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个乌华就觉得来气,他将刚刚接过来的茶杯随手就往地上一摔,茶渍溅的哪都是。
他夫人面色有些难看,问他:“那,那这怎么办?不如还是去找他?”
乌华更是气怒,骂道:“哼,现在找他能有什么用?他现在就看着我往前面冲呢!他要是想出来,今天我被欺负的时候就出来了,一直躲在后面等着我们一个一个地给他打头阵呢!”
他夫人不赞同地道:“我还就不信了,我们倒了对他能有什么好处?若是我们将他扯出来,他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乌华苦笑一声道:“他自然是知道这一点的,所以这一直以来从来没有在人群里争过什么,几乎连面都不露一下,任何事都是由我们做,以前是玄奇,现在是我,这整个凤族都不会有人会怀疑到他那里去!即便是我们将他扯出来,可是我们有证据吗?没有铁证即便是说出来也不会有人信的,还会认为是我反咬一口!”
“那该怎么办,现在这个情况,他们两家回来了,以后就更不会有我们的说话权了,要想收拢整个凤族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这事还是我们的族人都不知道,若是他们知道了,后果也是不堪设想啊!”他夫人面带忧色,双手不停磨砂。
“先等等吧,若是过两天还没有动静,我们就去找他!”乌华沉吟再三下了决定。他夫人听了也无奈点点头道:“都听夫君的,唉,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趟这趟浑水。”
“要怪就怪那言灵帝君,死也不死的彻彻底底,还回来干什么?这天界的人也真没用,连砧板上的鱼肉都给放过了!”
言灵在上面听得忍不住直抽嘴角,幸亏今天来这里蹲守的不是邪辛,否则就下面这俩刚才这话,他们的房子都能被他给掀了!
下方一直没有动静,但是言灵也没有松懈,一直在房顶待到了天亮。期间言灵有传音给邪辛询问他那边的情况,回复的是那边一直静悄悄的,什么动作都没有,一直到早上也没有丝毫动静。晚上没有收获,言灵只能回到金凤部落,回去不久就见有金乌与朱雀的人到了,也不说什么事,但是从头至尾都在关注着言灵,仿佛是要看看她什么时候离开。
言灵没有丝毫反应,随便他们怎么盯,一到晚上就跟着邪辛出去监视两边的部首,就这样看了两天,邪辛那边终于传来了动静,言灵一听迅速赶往朱雀部落。
到了朱雀那里,邪辛简略告诉了她事情的经过。今晚上的朱雀族长显然与往日有了很大的不同,一直在房间里焦虑地走来走去,神色间忧心忡忡。不久就看到他取出一张传信纸,提笔在上面写了什么,之后穿了出去就被邪辛拦了下来。
言灵看了一眼信上的内容,大意是说她到了凤族,好像还知道了他们的计划,如今在凤族带着不走,他们拿不下凤族族长之位,想要问收信人有什么办法。他在信中称那人为主上,言灵想了想,那人多半是天帝或者他身边的人。那看来这朱雀才是凤族真正隐着的那个人,他们看完信笺便又将传信纸送了出去。
送出去信后,两人谁也没有离开,就死死地守在那里等着回信,约摸过了一个时辰,房间里的人都已经不停走来走去焦虑地灌了好几口凉茶了。感应到信笺回来,邪辛伸手一截,那封信便又到了他的手中,展开后上面写着:“祸水东引,瓦解金凤与青鸾二部友谊!”
“他这意思是想将嫁祸给两族其中一方?想的真天真,若是他们两族能分化,之前也不会被赶出凤栖山了。”
言灵看了看不屑地将信纸扔出去。
邪辛却没有那么快下结论,沉吟片刻后,他道:“你想的问题他不是没想到,单独的矛盾是没有用,那么接二连三的矛盾呢?外力的进入呢?即便不能彻底分化,但是只要让他们之间产生一点缝隙,那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你的意思是?”
“现在还不能确定,先看看他们怎么商量的,到时候记得记录下他们的谈话!”邪辛若有所思。
他们商量完就见下方朱雀部首也写好了一封信送了出去,两人一看,是邀请乌华过府商议!
言灵向邪辛示意了一下之后飞身跟着去了,见到乌华看完信后匆忙穿上衣服出门朝着朱雀部落去。
再次到达邪辛身边的时候,乌华已经进入了房间,邪辛捏了一个决将里面发生的所有声音都收录了进去。
乌华一进门就急急忙忙开口道:“哎哟,你可算找我了,你再不找我我就得来找你了,怎么样?想到什么好办法了吗?”
朱雀部首则丝毫不显慌张,反而饶有闲情逸致地闭目仰坐在椅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点敲着桌面。听到乌华说话后他才开口:“急什么?他们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让他们多蹦跶几天也无伤大雅。”这话说的好像之前在房间里坐立不安的那个人不是他一般。
乌华听了他的话又见他优哉游哉的样子,心里倒是安定了不少,但是他本来也不是什么慢性子,自然是不能做到他那个境界。于是他出声问道:“那你想到什么好办法了没?”
“现在这局势你也看到了,他金凤与青鸾二族如今是亲密无间友好睦邻,而你我二族却是无法与他们比的,就从这表面上来看我们就已经很吃亏了。但是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便他们是铜墙铁壁,我们也要想办法给他们砸开,只要将他们瓦解了,你想坐上族长之位还会困难吗?”
乌华一脸为难地看着他道:“可是你也说了,他们亲密无间,是铜墙铁壁,我要怎么做才能给他们拆开啊?”
“他们的亲密无间主要在于他们二族的联姻对象都在族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这二人的地位自然是不好撼动,但是下面的人呢?若是两族结了死仇,那他们还能一直好吗?就算那俩人依旧感情甚笃,但是作为高位可不能徇私舞弊,这样下去就必须严逞凶者,这样下去,你说,他们的感情如何好?还如何结盟?”朱雀部首又说了一句。
“可是,两部之间也不是没有过这种事,根本起不了波澜啊!”
“一个不行就两个,只要发生在同一个时间段里,同时你再在你们族选一个人,到时候你们族也插进去推波助澜,他们必然会产生裂缝,到那时就是我们出手的时候了,就算有他们两人也没有什么用,只会惹一身骚!”朱雀部首说的好不得意,仿佛看到了那一刻到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