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诺也冒出几滴冷汗,这女人不光是不正常,特么她说不定根本就不是人类。屏幕上的一楼到六楼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不仅仅只是他们六楼,其实每一层楼,都有人在偷窥?
“嘻嘻,呵呵呵。”女子又发出一阵笑,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整个脑袋都掉了下去。只剩下没有头的身躯,蹲坐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啊,那女人死了。”坐庄的大叔手里的钱没拿稳,散落一地。
“没死,你看她的头。”夜诺出声道。
果不其然,不同于静止不动的身躯。女人的头光秃秃的在地上仍旧扭动不止,动作的幅度越来越大,它不断滚动,朝着夜诺住的这栋楼的方向。
“这颗头是怎么回事,我倒是听说过人死后,脑袋还会有几秒钟的意识。但没听说过单单只有一颗头,也能滚动的啊。”戴帽子的青年瞪大了眼。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颗女人的头下方,猛然间长出了几根细细的腿。那些腿通体黑色,仿佛是六只鸡爪子。狰狞细长的腿从女人的后脑勺上长出来,女人的脸针对向夜诺等人的方向。
她曾经姣好的面容发乌,眼眸里全是白仁。带着凄厉的笑,六根细腿呼哧呼哧冲入了宾馆内。
六楼所有人都吓得不轻,面面相窥,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楼下发出一阵阵凄惨的尖叫声,叫的有男有女,那是人死亡前发出的最后一丝悲鸣。六楼的众人全都在发抖。
他们无论年龄多大,生活经验有多丰富,在这诡异的事件中,都吓得够呛。
“这一切,该不会是真的吧?”戴帽子的年轻人弱弱道,自从那长了腿的人头冲入楼中后没多久,惨死的叫声不绝于耳。他多希望是幻觉,是自己在做梦。可无论怎么掐自己的腿,都能感到那刺骨的痛。
眼前的事,真的不能再真。
“你,你们看。”拿着望远镜的男子不知看到了什么,哆哆嗦嗦的吼道。
众人顺着他指的位置望去,顿时浑身一阵颤。只见女人手里拿着的手机屏幕,一楼竟然被画了一个大大的叉。
红色的叉犹如鲜红的血,在不断滴落,骇人的很。
“这是什么意思?”望远镜男问。
夜诺强自镇定:“你们有没发觉,一楼已经完全没动静了?说不定红叉的意义只有一个,那就是那人头怪物,已经解决了一楼所有刚刚看她热闹人。”
“那,那些人都怎么样了?”帽子男问。
“还能怎么样?”夜诺苦笑了几下。
人头怪物绝对是某种暗物质怪物,这个怪物不强大,但也只是相对于刚刚在火车上遇到的那个候补圣女季筱彤而言。他夜诺虽然修炼的暗能量质量很高,但是量太少了。他稍微一判断后,感觉那通体散发着强烈戾气的人头怪,自己不一定打得过。
“分头逃。”穿白背心的大叔一把将坐庄赢来的钱塞进裤兜里,斩钉截铁的说。
“逃,能逃哪儿去。”有人道:“而且什么都是咱们自己瞎猜测的,万一现在看到的一切,不过是有人在恶作剧了?”
话说完,死寂的楼内,又发出了凄惨的死亡叫声。这一次叫声近了一些,貌似是从二楼传过来的。
“逃啊!”好几个人打了个激灵后吼道,之后所有人都吓尿了,犹如走兽散开,拼命的往各处逃。
大多数人都躲入了自己的房间里,妄图依靠一层薄薄的纸板门,将那人头怪物阻拦在外。他们觉得自己倒霉透顶,怎么只是深夜看了一场热闹,就惹来要命的无妄之灾。
夜诺没有动,他眯着眼睛盯了楼下无头女人手里死死拽着的手机几眼后,又环顾起周围的环境。逃,他最后自然是要逃的,不过现在根本无处可逃。
四下打量后,他有了主意。
夜诺在长长的走廊走来走去,有事没事的拍了几下墙壁,之后将玉石手镯中翠绿的能量引导出来,在地上画了几道凡人看不到的线。
之后他再次回到了走廊尽头,安安静静的看着无头女人手里的手机。不久后,二楼的声音也隐匿了,手机屏幕上二楼被打了叉。
接着是三楼。
四楼。
夜诺所站位置不远处,一扇门内,正有几个人拥挤在门边上,一眨不眨的从门缝里瞅着他看。
这几个人正是白背心大叔,帽子青年和拿出望远镜的男子。他们躲在一个房间,言语间,似乎三人熟稔的很。
“大哥,那年轻人在干啥?”望远镜男对夜诺的行为有点看不懂。
“妈的,管他干啥。总之这次咱们骗了不少钱。嘿嘿,大哥啥时候分赃啊。”帽子青年搓了搓拇指和食指。
“分,分你妈的。咱们都不知道活不活的成,现在你还光想着钱钱钱。”白背心大叔骂道。
帽子青年缩了缩脖子,低声咕哝着:“不想着钱,咱哪还跟着你走南闯北的行骗啊。妈的,路走多了果然会打湿脚,没想到大晚上的临时做了个局,竟然会遇到怪事。”
白背心大叔瞪了他一眼,帽子男没敢再多说。
“大哥,你觉着今晚的事,是真的吗?”望远镜男问。
白背心叹了口气:“二弟啊,咱这辈子半个华夏都走过了,听过许多怪事,第一次真个遇到。恐怕,咱们这次是过不去了。”
言下之意,这怪事真的不能再真了。
“可,怎么可能。”望远镜男是独一个将所有情况都原原本本看清楚的,但他至今还是难以置信:“这世上怎么会突然冒出个女人,突然脑袋就长腿了。你说长腿就长腿吧,一个长腿的脑袋也没啥可怕的。咱们一栋楼多少人,怎么会扔它杀。就没有人能制住它?”
“要能制住,它也不会从一楼一直往上杀了。怕是这东西,还有别的古怪。”白背心一直在偷偷瞅夜诺的行动。
帽子男忍不住了:“大哥,那个青年人在干啥。他看起来比我还小。”
白背心说:“你认为他在干啥。我觉得,他怕是也不简单。大哥我这辈子看过的人比吃过的饭还多,从来没有见过像他这样的。自始至终,这青年人,没害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