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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乡两级政府给见义勇为、救人离世的田杉,举行了隆重的追悼会。
分管教育工作的县领导主持追悼会。
县主要领导念感人肺腑的追悼词。
高度赞扬了田杉短短一生的高尚品德,以及多年来默默奉献的精神。
曾经长期免费跟着田杉学习字画的各族学生痛哭流涕。
小嘟嘟在爸爸田柳手把手的指挥下,给叔叔田杉摔老盆。
贾向阳举着皤,兄弟俩给单身的小叔田杉送葬。
田稼穑、田稼轩、贾田嫣等侄子辈们也都身穿着孝衣,给田杉送葬。
在北郊的墓地上,田坤禾望着这座用新鲜黄土抔成的新坟冢,哭得悲痛欲绝。
田家的坟地,田老太太坟冢下方的墓碑。
除了殉情自杀的田杨和郝婕、被洪水冲走夭折的田草、跳伊犁河尸首未果的赵杏、上吊自杀的田坤鹏,等这些非正常死亡外的亲人。
光因公殉职的田家人,就有好几个。
有为救不同族别的小学生被洪水冲走的小学教师庞杰。
有为了伊犁经济发展建设,被倒塌砖窑掩没的田坤树。
有为了广仁乡畜牧业发展、引进良种羊只,在伊昭公路被石头掩埋的田草、伊郁心小两口。
还有埋葬在哈萨克族墓地的别克波拉提。
如今,又是一个见义勇为救不同族别学生而溺亡的田杉。
这样以来,田家先先后后为新疆的建设发展和民族团结因公殉职6人。
田坤禾扑在田杉的墓碑前,放声大哭。
这个命运多舛的狗剩子,这个从小就懂事孝顺的让所有人心疼地田杉,在田坤禾心中与所有孩子都不一样。
田坤禾养育的几个孩子中,除了女儿田豆外,他将一个父亲的威严、严厉、苛责全部给了田苗兄弟几人。
而在田杉身上,他将一个父亲的慈爱、包容全部倾注在田豆和田杉身上。
田杉是他心中一个别样的存在,占据着比其他男孩都重要的位置。
扑倒在地放声大哭的田坤禾,他身前的墓碑上,是伊礼贤一笔一画写的“见义勇为英雄田杉之墓”。
伊礼贤和汪凌也老泪纵横,蹲在田坤禾身侧,他俩一左一右将手放在田坤禾脊背上,望着田杉的墓碑哭泣着。
给弟弟办理后事的田柳一直冷静而理智地克制着自己悲痛的心情。
当弟弟被埋葬后,看着新鲜的黄土堆着的圆形坟冢,田柳再也控制不住了。
他跪在小叔田坤禾的身后也痛哭流涕。
穆浣蹲在丈夫身旁,抚着他的脊背,不知说什么好。
田柳嘶吼的哭声终于发泄出内心的悲伤和绝望,压抑许久的哭声,每一声都在用力从胸腔内朝外抽气。
生活不易,此刻的田柳那样脆弱,仿佛崩溃一般发泄着。
往事历历在目,婴儿时的田杉皱巴巴的,让他感到刺眼;
幼年时的田杉,如同一根刺扎在他的心里;
少年时的田杉,胆怯地站在一旁,眼巴巴的眼神偷偷打量着他这个当哥的;
青年的田杉,如同一块温润的玉,亲和而大度。
沉默寡言的田杉、嬉笑打闹的田杉、侃侃而谈的田杉……
这个不知不觉用个人魅力赢得他田柳上心在意的弟弟,就这样用自己年轻的生命,演奏一曲可歌可泣的赞歌、石榴花开的赞歌、民族大团结的赞歌……
田家坟冢旁不远处的排排杨树,在夏风的吹拂下发出哗啦啦的响声,仿佛在低吟着一首永不磨灭的民族情义浓厚的歌曲。
田杉离世后,茶饭不思的田坤禾,一下子病倒了。
他每天躺在田杉屋子的床上,望着身边的一切,以泪洗面。
一个月后,在儿女们的精心照顾下,田坤禾颤颤巍巍下了床,整个人瞬间衰老许多。
汪凌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没有了田杉每日的请安、叨扰,他的心一下空落落的。
他每日晚上养成了喝酒的习惯。
夜深人静,汪凌独自坐在小桌旁,上面摆着两个酒杯。
汪凌端着自己面前的酒杯,朝对面的酒杯碰一下,自言自语地唠叨着,“狗剩子,来,陪干爹喝点酒。你这个孩子,真是傻呀,真是个傻孩子,你说你傻不傻,都已经救出了四个孩子,为啥还下水呢?”
田坤禾家因田杉的离世,一家人一下没了精气神。
伊宁市的退休老干部穆恩夫妇俩,得知田杉去世的消息后。
老俩口也在广仁乡帮忙,剪纸钱啥的。
在田杉入土为安的那天晚上,田柳没回伊宁市,留在广仁乡的小叔家。
穆恩夫妇、穆浣和小嘟嘟乘车回到伊宁市。
当天晚上,小嘟嘟睡着了,穆浣在卫生间手洗着儿子的袜子。
只见,妈妈梁寒推开门,一脸的凝重说道:“小浣,待会儿,到爸妈屋里,说点事。”
穆浣点头答应,她清洗完袜子,拧干后摊晒在卫生间的晾衣绳上。
她慢悠悠用毛巾擦干自己湿漉漉的双手。
穆浣知道,爸妈今晚跟她谈的话题,关于贾向阳的事情。
她一直没合适的时间告诉爸妈,田柳在外有个私生子的事情。
前天,当爸妈看到贾向阳的五官时,那一脸的愕然和震惊,不亚于当初她初次见到贾向阳的感受。
穆浣坐在单座沙发上,等着接受爸妈的厉声训斥。
爸爸穆恩板着脸问道:“那个叫贾向阳的男孩,咋回事?这田柳看上去挺顾家的,咋会干这种事?隐瞒了这么多年。”
“爸,田柳在跟我认识前是跟贾欣好过,可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再说了,田柳知道有向阳这么个儿子,还是田豆和贾希办婚事那天才知道。您俩也看到了,田柳自从入赘咱家,他人咋样,您二老心里还没数呀?”穆浣着急地给田柳辩解道。
穆恩一听,沉思片刻,点点头,“也是,从这孩子岁数上看,是跟你相识前发生的事,哎算了。”
梁寒见丈夫妥协理解了,八卦地问道:“小浣,那个贾欣都怀了田柳的儿子了,田柳当初为啥不娶她?田柳不会是个负心汉吧。”
穆浣将贾欣的过往,大概告诉了爸妈。
梁寒不由唏嘘起来,“哎,这孩子真可怜,以后,你就把这个结拜的妹子带回家来。”
穆恩细细观察着女儿的神情,好奇地问道:“你就一点不妒忌?”
穆浣坦然一笑,“爸,刚开始我心里是有点不是滋味,可您没看到,向阳对咱嘟嘟多照顾,嘟嘟又黏着向阳,这样挺好,嘟嘟是独生子,一个人挺孤独的。”
知书达理的穆恩夫妇迅速接受了贾向阳的存在。
尤其是穆浣,每逢双休日,就会做些好吃的,请贾向阳、贾欣、祁海一家三口前来做客。
贾欣一家跟穆浣一家相处地其乐融融。
而广仁乡的张西林家,最近闹得鸡飞狗跳。
导火索就是田穗曾经的婚外情人张静。
少女时的张静就与不少男人有染,从普通的马戏团班主到舞厅老板黎明盛,从社会混混到包工头田穗,不止一次地充当情妇。
张静年轻再加上浓妆艳抹的,看上去貌美靓丽,引得广仁乡不少有钱的主儿主动跑来大献殷勤。
“张静美容院”在法制不太健全时,获得了相对安稳的经营环境,但张静也逐渐成为广仁乡几个餐厅老板争风吃醋、互相较劲的根源。
在一次治安纠纷案件中,李鹏程初见张静的那一刻,有种惊艳的震撼。
李鹏程不仅纡尊降贵地向张静要了美容店的电话号码,并亲手将自己的BP号记在一张纸上给了张静。
他还再三热情地希望张静“有事”去“找他”。
这些热心的表现,被众多目击者尽收眼底。
大家都看出了李鹏程对这个女人的关照,是异乎寻常的,多少有点“一见钟情”的成分。
见面几天后,李鹏程就不避旁人,直接打电话给张静,让她一起出来吃个便饭。
但是张静故意吊李鹏程的胃口,婉言相拒。
随后,李鹏程再次径直给张静打电话说:“你现在来我办公室,好吗?”
当张静再次故作扭捏、稍一犹豫时。
他就不失时机地抛出诱饵说:“来嘛,你的美容店可被不少人盯上了,你要是想万事大吉,就来找我,我给你摆平,我等你。”
最后,当张静表示为难时,善解人意的李鹏程说:“既然你不愿意来办公室,那今晚我去你那里。”
当夜,李鹏程到了张静美容店,最终确立了情人关系。
李鹏程与张静二人的感情迅速升温,李鹏程认为,自己这下找到了一生的“真爱”。
一来二去的,李鹏程成了张静的常客。
一次深夜,李鹏程喝点酒摇晃着肥硕的身体朝张静美容店走去。
他走到街对面,看见一位男子整理着凌乱的衣服从店铺出来。
李鹏程走进屋一看,那张他经常躺着的大床上一片凌乱。
他自然知道张静在干什么,醋意翻滚的李鹏程跟张静大吵一架。
吵完架后,早就拿捏准李鹏程心态的张静,对他爱答不理了。
他俩本来就是一般的男女关系,还不掺加什么利益。
在这次吵架后,为哄张静开心,李鹏程将索贿的5000元钱全部给了张静,与她重归于好。
这下,张静打起了李鹏程的主意。
一个女人还是得有个稳定的家庭。
张静早打听出来,李鹏程的结发妻子没有生育,他的婚外情人周华倒是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
对于张善善和周华这两个女人情同姐妹的故事,张静早有耳闻。
为此,她当初出于好奇心,还专门观察过这两个奇葩的女人。
张善善年轻但外貌实在磕碜人。
周华长得倒是丰腴俊俏,可是年龄不饶人,即便她再浓妆艳抹,也遮挡不住岁月的沧桑,道道眼角纹无不昭示着她大李鹏程七八岁的事实。
想想自己,长得虽然不是貌美如花,但是外表清秀,最让张善善和周华不能比拟的是自己的年龄。
张静比李鹏程小十二岁,将近一轮呢。
想着这一切,激起了张静征服李鹏程的欲望,尝到甜头的她不愿当李鹏程背后的情人,她要当正室。
为了达到这不可告人的目的,张静改邪归正,将张静美容店关门,开了家“张静便利店”。
她的这家便利店的柜台上摆一些饮料、糖烟酒,同时将她打听的出售、收购农产品或装运拉货的信息,根据信息的价格提供给过往有需求的人,她收些辛苦费。
同时,她又在柜台后的隐蔽处摆了些成人用品的商品。
李鹏程见张静为他从良,感激涕零。
于是,他整个人几乎吃住在张静这里,张善善和周华那里,他去的次数越发地少了。
李鹏程跟张静鬼混在一起,让知情的张善善和周华合起活来,把李鹏程的生活搅得是鸡犬不宁。
这边的张善善,见丈夫回家次数少,虽然憋屈但还不至于碰触到她的底线。
李鹏程再也不朝家里拿烟酒了,自家男人不回来算了,可烟酒啥的也不拿回来了,这下她着急了。
而周华这里,对李鹏程算是有情有义,她不在乎李鹏程给她多少钱。
即便李鹏程不给她一分钱,开了多年凉皮店的周华也能养活自己和儿子。
她周华贪图的不就是一家三口过着其乐融融的日子吗,这些年来,即便她跟着李鹏程没名没分的,她也心甘情愿。
可是,李鹏程这一个多月没回家看望她跟儿子周泉了,苗头不对呀。
心里泛起嘀咕的周华主动找到张善善的门市部。
俩人关起门来,在商店窃窃私语一阵,分析着李鹏程最近这段日子的异常举止。
周华颇有经验地告诉张善善,李鹏程在外面肯定有野女人了,于是俩人决定跟踪抓奸。
这天半夜三更,李鹏程手提着索贿来的高档烟酒,哼着小曲朝张静的便利店走去。
尾随其后的张善善和周华鬼鬼祟祟跟在身后。
李鹏程到了便利店门口,习惯性地朝周围扫了一眼,见周围没人,他哧溜一下钻到便利店。
正当他搂着张静亲密时,张善善和周华破门而入。
俩人冲进来,发疯一样朝张静脸上撕抓起来。
李鹏程见状,厉声训斥着自己的两个女人。
被抓成大花脸的张静捂着疼的火辣辣脸庞,楚楚可怜地躲在李鹏程身后,娇滴滴哭泣着,“鹏程,我毁容了,可咋办?”
李鹏程气的浑身发抖,指着气喘吁吁的张善善说道:“闹,你再闹,咱俩就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