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树枝生的结实,又韧,陆安安试了很多次都掰不下来,只能转身骑在树枝上,用了吃奶的力气往下压,甚至还用嘴在根部啃了几口,唇角都撕裂了也顾不得了,折腾了好一会儿,树枝颤颤终被压弯了下来。
树枝断裂时,震的陆安安虎口发麻,身形一个不稳,差点就摔在了地上,还好陆安安眼疾手快的抓住了一旁的另一根树枝稳住了身形,可那锋利的树枝尖瞬间在她的手上划伤了个很大的口子,血瞬间就涌了出来。
陆安安疼的吸了口气,可此时也顾不得这么多了,毕竟人命要紧,她随意的将手在裙子上擦了擦,便拿着树枝在水里比了比距离。
发现有些短,她又解下外衣,同样用嘴咬出个小口子撕碎,绑在树枝的一头,随后看了眼脚底的石块,眼睛亮了亮,便低头将拿石块绑在了布条的另一头。
她举着树枝,将绑着石块的布条扔到秦岩手边,喊道:“秦岩,你抓住!”
秦岩虽然脑子迷糊,可也不傻,连忙死死的抓住那个石块。
就这样,陆安安咬着牙,费力的拉着树枝,将秦岩给拉了过来,等到秦岩接近岸边,陆安安飞快的跑过去用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人背了上来。
到了安全的地方,陆安安将秦岩放到地上,伸手摸了摸他还在流血的后脑勺。
再不止血,这人她怕是白救了。
陆安安用刚刚剩下的布料给秦岩将伤口简单的包扎了下。
秦岩躺在地上,他看着满是狼狈的却在用心给自己包扎的陆安安,眼底满是复杂……
他到现在也想不明白,她怎么会救自己……
明明她一直和自己不对付不是么?
就在这时,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陆安安下意识徃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发现是几个配着刀的官府衙役。
想来,是来找秦岩的。
“行了,好人我是做了,我也不图你什么,只一点,以后见了我有多远滚多远。”
陆安安站起身来,想走,却走了两步后又回身看向秦岩,没好气道:“还有,你最好离那个萧宴远点!”
这是警告,也是善意提醒,反正她也就顺嘴一说,他听不听就不关她的事了。
那个疯批的事,陆安安是一点儿也不想掺和了!
若是秦岩对那个萧宴的心思依旧不歇,陆安安都有想帮秦岩把人给按住了的恶劣念头,谁叫那个疯批这么不是东西呢!
哼!
陆安安抬手捂着唇头也不回的走了。
秦岩看着她离去的方向,眼神发直。
陆安安居然就这么走了?
都不提什么要求么?
难道在她眼里,救他一命就这么不值一提?!!
亏他刚刚还认真想了想该怎么报答她来着。
就是她死皮赖脸的让他娶她,他也不是不可以委屈一下自己,当然,前提是她要断了和那个野男人的关系……
眼皮越来越沉,迷迷糊糊间秦岩彻底昏了过去,而那帮衙役们正好看到了他。
见秦岩全身湿透,头上还包着个东西,手脚更是泡的发白,登时一个个衙役慌的不成样子。
“少爷这是怎么了?”
这伤势看着就严重,衙役们都慌了神。
“快,快我们带少爷回去,你们俩赶紧去请大夫!”
“天呐,县令爷见了,不得发怒怪罪咱们啊……”
衙役个个眉头紧锁,生怕被秦守降罪,都不由的暗骂秦岩是自己作死,下着雨大半夜的跑到这地方做什么啊?存粹找死不是!
“他头上包的这是个什么啊?”有人好奇,这时另一人从草地上捡起了一样花色的布料,拿在手上仔细瞧了瞧,迟疑道:“这瞅着……怎么好像是女人的衣服?”
还都给撕碎了……
好暴力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