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冥寒回书房不是生闷气的,他还真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他看过警察做的笔录,韩俊成竟然知道凌珂对酒精过敏的事。
虽然最后有惊无险,凌珂只晕啤酒,但傅冥寒绝对无法原谅泄密的人。
他眸底秋风瑟瑟,阴冷至极,对着薛绍良道:“刚刚说的,你都记住了?”
薛绍良慎重回答:“回主子,都记住了。”
傅冥寒扔在桌上的手机“叮”了一声,他拿到手里没着急看,而是先吩咐了薛绍良:“按我说的,立刻去查。”
薛绍良退下后,他才点开手机,微信是那只不听话的小猫发来的。
【请看窗外西南方的那棵大树。】
小猫这次真的气到他了。
他这么聪明,当然知道凌珂这样做不仅仅是想打垮佘曼莲和韩俊成这么简单。
他甚至都能隐约察觉到,女孩那些没有表达过的仇恨和执念。
但她不想说,他就不问,若她有需要,他一直都在。
什么他都可以惯着,可他绝对不允许她把自己置于险境,不管是出于何种目的,都不可以。
这次他不想这么快妥协,所以他没回她的微信。
虽然没回微信,他还是忍不住地往西南方的那颗大树看去。
他觉得挺神奇的,阿珂仿佛能隔着这不近的距离,捕捉到他视线微小的变化一般,他刚将目光落在她身上,她就腾地从树杈上站起来了。
紧接着,她从一旁折下一段树枝当作剑,然后就立在树杈上,给他舞了段剑……
这狭小的场地丝毫没限制她的发挥,她平衡感极好,每个招式都十分到位,美轮美奂且英姿飒爽。
和煦的秋透过树缝,在她的周身镀上了一层暖色调的斑驳光影。
微风徐徐,树影摇晃,简直美到“丧心病狂”。
凌珂将这段高难度的舞剑当做哄傅冥寒的礼物,但傅冥寒却看的心惊胆战。
女孩脚下的树杈比腿粗不了多少,堪堪能撑住她的重量,随着她的招式而上下摇晃着,一切都危险极了,生怕她一不小心摔下来,可她却偏偏不注意脚下,目光一直往书房的位置飘。
傅冥寒直接起身站到窗台旁,他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野的小姑娘,野到他的心时刻为她揪着。
跟她赌气,最后气的还是自己。
傅冥寒极其无奈地拿过手机,拨通了电话。
凌珂感受到兜里手机的震动才停下了表演。
她气息依然很稳:“不生气了?”
傅冥寒声音懒懒的,拖拉着调子:“恩,不生气了。”
凌珂总算放下心来,她没急着挂电话,又乘胜追击的来了句:“你真好。”
她的声音隔着手机传到傅冥寒耳朵里,仿佛带着电流,惹得他心尖颤了一下,他的阿珂跟从前有些不同了,更愿意表达了,冷不丁的就会说出一句能要他命的话……
他稳了稳心神,轻“嗯”一声:“杀青了,最近还有其他行程吗?”
“没有了,应该能休息一段时间。”
“恩,”傅冥寒顶着那张波澜不惊的妖孽面瘫脸,一本正经道:“正好这段时间集团也没什么事,可以陪你把保存的那些姿势都试一下。”
他的语气正经到,就好像在谈论某个重要合同,哪怕此时书房里还有其他人,也绝对不会猜到他说的是什么……
等了五秒,电话那头都没有听到女孩的回复。
第六秒,手机里传来了“嘟嘟嘟”的声音。
傅冥寒垂眸扫了眼屏幕上显示的:通话已结束,轻笑一声。
想逃?晚了……
这边,挂了电话的凌珂石化成树杈上的一尊雕像……
准确来说,她更希望自己能跟这颗树融为一体……
想到自己赴鸿门宴之前还大言不惭地跟傅冥寒说,让他复习复习那些动图……
如果没有这些,她还可以抵赖……
现在……可……怎么搞?
东厂榜一凌珂不得不承认,此时的她,有些怂了……
树下的三三支楞着毛茸茸的小脑袋,一会儿抬头,一会儿低头,看着一个个烟头被主人烦躁拧灭,然后扔到地上。
直到晚上,凌珂终于想到了方法……
一个后来让她后悔了好久的方法……
***
晚上10点,傅冥寒的微信比以往来的更早一些。
【来我房间。】
就这四个字,凌珂差点流鼻血,差点出师未捷身先死……
她做好准备,拿了盘水果,脚步沉重地迈向傅冥寒房间。
如果当时走廊上有人,他会发现,凌珂走的有些顺拐。
凌珂敲门的时候,傅冥寒刚洗完澡,他浑身上下只裹了件黑色浴袍,他理智的最后极限,就在那条绑着浴袍的带子上……
他一手随意地搭着带子,一手给凌珂开门。
可门打开的瞬间,他瞳孔陡然紧缩,搭在自己理智极限上的手也猛地滞了一下……
白天还一身牛仔裤短袖T的凌珂,竟然换上了之前高中的校服裙……
自从她毕业,已经有好几个月未见她穿过了……
男人的背紧绷得如一张弓,他本想就算理智崩塌、擦枪走火了。
第一次他也要慢慢来。
好让他的小猫,慢慢习惯他的身·体……
可小猫这是怕他兴致还不够高涨?
还要再添把火?
凌珂之所以换校服,她是想用校服来唤醒男人心底仅存的人性,她天真的以为男人看到校服就会联想到她不久前还是个纯洁的高中生,应该就下不去手了……
呵,很快她就会知道,制服·诱惑有多遭罪了……
不知道自己将面临什么的凌珂,按计划举了举左手端着的果盘,语气诚恳:“主人,要不要吃苹果?”
主人+校服=绝杀。
早在看见她校服扮相的时候。
他身体某处。
就已被点燃。
可他不知死活的小姑娘却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他。
刚刚他还在犹豫要不要让她休息一天,要不要等叔叔们的事情处理完之后再要了她。
现在,谁还忍得了?
他感觉自己马上就要爆炸了。
“不吃,”他声音哑到几乎是气音,他头低低的,额前的碎发挡住了他的眉眼。
不知是未干的水还是汗,顺着他的额角流下。
凌珂没听清:“你说什么?”
下一秒,傅冥寒拽着她的手腕将她往自己身前一带,另一手将门关上。
随着门锁落下的声音,他将她抵在房门上。
他凑到她耳边,贴着她的耳垂,声音是低沉的性感,若有似乎的像在勾引。
这次凌珂听清了,他说:“不吃苹果,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