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契机
阁主说道:“国舅当我是朋友,若有人寻我麻烦,国舅可愿出手相助?”
顾独答道:“虽不敢说两肋插刀,也绝不会袖手旁观。”
阁主说道:“我不想去宿仙山了,在皇城给我找个地方设置总舵,行吗?”
顾独笑着答道:“当然行,求之不得。”
东方夏岚在屋里小声嗤道:“成天往自己身上揽事!”
声音虽小,但阁主还是听到了,轻声说道:“尊夫人又不高兴了,快去哄哄吧。”
顾独笑着点头,起身说道:“失陪。”
半月后,东方志迁往封地的事情传回了冰原,许子俊对闵瑶灵说道:“皇后,此为一个契机,学生请命前往泽国。”
闵瑶灵问道:“先生是想投在东方志门下?”
许子俊答道:“是。”
许子俊说,泽帝只有两子,皆为礼夏所生,刚立太子不久,就赐给次子封地,且命东方志迁往封地,其中必有极大的隐情,若能潜伏在东方志身边,对灵国复国大业会有极大的助益。
闵瑶灵说道:“风声鹤唳之时,先生要如何去?”
许子俊答道:“这个容易,学生先回龙国,然后再跟着商队去泽国,直接去拜见东方志。”
闵瑶灵问道:“如此容易?先生莫要小觑了顾独。”
许子俊答道:“皇后放心,学生以为,顾独必然会着人紧盯东方志,一旦学生前去拜门,顾独必会派人调查学生,但也只会是暗中调查,而且无论是否能查出什么,他都不会动学生。”
闵瑶灵问道:“为何?”
许子俊答道:“太子刚刚完婚,太子妃是顾独之长女顾雁回,而后东方志便被赶出皇城,此事恐怕与顾雁回有极大的关系。所谓将门虎女,得顾雁回便得顾独及觉灵门,若是学生我,也会尽力一争。”
“只可惜胜负天定,东方志落败,而顾独当初反了灵国,皆因妻死子亡,如今为了女儿女婿,只怕留不得东方志活命,学生要去将这些话告诉东方志,让他们兄弟阋墙,让顾独与礼夏反目成仇。”
闵瑶灵说道:“先生所说确是好计,只不过……先生以外族人的身份前去投效,东方志岂会信服先生?顾独又岂会放任先生作为?况且顾独未必就会杀东方志吧?”
许子俊答道:“顾独必要杀东方志,否则就不会将东方志赶出皇城,因为只有留在身边,才能严加管束,放出去,那不就等同于任其自生自灭吗?甚至是等着东方志搅风搅雨,铸成大错。”
闵瑶灵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此举凶多吉少,先生还请三思,先生乃我灵国不可多得之人才,切不可轻易犯险,若只为挑拨,先生大可写一封书信,差人递与东方志便是。”
许子俊摇头说道:“若学生所料不错,东方志此次被贬,皆因出身富贵,轻狂年少所致,一封书信不足以成事,非学生在侧不可。皇后放心,即使来日东方志获罪,学生也有脱身之策。”
闵瑶灵又沉默了良久,才说道:“既如此,那便依先生之策行事。”
许子俊躬身说道:“那学生便去准备了,告退。”
许子俊离开,行尾在屏风后问道:“你不怕他投了顾独吗?”
闵瑶灵答道:“顾独也是个诡计多端的人,一个诡计多端的人,通常容不下另一个诡计多端的人,况且就算他投了顾独,顾独也不敢奔袭冰原。”
“草原上全是原灵国的百姓,原本就对他恨之入骨,又岂会助其远征?粮道不畅,且有隐祸,更何况冰原辽阔,想找咱们这点人,无异于大海捞针,他一个领军多年的人,不会做以大搏小的事。”
行尾问道:“刚任命我做文政司首座,他还说辅佐我,现在他走了,我怎么办?”
闵瑶灵笑着说道:“文政司哪有人呐?不就你一个首座吗?现如今只是个虚衔而已,况且皇上既已任命,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若真是有事拿不准,那便报与皇上定夺就是了。”
丹月下旬,泽义县呈报公主,说泽义县狗咬人的事件频繁发生,请示该如何处置。
预审的官员是原灵国的,拿着奏折说道:“这莫不是闲来无事,随便写个事由凑数的?”
旁边一位原泽国官员拿过去看了一遍,解释道:“泽国最早以游牧为生,狗是打猎的伙伴,凡泽国之民都对狗有很深的感情。”
奏折呈到宫里,泽帝看完后皱眉说道:“怎么会出这种事?”
礼夏问道:“何事?”
泽帝答道:“狗咬人,有的还咬死了主人。”
礼夏愕然问道:“这也算事?”
泽帝解释道:“娘子不知,我泽国之民皆以游牧为生,打猎自然是离不开猎犬,这只是其一。其二,狗若不疯,即使咬人,也不该咬主人,还咬死了,这说不通啊。”
礼夏蹙眉,泽帝向外唤道:“来人。”
内侍官进来应道:“皇上。”
泽帝说道:“速请顾国舅入宫议事。”
“是。”内侍官答应一声,退了出去。
顾独入宫,见过礼后,泽帝让奏折递给他,说道:“国舅请看,这是泽义县呈的折子。”
顾独看完之后说道:“臣于两月前便知此事,臣也问过御风阁阁主,据她所说,应该是控灵术。”
礼夏问道:“兽灵师?”
顾独答道:“应该是。”
礼夏说道:“兽灵师百年难得一遇,灵国竟然也能得到?”
顾独答道:“阁主对臣说,龙国的术法跟咱们的灵力还是有区别的,他们对于控灵有独特的修炼方法,虽然也需要天赋,但还是能通过修炼达到控灵。况且龙国地大物博,人口众多,灵皇大陆难以与之相提并论,多出几个兽灵师,也不足为奇。”
泽帝皱眉问道:“国舅可有善法?”
顾独答道:“恕臣无能,无善法,这便如当年臣藏于灵国境内一般,皇上不可以大搏小。”
泽帝把眉头皱眉得更紧,礼夏问道:“兄长,那此事要如何处置呐?总不能放任不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