人争风吃醋、大打出手,苏大姐将舞女赶出了舞厅……
田豆是又羞又气,没想到,跟她离婚的贾希越发荒唐起来,她更不好意思给家人提她离婚的事了。
毫不知情的田穗得知妹妹离婚的消息,还是从贾希那里知道的。
贾强跟小秦结婚前的半个月,受田柳夫妇的委托,田穗找到许久不见的贾希。
田穗这是来跟贾希商量帮着贾强接亲的相关事宜。
俩人站在解放路某中学外的围墙外,田穗打量着蔫头耷脑的贾希。
贾希背靠在校园外的围墙边,双手插在裤兜里,右脚的鞋底蹬着围墙的女儿墙的边角上,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地样子。
“希子,你这是咋了?几个月不见,你咋一下子瘦成这样?你倒是说话呀?给强子接亲时,你是跟着迎亲队伍在前头放鞭炮,还是在酒店做准备工作?柳子哥让咱俩干这两个事,二选一,你干哪个?”田穗朝低着头闷声不吭的贾希嚷嚷着。
田穗见贾希一言不发,伸手搡了下贾希的肩膀,“你倒是说话呀,别连个屁都不放,这是在跟你商量你亲弟贾强结婚的事呢。”
贾希抬起头看着一脸不耐烦的田穗,答非所问道:“二哥,今后,你别再在外面找野女人了,守着嫂子好好过日子,嫂子是个好女人,对你不离不弃的,啥都容忍你、让着你,别再在外面沾花惹草了。还有,豆豆和小嫣那里,你经常过去看看。”
听着贾希这仿佛诀别的话,田穗心里咯噔一下,瞬间,火冒三丈起来,“贾希,你这话啥意思?你这是给我交代后事还是咋的?你是不是有啥事瞒着我?!”
看着田穗急的要跟他翻脸,贾希拉着田穗走到巷口偏僻无人的地方。
他低声对着舅子哥说出实话:“二哥,当年,为了摆平张静的事,我欠黎明盛和苏大姐一个人情,现在我要还这个人情,只能跟豆豆离婚了,过阵子,我要瞒着苏大姐偷偷地离开新疆,豆豆和小嫣就交给你照顾了。”
“啥?!你说啥?!你跟豆豆离婚了?啥时候的事呀?!”田穗瞠目结舌地望着神色黯然的贾希。
田穗围着深情黯然又凝重的贾希团团打转,心急火燎地追问,“希子,就是还人情,你也不至于跟豆豆离婚呀?!”
贾希心里想着三个多月没见的妻子和女儿,心里不由难过起来,强忍着眼泪说道:“哥,苏大姐用我的老婆孩子要挟我,你说,我能不离婚吗?!算了,详细情况就不说了,我出去躲几年再回来。”
望着为了张静的事要远走他乡的贾希,田穗懊悔的肠子都青了,他懊恼地用拳头使劲砸着自己,难过地唏嘘道:“都怨我当年有几个臭钱,骚情的慌,给自家妹子惹上这么大的麻烦。”
贾希环顾下四周,一副小心谨慎的样子。
他抓着舅子哥田穗的手,低声叮嘱道:“这事你千万不要告诉豆豆,豆豆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傻乎乎地到苏大姐那里闹得,苏大姐是个要面子不要命的主儿,那这样,豆豆真的就惹上大祸了。二哥,豆豆跟小嫣就交给你了。我出去躲个三年五载的再回来。”
田穗用手揉揉红眼圈,又惊又怕地追问:“你说啥?!三年五载,就不能早点回来呀?这都怨哥我,”
看着田穗难过地说不出话来,贾希摇摇头,茫然地说道:“哥,别多想了,也许早点一两年就能回来,也许是个三五年的,我也不知道。”
看着贾希匆匆离去的背影,田穗的心沉甸甸的,懊悔自责涌入心头。
伊犁河路火电厂家属院外,一棵高大茂密的百年杨树下。
即将成为新郎官的贾强,知道哥哥跟嫂子离婚了,并且要离开新疆的消息,他不依不饶地用双手使劲推搡着前来告诉他消息的哥哥。
被壮实的弟弟贾强推搡着打了好几个趔趄,双脚朝后挪动几步,摔倒在地的贾希,任凭弟弟边哭边骂着他。
贾希一声不吭,双眼热乎乎的,等着弟弟发泄完心中的闷气。
直到贾强恢复了平静,他抽噎着低头看着即将浪迹天涯的哥哥,边嘟囔着埋怨,“我从小就知道,你办事从来就没个谱,尽干些猪脑子的事。多好的嫂子呀,你也舍得跟她离婚,哼,我把丑话撂到这里,就嫂子那俊俏的模样,工作好,性子也好,早晚会被其他男人惦记上的。”
贾希听了弟弟的话,着急地从地上一咕噜爬起来,拉拉不愿看他的贾强,可怜兮兮地哀求道:“弟,哥今儿找你,就求你一件事,你跟弟媳小秦多往哥家里去,发现你嫂子周围有打她主意的男人,你得帮着哥把他们撵走。”
“那你啥时候回来?”贾强看着可怜巴巴的哥哥,不忍心再刺激他了。
贾希红着眼圈说道:“啥时候,只有等苏大姐的舞厅关闭了,她彻底玩完了,就是我回来的日子。”
没几天,田豆、田穗和贾强等人都听到一个消息,贾希为了一个舞女跟苏大姐彻底闹掰了。
据说,在伊犁混不下去的贾希,卷了苏大姐一些钱,带着那个小舞女离开新疆,俩人私奔了。
不明实情的田豆听到这个消息后,气的在家里躺了三天。
从此,贾希如同在人世间蒸发一般,无影无踪了。
田穗、贾强虽然知道贾希离开新疆的原因,但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原来,苏大姐自从接管黎明盛的生意后,腰缠万贯的她不甘寂寞,相继包养了好几个小她十几岁的情人。
苏大姐对包养的这些年轻力壮的情人出手很大方。
除了给不菲的生活费、包养费,还给情人们支付外出的旅游费、购物费,随手就给5000元、1万元的现金,让情人们随便开销。
对情人一掷千金的苏大姐,过着纸醉金迷、奢侈无度的生活,即便丈夫黎明盛给她留下一座金山,也很快被她败光了。
黎明盛生前在黄金地段拥有一排商业门面房,被她出售了六七套,现在她的名下只有住宅院落和三五间偏僻地界的门面房了。
及时寻欢作乐的苏大姐整日花天酒地,无心经营舞厅,并长期沉湎赌场,甚至放高利贷,耗去了巨额资金。
为了满足她包养情人的需要,她的舞厅不仅仅做单纯的生意了,她已经开始涉足违法之事了。
苏大姐逼着给她开车的贾希帮着干违法的事,这真是贾希最害怕的。
这个年仅五十的苏大姐跟经历坎坷、栽过跟头的黎明盛不同。
在监狱蹲过牢的黎明盛,品尝过失去自由的悲苦和无助。
在监狱干警的教导下,黎明盛还是有觉悟的,涉及到黄赌毒的事情绝不会干。
虽然前些年,贾希给舞厅提供烧烤,可黎明盛开的舞厅也算干净。
可这边黎明盛的坟头才刚长了荒草,肆无忌惮的苏大姐将舞厅开的变了味。
为了保护自己的妻女不受影响,贾希忍痛割爱跟田豆离婚,在苏大姐面前,造成他贾希不务正业、抛妻离女的假象。
自从他察觉苏大姐已经违背了黎明盛生前做生意不涉及违法的原则,开始暗地里做起了老鸨,为了谋取暴利并涉足更危险的违法活动。
贾希就故意跟舞厅的舞女亲热,让苏大姐醋海翻滚,看时机成熟,想着惹不起还能躲不起的他,带着舞女逃离了,让不知情的人以为他贾希卷了苏大姐的钱跟舞女私奔了。
贾希知道,苏大姐继续这样一条路走到黑,她迟早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倘若他一直跟在苏大姐身边,即便再小心翼翼,也未免不会受到牵连。
到了那时候,他就是百口莫辩了。
与其将自己陷入百口难辩的境遇,倒不如早早离开这是非之地,让自己落得一身干净。
为了保全自己和家人,贾希不得不选择离家出走、浪迹天涯。
贾强的婚礼是姐姐贾欣夫妇、田柳夫妇、田穗夫妇以及田豆、田杉等人,忙前忙后下给操办的。
哥哥贾希没参加他的婚礼,不能说不是个遗憾。
不过,幸好嫂子田豆、侄女贾田嫣到场了。
在给贾强办理婚宴的过程中,田柳夫妇和田杉这才得知田豆跟贾希离婚的消息。
田豆在堂弟田杉心里犹如亲姐姐,田豆离婚孤身带着外甥女生活,让田杉很是担忧。
田杉思忖许久,将田豆离婚的事告诉了小叔。
广仁乡的田坤禾听说女儿瞒着他们,又跟贾希离婚了,气的他几天吃不进去饭。
田杉端着稀饭给躺在床上的小叔,“叔,您咋说话不算数呢?那天,您可是明明答应我不生气的,早知道,您气成这样,我就不该把我姐跟姐夫离婚的事告诉您。”
田坤禾气的对着田杉低吼道:“你不告诉我,我更生气了。你说说,这个贾希,也太不负责任了,说离就离、说走就走,他这是当我老田家没人了,是不?”
坐在旁边的汪凌听到贾希跟田豆离婚后远走他乡的消息,更是不敢置信。
他一直唠叨着,贾希这是遇到难处了,否则,他才舍不得离开田豆呢。
这些年来,早将贾希视若亲生儿子的汪凌,还是很了解贾希的为人和人品的。
当他从回娘家的田豆嘴里得知,贾希跟个老女人和舞女纠缠不清时,汪凌一个劲儿劝说道:“豆豆,咱不能光看表面,希子这是有难言之隐呀。”
田豆苍白的脸没有血色,苦笑着摇头道:“他贾希有没难言之隐,都跟我没干系了,干爹,咱以后不提他了,行不?”
田坤禾在家人的劝说下,总算想通了。
但是他给侄子田柳夫妇、外甥女婿海米提夫妇下了硬任务。
让他们在伊宁市,帮着给田豆介绍个脚踏实地过日子、人品正派的男子。
想着女儿孤身一人带着外孙女生活,田坤禾心如刀绞。
小叔(小舅)田坤禾发话了,田柳夫妇和海米提夫妇哪有不听话的道理。
他们开始四处打听三十多岁离异或丧偶的男子。
对于离异女子田豆来说,跟贾希离婚后,最让她痛苦的就是相亲的日子。
家人逼她相亲,都是为了她好,又不能驳家人的面子。
在堂哥田柳的一手操办下,这个星期天,一位外表英俊、中等个头的机关干部来到她家,帮着田豆忙上忙下的擦拭着二楼的窗户。
田豆以男子个头太矮,婉言相拒。
海米提带着一位瘦高个的,跟田豆同岁的年轻男子来到医院,以看病为由,让田豆看看是否中意。
田豆以男子年龄太小,坦言告诉海米提,她没看上这个条件相当不错的男子。
庞咚咚请田豆母女俩到她家做客,相陪得的是一位医院的男医生。
田豆以不愿找同行为由,拒绝男医生提出再次约会的请求。
穆浣听说田豆拒绝亲人介绍对象的理由后,按照高个头、年龄适中、不是医务者的条件,进行筛选,给田豆介绍了学校的一位化学老师。
田豆见了一面,以这位老师呆板、不活泛为由相拒。
穆浣无可奈何地对田柳说道:“柳子,田豆这是按照贾希的标准挑剔人呢,算了,别介绍了,田豆心里还有贾希,介绍谁也没用。”
田柳愁眉苦脸道:“那咋办,下次到小叔家,我咋给他老人家说呀?总不能说,豆豆忘不了贾希,小叔还不的气死?这个贾希,也真是,搞了这么一个出溜子的事。”
穆浣见拉着田豆去相亲,犹如让她上刑场般难过。
她实在不忍心看着亲人们再逼田豆相亲了。
“柳子,咱就别再逼田豆相亲了,瞧她最近被相亲的事闹得,消瘦了不少,这姻缘的事不能强迫,也急不得。等她缓过劲来,再说,行不?”穆浣靠在丈夫的胸前,帮着田豆吹着床头风。
在田家家族中,老大田苗在乌鲁木齐市管教弟妹鞭长莫及时,就叮嘱田柳帮着管教提醒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