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辅助月入百万？”
不得其解的周泽宇专门去淘宝店看了下销量，月销不高，也就三四千，起初周泽宇也没放在心上，可一乘上单价之后….
“卧槽，怪不得看不上这点工资。”
即使按照最简单的五五分账，外挂作者的保底收入也有五万了，更何况对方还是小作坊，作者拿到的比例只会更高。
糖衣炮弹这条路基本宣告破产了，别人根本不care你这点微薄的薪资，天天加班累到半死不活，有钱没命花，还是卖外挂好，紧跟版本更新辅助，偶尔抽空维护优化一下，剩下的时间想干嘛干嘛。
那按照市价开五万？别说何俊生，连周泽宇自己都要起来造反了。
花了那么多精力和时间在上面，倘若现在放弃，多少有些心有不甘，既然软的不行，周泽宇这回想试试硬的。
“何俊生，你过来一下。”
何俊生走过来，空气中弥漫着哀怨的气息，“马丹，你下次喊我能不能换个笑容，我已经条件反射了。”
“帮我揪他出来。”
何俊生不明所以，“啥意思？人我已经给你找到了啊。”
周泽宇补充道：“光在互联网上找到还不够，我要在现实里揪他出来。”
“你疯了，人海茫茫，十四亿人，我去哪给你找…”何俊生伸手碰了下对方的额头，冰冰凉的，一点也不烫。
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周泽宇满怀希望说：“我相信你会有办法的。”
何俊生摊手无奈道：“这个真没办法啊，我又不是神仙，你要有他真实姓名或者身份证号可能还更好办点。”
“电话可以吗？”周泽宇点开对方的个人资料，惊喜的发现里面居然留了电话号码。
“欠费停机了。”何俊生照着号码拨了出去，又通过技术手段查了下归属地，“应该是大学新生入学办的校园卡，用完话费就丢的那种。”
“有没有搞错，你再想想办法。”周泽宇彻底走火入魔了。
何俊生白了眼说：“卧槽，我哪有这牛皮本事，有这本事我还当个码农干嘛。”
周泽宇类比道：“我看那些黑客，随随便便就能黑进别人的电脑里，你是敲代码的，多少懂一点吧。”
何俊生回怼说：“我靠，你还会写字呢，怎么不见你去拿个诺贝尔文学奖，这两者的难度差了几兆个量级都不止好吗？”
周泽宇又搬出了过往经验来说事，“我以前不小心点个文件邮箱号就能被盗，你会不会弄这些。”
“那倒会，这个简单。”何俊生语气稍稍缓和了点。
周泽宇鼓动道：“行啊，赶紧的。”
“那也得别人点开来才行啊，万一不点开看，一点用也没有。”何俊生很是无语，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个技术小白解释清楚。
周泽宇指点起了江山，“伪装一下不就好了，起个什么毕业照、同学聚会之类的标题，降低他的警惕。”
何俊生惊讶的说：“我去，你以前是搞灰色产业的吧，什么勾当都一清二楚。”
周泽宇澄清道：“什么鬼，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网管，接触得多而已。”
“行吧，我去病毒库里选个中用的，伪装工作就交给你了。”
“你还说我是搞灰色产业的，你自己还有现成的病毒库呢，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何俊生。”周泽宇指手说教了起来。
何俊生坦然道：“大学选修过这门课嘛，有些试验成果不舍得扔，就一直保存下来了。”
因为没有增加额外的工作量，这回何俊生并没有多少抵触情绪，他挑好病毒源，打包发送给了周泽宇。
“我日你奶奶，你怎么黑起我的电脑来了。”
周泽宇的电脑就成了第一个受害者，刚一点开文件，鼠标和键盘便不受控制，只能任由对方远程操控，为所欲为，主机控制权旁落，除非直接重启电源。
何俊生解除了控制，沾沾自喜地走过来说：“试试效果嘛，还可以。”
周泽宇不解道：“控制别人的电脑作甚？”
老司机何俊生突然发车说：“说不定能在硬盘里发现几百个G的惊喜呢，正好借此机会更新换代，完成产业升级转型。”
“去你的，我问的是正经事。”周泽宇幽幽的竖起中指回应。
何俊生却是卖起了关子，“到时候看我表演不就好了嘛，反正跟你讲也讲不清，他会不会点进去也是个未知数。”
“行行行，我先发给他。”
周泽宇创了几个新号，特地把昵称改成了小李、老张、高中同学、前女友之类的高频词，为的就是骗他进套。
[记得那年我们一起去的鼓浪屿吗？我这里有几张珍藏许久的照片要跟你分享一下]
[同学聚会的照片我已经整理好了，一起来看看吧]
[您好，你的申请表我已经收到了，请确认以下信息]
[当年的丑照，你还记得吗？我这里有很多]
“我就不信了，一套组合王八拳，不可能全部捶在空气上吧。”
“有没有操作？！”周泽宇不懂什么时候才是吹响冲锋的号角，每隔三分钟就要问一遍何俊生。
何俊生被震得耳鸣，晃脑袋说：“没啊，石沉大海了。”
“不是吧，真他酿的全成空气拳了。”周泽宇沮丧的把两只手搭在大腿上。
“这回可以死心了吧，这家伙是老司机。”何俊生伸了个懒腰，准备回去工作。
“我不信。”周泽宇最后一搏，把邮件主题命名为：[看片+QQ，类型任君选择]
“这….”何俊生扭头看了看自己的电脑屏幕，竟然有动静了，“这也行….”
“老司机也有翻车的时候，还不赶紧去。”
周泽宇没来得及自吹，直接起身拖着何俊生往他位置上跑，何俊生像个大件行李一样被重重地砸在了椅子上。
“快，表演真正的技术啊。”
何俊生神情有点恍惚，他会神了神说：“行，我查下他IP。”
何俊生操作的手速很快，快到周泽宇几乎看不清，短短半分钟，便完成了所有查询工作。
“他每次登陆QQ的IP都不一样，估计是在网吧上的机，来源属地我确认过，就在渊鱼市，惊喜不惊喜。”
人就在渊鱼，这下省事不少，不用周泽宇跑遍天涯海角去抓，他由衷地赞许道：“你可真厉害，能查到是哪家网吧不？”
何俊生摇了摇头，“不行，渊鱼几千家网吧，那入侵量得多大，万一惊动网警，我可是要吃牢饭的。”
“你在逗我呢，几千家网吧，你叫我怎么找？”
何俊生淡定道：“我把他那台电脑的前置摄像头打开了，拍下了他的脸，还有他周围的环境，剩下的靠你自己了。”
周泽宇乍一听，还是觉得任务艰巨，“特么网瘾少年都一个咸鱼样，网吧的装潢也是大同小异，你能拍到个网吧名还差不多，我找个…..”
仔细辨认过现场环境后，周泽宇咧嘴一笑道：“去你大爷的，这么撞大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