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尔迅速翻看着。
直到将十几本书大致浏览完，才深深吐出一浊气。
不知道光辉之主怎么会将这种圣引神术传下来。
估计也没有哪名祭祀会选了。
完全没有说明附加特效！
不过其中有一些节点的构想倒是吸引了凯尔的注意。
凯尔返回桌子，取来笔记本，站在书架旁写写画画。
然后又对比翻找。
时间一点点过去。
凯尔没有注意到，他已经完全投入其中。
将黎阳之翼的事情忘在脑后。
终于。
在他将大半笔记本写满的时候，肚子传出咕咕响声。
凯尔晃了晃脑袋，退出沉浸模式。
口中呢喃：
“这圣引神术竟然不是复翼，而且这9999个节点之后似乎没有推想完全？
怎么可能？光辉之主会将不成体系的神术作为圣引？一定是自己推算错了。”
凯尔再次陷入沉思。
“凯尔学长，你还没吃饭吗？”
凯尔沉思被打断，转头，说话的人他认识。
是一名十四五岁的少年，比他第一届的同学，也到了构造圣引的阶段，最近经常来图书馆。
“哦，里昂，现在几点了？”
“一点了，我看学长一直在写，钟响了也没听见，不会打扰到你吧？啊，对不起学长。”里昂似乎有些局促。
“没有，谢谢，哦对了，这新来的圣引神术你看了吗？”
“恩，看了，虽然我早就选择了，不过也可以借鉴的，怎么了学长？”
“哦，没什么，要一起吃午餐吗？”凯尔表示自己的善意。
“我吃过才来的。”
“哦，挺努力的，不午休就来学习，加油！我先走了。”
凯尔鼓励一句，也没有收拾桌上的笔记本，便急匆匆的下楼了，身后传来里昂的声音：
“谢谢学长。”
凯尔一边奔跑向餐厅，脑子里还在回想垂天之翼的事情。
甚至有神职人员和他打招呼都没有回应。
当凯尔来到餐厅，基本上没人了，如果再晚来一会可能已经收拾干净了。
他也不矫情，甚至没有让侍从想要给加热一下，打了双份午餐迅速消灭后又跑回图书馆。
来回路上加吃饭，这短短时间，凯尔再一次下了个决定。
放弃黎阳之翼，改成垂天之翼！
因为只是简单理解，他就发现。
这垂天之翼太适合他了！
无他，唯大而已！
追求的是极致的速度，追求的就是大！
而且他觉得这个圣引有些仓促。
虽然他也看不出来哪里仓促，只是一种感觉。
毕竟是光辉之主推演出来作为圣引的神术，再怎么样也不是凯尔能解决的。
让他下定这个决心的还有一个原因。
他觉得这个垂天之翼似乎有些熟悉感，虽然只是从图册上看的并不真切。
就是这种灵犀一动的熟悉感成了压倒天平的最终发码。
回到图书馆，凯尔从头开始认真研读垂天之翼的所有相关书籍。
一直到晚上。
吃饭。
晚上继续到深夜。
直到神职人员催促，凯尔才红着眼睛返回自己的宿舍。
一天的学习，凯尔确信垂天之翼一定很仓促，甚至只是勉强达到圣引神术的最基本条件。
不过，凯尔只要确信垂天之翼没问题，并且适合自己就行。
凯尔本身对弧光之翼就有很深的研究，而且加以改良成适合自己的轻灵之翼。
弧光之翼单翼展半米，改良的轻灵之翼单翼展接近一米。
黎阳之翼等四种圣引神术，单翼展达到了两米，不过是复翼。
而垂天之翼单翼展足足有五米！
虽然不是复翼结构。
凯尔如果想要完成垂天之翼9999个节点的构造。
就必须在远离身体五米外完成复杂的运算定位。
没有强大的心神支撑，说是天谴也不为过。
可想而知。
选择垂天之翼神术作为圣引的学生绝对很少，少的可以忽略不计。
就像一个人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作画，可能是个王者。
而用一根五米长的画笔，在五米外的画板上作画，能达到青铜就不错了。
凯尔或许能成为一个白银。
凯尔抱着一摞厚厚的笔记，返回宿舍的路上，脑子里依旧是无数种重叠交错的线条节点。
现在这个时间大部分宿舍都已经熄灯。
凯尔的身影在灵晶灯光下有些孤独，不过对于他来说这么晚回来是常态，只是今天没有做晚告而已。
恩？
罗兰还没睡呢？
凯尔注意到罗兰二楼书房的灯光还亮着，隐约可见映衬在窗帘上的人影。
要不要去见见她呢？
想到昨天晚上的冲动仿若梦境，也仿若过去了很久很久。
都怪对垂天之翼研究的太投入，原本还想着中午一起吃午饭呢，结果给耽误了，有点可惜。
凯尔从来就不是一个办事拖拉的人。
直接推开栅栏门走了进去。
咚咚咚。
凯尔轻巧门扉，原地等待。
约莫三分钟，房门打开，罗兰穿着一身丝质及膝长裙，看到凯尔站在门外似乎也并不惊讶，只是没有让开道路。
“罗兰，你不请我进去吗？”
“凯尔，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事吗？”罗兰语气很平淡，让凯尔听不出她的心情。
“罗兰，你为什么不让我和爱尔莎说清楚我们之间的事情？”凯尔直接切入主题。
“我们什么事情？”罗兰明亮的大眼睛翻了翻。
“还在光辉之主的见证下我要追求你的事情啊？你忘了？我的初吻给你了，你不会不承认吧？”凯尔语速有些焦急。
“……”
混蛋！凯尔你就是混蛋！我踢死你！
就是你害的我昨天晚上一夜没睡着！一大早上还为你和爱尔莎互扔圣光！
你到好，自己在图书馆一呆就是一天，有同学说你在那看的可入迷了，我却一天没精神上课！
你的初吻？难道本公主的就不是？
罗兰本来不想搭理凯尔，可听到凯尔的话越想越气，甚至直接表露出来。
半仰着头，明亮的大眼睛死死盯着凯尔，用眼白刺穿凯尔的心脏！
“罗兰，我知道你喜欢我，甚至我也知道爱尔莎可能也喜欢我，我能感觉到。
但我真的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值得你们喜欢的地方，不过既然光辉之主已经给了我答案，你就给我个准话，要不要和我处对象？”
罗兰内心简直崩溃到不行。
你把以前的凯尔还给我！那个正直，善良，公正，不苟言笑的凯尔怎么会这样！
罗兰不仅眼睛剜着凯尔，甚至红唇都已经嘟起。
波……
正在罗兰想要说些凶狠又不失体面的话时，突然感觉到视线中的面容瞬间靠近。
罗兰心中如遭雷击。
等回过来时，哪里还有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