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燕兰和江杨之瞧着他二人笑,江静已经聒噪起来,开始操心海风有些大,别回头给两个年轻人、几个小孩子都吹感冒了。
霍庭深助理上前,霍庭深手大力捏了捏那名男助理的肩膀,是如释重负,也是重新启程的决心与力量。
“开宴了。”
助理略一点头,领会,便吩咐下去,爵士乐再一次奏了起来。
这片海滩,今天被整个霍氏临时租赁了,而餐饮也早就提前准备好了,江卉云望着有条不紊的一切,结果了托着金属盘子的服务员递过来的一杯酒,搀着霍庭深的手笑问:“你是不是早就预料到我会同意?”
霍庭深装作惊讶道:“怎么会?一向不都是你拿捏我的,我没有那么聪明,能猜中你的心意。”
江卉云望着他这副模样,拿他并无办法,只轻轻拧了他腰册结实的肉,他却更深地将她揽自己怀里。
江卉云听到了霍庭深的声音从自己头顶传来:“万一猜不中,我就再来,这场地,我就再重布置,布置多少回,我也甘之如饴。”
江卉云听得心又一跳,她闻到霍庭深身上的香水味,想是苦尽甘来了。
他们二人自然坐主桌,而席间江静又是个爱好张罗的,老早就打起了提前量,要江杨之联系一些咨询公司,给发来好些个结婚方案。
楚燕兰听着,竟也跃跃欲试地想要给出一些建议。
毕竟,霍庭深是自己唯一的儿子,她到底是以儿子的欢喜为重。
霍庭深帮江卉云切了牛排,又擦了擦手,笑道:“您倒是操晚了心,这些,我早有备案了。”
楚燕兰怪道:“得,你一个大男人家倒是鞍前马后地把这些都办妥了,要知道,我结婚那会子,这全都是女人家办的。”
江静不容许亲家母这样含沙射影挑剔自己女儿,强硬道:“我们家,当年可是江杨之给我一手办出来的,江家上下,就是这么个做派,江卉云是我们家的女儿,自然也不例外了。”
江卉云不愿意再听这样口头“交战”,出来和事道:“庭深办事你们当然放心了,何况庭深下边有百来号人帮他做事,难道真靠他自己事事亲力亲为?再者,庭深,我们婚期日子倒是要再商榷,我公司那头还有事,不一定抽得出蜜月期。”
霍庭深拿件外套给江卉云披了,“行,这种一锤定音的事,你来拿主意,我回头让秘书根据你的时间帮我调行程,以你为先就行了。”
酒意阑珊之际,海边的五彩亮灯已经挂起来了,宾客也是能早走的,便回去了。
而亲家公母三位,也不好打搅这对刚订情的小两口,便借口工作,便也离去,两个小孩子嫌海边清冷,也自请回家喝热巧克力。
几把椅,一张桌,一盏灯作明月光,五彩小灯则使四周那些黑暗礁石显得有情动人。
“累不累?”
江卉云身上披着霍庭深的衣服,摸了摸他的手。
刚一摸到,霍庭深更紧地将它们攥在了自己的手中。
“哪里会累,卉云。”
眼见着霍庭深手有些不安分了,江卉云急忙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脸上还带着深深的笑意,赶人道:“我们也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