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酒不会,不过喝多了,自然就懂得分辨好坏。”王平安淡淡的装了一个『逼』。
“我记得,你不是不喝酒吗?”小强疑『惑』的问道。
“以前不喝,最近心情不好,就开始喝酒了。”王平安解释道。
“……”旁边的村民,心中嘀咕,你到底是心情好,还是心情不好啊。
刚才说心情好点,脑子清醒一点了,现在又说心情不好,开始喝酒?
尼玛,精神病的话,果然不能相信。
不过大家品尝过小强拿来的高粱酒之后,都赞不绝口,只有有点饮酒经验的人,都能品出来,这是陈酒。
连王半礼都赞叹道:“确实不错,干净,浓郁,醇厚,是难得的好酒。”
“哈哈,怎么样?我就说我的酿酒技艺,不弱于九爷吧?”小强得意的大笑起来。
王平安突然说道:“小强,如果我没记错,你今年才十九岁吧?而这高粱酒,至少窖藏十年以上了,你九岁的时候,就会酿酒了?”
小强脸『色』变幻数次,最终咬牙坚持:“呃……这个……你品错了吧?这明明是才窖藏两年的高粱酒,我亲手酿造的,还会有错?”
王平安好像没有心机,举起大拇指赞叹道:“真厉害啊,窖藏两年就有如此浓郁的陈香味,确实是酿酒高手。对了,这酒多少钱一斤?”
“这酒……窖藏两年的话……三十一斤。”小强心虚的回答道。
“这酒还有多少,给我先整三千斤,我留着娶媳『妇』时用。”王平安一脸殷切的问道。
“啥?你要三千斤?这这……哈哈,快卖光了,连一千斤都没有了。”
小强一听,差点吓个屁股蹲,这段时间没见王平安,怎么觉得他变狡猾了。
这酒三十一斤,只够新酒的成本啊,要是让老爹知道自己拿他窖藏十年的精品老酒,低价出售,非气死不可!
“那你有多少?有多少我要多少。”王平安进村就是为了买酒,此时见到便宜的好酒,当然不想错过。
“我、我只有五百斤……不不,只有三百斤了。”小强心疼坏了,但为了面子,他强撑着,不能怂。
王平安撇嘴:“一个酿酒的,自己酿造的好酒,居然只有三百斤?唔,算了,三百斤就三百斤,我就勉为其难的买下吧。等下批同质量的高粱酒酿造出来了,再给我送几百斤,我留着有用。”
“……”小强泪流满面,知道也不装『逼』,这笔买卖,根本不赚钱啊。
坐在旁边的村民,却是啧啧称奇:“二宝最近果然发财了,一次买酒居然舍得花费九千块,了不起。”
“哪有发财,只是赚了一点买酒钱,我那几亩地的桃子能发财,那些承包上百亩果园的村民,岂不是一夜暴富?”王平安谦虚道。
“咦,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哦!不过那谁谁,好像刚把承包的果园转让出去吧?”
几个村民,陷入了自我怀疑的沉思,他们在思考,种水果到底赚不赚钱。
老校长王半礼也笑呵呵的说道:“如果你还有这样的好酒,三十块钱一斤,也给我送几十斤吧。”
“真的没有了……其它的酒,比这个差一点点,可以吗?”小强一身肥肉,颤抖得快要出油了。
“呵呵,那算了。”老校长倒是豁达的人,也不计较,摆摆手,就此作罢。
王平安趁机说道:“老校长,既然你喜欢,我的酒,送你二十斤吧。先喝着,如果喝完了,可以到我的桃园喝酒。”
“你送我二十斤?这不太好吧……嗯,谢谢二宝,你这孩子,真慷慨。”
“……”老校长果然不是一般人,这就接受了?
“……”小强泪流满面,明明是自己家的好酒,钱还没见到,怎么就变成王平安的了。
王平安没有让他多等,直接给他微信转账九千块,交待道:“等下就给我送到南地的桃园,别耽误我家晚上喝。必须是同样的酒,可不能拿新酒糊弄我。”
“知道啦,我小强不是那种人。”看到了九千块钱到账,小强脸上的愁苦总算消失一些。
就在这时候,突见王解放的媳『妇』骑着电动三轮车,从村里的山坳里转出来,面带忧虑,神『色』匆忙。
“他嫂子,这是干啥去啊?”有村里人远远的冲她打招呼。
“没啥,去镇上办点事。”她表情僵硬的笑了笑,路过癞秃子灵棚的时候,也没减速,也没给任何人打招呼,低着头,一声不响的骑过去。
“她这是咋了?神『色』好像不对啊?”小强好奇的嘀咕一句。
“王解放为了给儿子挣盖房子的钱,去山里冒险了,据说城里的老板开的价格高,让他去『药』王谷,明知道危险,王解放也咬牙答应了。”
“算算时间,王解放都出去三天了,要是出事,消息也该传出来了。村里最近不太平,大家得当心点,别为了一点钱去冒险。”
村里果然没有秘密,王解放说要保密的事情,早就被村里人传得沸沸扬扬。
为了一点钱,就去冒险,王平安不理解这种人的想法。
不过,王解放真要遇到危险,那就太可惜了。
毕竟每年秋天,村里野猪泛滥,少了有本事的猎人,村里会很麻烦。
王平安和大家说了一声,带着正撒欢的大黄狗,便转身离开,返回桃园。
胖子小强,也一脸沮丧,拿着空酒壶,返回家里,准备给王平安送去三百斤陈年老酒。
其他人继续坐在旁边,陪老校长王半礼聊天,癞秃子火化之后,最快明天才能下葬。而剩下的十几只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处理完。
王平安回到桃园,看到父亲拿着刀子,醉熏熏的,正准备杀羊。
而来旺和王文才,在旁边协助,一个抱住羊屁股,一个抱住羊头,把这只半大的小羊固定住,方便王德贵下刀子。
“叔当年连牛都杀过,杀这只小羊跟玩一样……你们别急啊,我找找……我找到合适的下刀地方,一刀下去,就能把它解决了。”
一分钟过去了,三分钟过去了,五分钟过去了……
大黄狗看困了,卧在一旁打瞌睡。
站在笼子里的老鹰,眼睛都瞪酸了,也没看到鲜血飞溅的情况发生。
王德贵围着小羊,转了十几圈,还是没有找到下刀的合适地点。
“叔,你要是再不下刀子,这羊就被我们勒死啦。”来旺提醒道。
王平安看不下去了,走过去说道:“还是我来吧,你们指望我爸,他转晕都不敢下刀子。他以前在家,最多只敢杀鸡,哪杀过牛羊?”
“胡说,我还杀过兔子呢!”王德贵不服的辩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