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众人要对萧宴动手,陆安安一把抓住身旁的‘二舅妈’指着萧宴道:“舅妈,他们要欺负我姐姐!要知道我爹爹最疼我这个姐姐了,你们快帮她,到时我姐姐在爹面前一夸,二舅舅肯定能当大官的!”
一听陆安安这话,别说苏大花激动,就连赵正田都举起了手里的拐棍,喊道:“我看哪个敢动我这大孙外女一下!老头子我就和他拼命!”
县令夫人黑线,这半路怎么杀出来这么一帮碍事的来。
不过,她也没把这群人放在眼里,她带来的可都是衙门里出了名的好手,岂会怕这群刁民!
“赵大牛,费什么话,动手!”
“你敢!”陆安安蹬蹬蹬跑到萧宴身旁,一脚踹开那个拿绳子的人,笑眯眯对着萧宴道:“别怕,咱们老赵家这么多长辈在呢,我看他们敢动手!”
萧宴看着如此勇猛的陆安安痴了瞬,知道她在保护自己,心里甜滋滋的。
他乖巧的站在陆安安身后拉住她的手,小媳妇似的点了点头。
赵家的人:“……”
乖乖,这陆相的闺女胆子好大,不说句话一个人就冲过去了?
那他们也不能怂啊!
于是一个个的都冲了过来,举着锄头、榔头的将二人护住。
县令夫人见到这一幕怒不可遏。
“陆安安,你个不知死活的臭丫头!你真以为我不敢弄死你?”随即,她看向领头的赵正田,骂道:“还有你这个老不死的,也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谁的闲事你都敢管啊?也不睁开眼看看,我是谁!”
“这位可是秦守秦县令的夫人!”
听到‘县令夫人’四个字,赵正田楞了下,有些退缩,还是他儿媳妇苏大花中用,一把按住他,道:“爹,县令算啥,安丫头她爹还是丞相呢!回头安丫头一句话,我相公也能当县令!”
一听这话,赵正田不慌了,他用拐棍在地面上狠狠敲了一下。
为了老二的前程,他赌了!
“县令怎么了,我还是未来县令的爹呢!你说什么都不中用,今个有我们姓赵的在,就不许你们动安丫头一下!”
两拨人就这么杠上了,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县令夫人气的直哆嗦,这帮刁民,给脸不要!
“在这坞门镇,县太爷才是天!你们敢阻拦本夫人?真是不知死活!”
“赵大牛,动手!给我打!给我狠狠的打!”她指着赵正田,特意吩咐道:“尤其是这个老不死的,格外关照下他!还妄图当县令的爹,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县令夫人脸上带着狠笑,等着看这群刁民的好下场。
她话音刚落,赵大牛就呸了一口吐沫,从陆家的牌匾上走了下来。
看样子,是准备硬碰硬了。
赵家的人被他的气势所震,个个害怕的后退了一步。
陆安安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看来还得她上,这些小老百姓的哪里镇的住这个‘狠角色’。
这时一道雷划破天空,映的在场的人皆是脸色发白,赵大牛抓住了一个姓赵的胳膊,正准备给废了的时候,有人开口道:
“大牛?这不是村口老三家的大牛么?”
另一人人一拍大腿道:
“没错,真是大牛!我是你叔啊,你爹和我可是从小穿一个裤子长大的,怎么,你还敢打我们这些长辈了?”
赵大牛:“……”
一脸凶狠正准备动手的赵大牛卡壳了。
被他抓着的那人直接一巴掌呼在了他的脸上,“你个混帐,敢对你叔我动手?”
赵大牛捂着发疼的脸,木了。
苏大花上前瞅了瞅,回头对着赵正田道:“真的是咱们村的大牛呢,爹,按辈分他要喊你爷爷的,那是不是喊我个婶子啊?”
赵正田板着脸道:“那是,在村里就咱们家辈分高。”
赵家的其他人一个个的开始数落赵大牛。
“打小就看你不是动手,对长辈都敢动手,你爹就是这么教你的!”
“大牛啊,你是越来越不孝顺了。”
“礼貌呢?见了长辈都不知道问声好,还帮着外人欺负咱们自家人了!”
被众人以孝道群起而攻之的赵大牛,无措的放下手,尴尬的站在正中间,面对众人的指责,明明小山一样的身板,此时被训的跟孙子似的,连个屁都不敢放了。
这场面,着实可乐,陆安安差点没笑出声来。
赵大牛被骂的不敢出声,其他和他一伙的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赵大牛在他们中是威望最高的,现在突然冒出来的人都是他的亲戚,那他们还要不要动手啊?
“大牛哥,这该怎么才好……”
一个个的都看着赵大牛,犯了难,他们要打么?
县令夫人的命令他们也不敢违抗啊!
陆安安嘴边噙着笑将手背在身后,老气横生的叹了口气,痛心疾首道:
“我说赵大牛,你可还得喊声我姑呢?大侄子你这是要带着你这帮弟兄在你姑家的列祖列宗面前,砸你姑的家,还要打你姑我的脸么?!”
陆安安话一出口,瞬间拔高自己的辈分,放大加重赵大牛的错处,用满是谴责的眼神,站在道德的至高点指责他。
“我……我……”赵大牛在一双双眼睛下,憋的脸通红,“我没要打您啊……”
好,他怂了!
陆安安眯了眯眼,伸手指着他鼻子,一脸严肃道:
“那你刚刚还踩了你姑——也就是我家的牌匾!等下你是不是要冲进去砸你姑家的祖宗牌位了!你个不敬祖宗的畜生!”
被陆安安添油加醋一说,赵正田一听,那还得了,拿起拐杖就徃赵大牛背上一抽,花白的胡子气的一抖一抖的。
“真反了你了!你敢踩陆家的牌匾,砸陆家祖宗牌位,啊,我问你,你姑他爹是谁?你不知道么!得罪了他,你是要把咱们姓赵都害了!”
自古孝为先,赵大牛被身为长辈的赵正田打了也不敢还手。
他硬生生受了几拐棍后,连忙跑到牌匾前一把抱起,用袖子擦了擦。
“村长,我这、这不是捡起来么……我现在就擦干净给我姑挂上,这还不成么?再说,我哪敢砸陆相家的列祖列宗的牌位啊……”
见他那怂包样,陆安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身后的萧宴却不是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