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案件重演
其实之前,我早已经推测出,悍匪会前往卫豪的婚礼。***但是有几点我没有想到,就比如陈铭坚会中枪,我却安然无恙。还有范仕健居然带了一批人来斩辜耀辉,斩公安局前局长,这是何等大胆?但范仕健基本上已经脱罪了,因为他可以给钱或者狡辩,况且不存在司法障碍。
凶案刚刚生的时候,我见过了宾馆上的那条腿。那条腿没什么特别之处,因为已经被斩了,没有什么胎记啊痣啊记号啊,该是咋样正是咋样。但在当晚,我却见到了梁慧雯往家里带了一个男人,又是几近通宵之夜。他很特别,是个音乐教授,虽然大了梁慧雯好多岁。
奇怪的是,他居然知道我喜欢杨千嬅和张国荣的歌曲。我几乎没有与人说过,后来他告诉我,原来是在我的卧室当中看到了两本书,一本叫《世界将我包围》,另外一本叫《就算天空再深》。这两本名是来自两歌曲,前一叫飞女正传,后面那叫暗涌。
不同的是,飞女正传是杨千嬅唱的。暗涌是王菲唱的。不过暗涌还有另外一个版本,那就是黄耀明也唱过。而黄耀明,在千禧年的时候,又同张国荣出了一张专辑,叫同性之美。不得不说,音乐教授厉害,真厉害。同样的是一件事,在卫豪婚礼开始后的二十分钟,生。
刘叶航给我一张相片,这张相片只是一枚吻痕。吻痕,说来好笑。还记得,梁慧雯同我怎么说吗?“哎哎哎!死卫民!你可是不是有女朋友拉?还和人家上了床?嗯哼?”因为她指了指我的吻痕,吻痕是丁敏吸吮出来的,说无意也有意。同样的一枚吻痕,却让我想起那晚。
三癞子请我的那一晚,同样有个虎背熊腰的人,前去那儿。他同我一样,得到了一枚吻痕。♀来自洗浴中心的小姐。在卫豪的婚礼中,我曾经千方百计的寻找一个脖子上有吻痕的人,可惜不见了,很奇怪。刘叶航给我的,只是一张带着吻痕的脖子,但是我记得有个地方—
帮卫豪解说完毕以后,我在厕所里被人撞了一下。我现,用完厕所以后,我拿出手机,在我拿出手机的短短几秒钟,因为是黑屏,又无异于一面镜子。我现用厕所的人,手是颤抖不停的,关水龙头很费劲,但过了一会儿,又安然无恙。所以我后来猜测,凶手就在这儿。
斩掉那条腿,还有脖子的伤痕,都有明显的手部颤抖痕迹。啊!还有个地儿不得不提。他杀人的方法都是极快,而且全都是他干的。第二宗和第三宗案子,我会在后面写其原因。虽然三两语说不出第二宗和第三宗案子的关系链,但是有一个地方清晰那就足够:都是赌徒。
第三宗案子,尸体是抛在了辜政委的家中小区,这个不是偶然。因为正是第二名死者去抛的。如果说,就因为把尸体抛到了辜政委的家中,就是杀人的暗示,那么这个理由,可又太过牵强。在后面,我会补充,五年前一起抢劫案的各方面细节。
梁慧雯的第二个男朋友,说出了一句话,那就是参加婚礼。婚礼,婚礼是什么东西呢?这个不必说,但一定会有很重要的人到场。亲戚朋友、生意伙伴、达官贵人,能请则请。这是一个很正常的现象,这个现象,放在第二宗和第三宗案子的时候,就不正常了。
为什么?因为第一宗案子,是凶手自行分尸,自行处理解决的。但第二和第三宗案子,他又不是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了。因为第二宗,是来自车祸;但三宗,是袭击。他也许是个杀手,也也许是个打手。总之这些都不是寻常,其实从他的衣着来看,去洗浴中心,就不寻常。
有人养他,有人要养他做事。做什么事?这无异于养狗,养藏獒。人们古时候养狗,可是防贼,那是一道很好的防盗门。现在养狗,养的是大狼狗,铲除异己,铲除对自己有害的人。第二第三宗案子的死者,还有辜政委,也许就是他们眼中钉。好在,天网恢恢。
当天晚上,音乐教授给了我一张碟。在那个时候,我看着窗外,我知道,一定有个联系。这三宗案子,正像音乐教授给我的cd一样,不管是黄耀明、杨千嬅、张国荣,在cd上的音乐,填词人都来自林夕。我相信其中有奥秘,于是,就这么顺理成章的融合起来。
故事,还得从半年前的一月份开始。
市郊工地。
23:00am.
“哎哎哎!你...滚一边儿去!这东西我要了啊!操!”这个人,叫阿勇。他,可算是这群工地里头,数一数二的混混头子。他人高马大,从不穿鞋子,脚上的沟壑很明显。工地里头,包工头下来就是阿勇最大。他正在欺负一人,这人,名叫阿力。
阿力,从不说话。也是虎背熊腰,高高壮壮。比起阿勇,他倒是安静得多,一不。但他的工作量很大,经常一个人干三个人的活。搬砖、拉水泥、扛沙石全是他干。奇怪的是...他是残疾人,力气却还极大。他的手腕处,打上了一根钢铁来固定。可他,还是力大如牛。
阿勇,见谁欺负谁,本地村民。他抢了阿力的番薯,还有一个苹果。这可是阿力的晚餐。不过阿勇,倒还留下了一瓶二锅头给阿力。当然,这瓶二锅头,也是阿力自个儿掏钱买的。忽然,轰隆隆的声响,像是鞭炮炸开一样,咚的一声,天空上没有云彩,瞬间落下倾盆大雨。
阿力很不悦,因为今天这个日子很特殊。是他儿子生日。赶不回家了,彻彻底底赶不回家。但是呢,好歹也能混个加班费,整整三百五十块钱,算是一周温饱都绰绰有余。雨,愈下愈大。他还在一口接着一口地喝酒。人们都不愿意近他,因为他的一边脸全是疤癞,夹着烂眼。
恐怖的是,阿力的右眼,还时不时流脓。谁也说不清道不明这是怎的一回事!“哎!你这傻帽!还进不进来呀!不进来我就拉上帐篷了啊!操!什么天气!妈的!”阿勇拉下了拉链。然后和农民工们一下子就对着苹果吃得咔咔脆了。阿力的怒火一直在浇灌。
“你们他妈还能不能有点良心?这是我儿子给我的!你麻痹!”阿力大吼,手中的东西,的的确确都是从儿子的手上拿来的。刚刚这群农民工,一轰而上,因为久久没有出去,手上还搀和着水泥和粪便,阿力嫌恶心,直接递给了他们。他们还望阿力吐了口痰水。
“操尼玛个b,你牛逼是吧?牛逼还来这儿做苦力?!操!”阿勇喋喋不休,但是嘴里还一口口尝着,故意露出了帐篷拉链,明摆着是吃给阿力看的。“吃啊!丑八怪!过来吃啊!你吗个逼,有本事买一箱苹果自己吃去啊!操!哟呵,这苹果真不错!”
“阿勇我告诉你!你他吗不要太嚣张!啊!”忽然,雨水倾盆落下的时候,他不小心踢倒了一盆生石灰,而生石灰正好洒在了他的腿上,碰巧遇着了雨点...“啊!!!疼啊!”阿勇的脚,一瞬间像着火了一般!好在早已预料得到,他马上往一旁抓来个桶子,里边都是油菜。
经过一阵擦拭,终于止住了疼痛。可,他心如刀割!“哈!恶人有恶报!你瞅瞅!这人多丑呀!还他妈是个废人!你叫啊!你继续叫啊!操!你不是牛逼吗你?!叫啊!废人!瘸子!瞎子!你妈的b活活把你给弄出来!”阿勇的话,越来越露骨。阿力握紧了拳头,手在颤抖。
“你有种再说一次?!”阿力大怒。不过继而,阿勇也大怒了。因为阿力平时都是任劳任怨,今天很反常。隔着拉链看他,雨水一直倾落在他的身子上,他也不躲不闪,一直把二锅头往嘴里送。但阿勇也愈想愈气,这人,怎么今天这么牛逼了?难道他攀上什么贵人?
操!这可能么这?!自己整天和他呆在一块儿,难道自己不懂?哼!你嚣张!我骂死你我!阿勇怒了,道:“呵!你牛逼!你牛逼!你他妈就是被牛日,把你给逼出来的!操!”一群弟兄们哄哄直笑。但这次,阿力没有说话,但泪水已经参杂着雨水,齐刷刷往脸颊落。
“真不知道你待在这儿,你老婆也会不会被牛日!操!”又是一阵捧腹大笑,阿勇真是能调侃人。奇怪的是,阿力还是没有说话。还是说话太小声?被雨点给覆盖?这可不,阿勇说的话,都快把雨水给淹没了。怎可能他听不见?他刚刚说话,亦还是超大声的呀!怎会...
“苹果在这儿!你来呀你...你不来就塞你麻痹里去!操!”
阿力没有说话。
“你再不过来,我就塞你老婆逼里去!操!”
阿力依然没有说话。
“妈的!”
阿勇觉得不适了,因为他听到的,只是附和的笑声。阿力好像人间蒸了一样!但...突然!一阵啪啪啪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这分明!这分明...就是阿力跑过来的踏水声!“我他妈忍你好久了!”说完,阿力用手撕开帐篷!揪出了阿勇!阿勇慌慌张张,根本没回过神!
“操!!!!!!”阿力突然拿出利器!二话不说就往阿勇的脖颈扎去!只见唰的一声,一股暖流就喷到了阿力的脸上!阿勇想说话...根本吐不出!突然!阿勇觉得下面一阵剧痛!整个人快要晕过去了!原来...阿力拿着二锅头摔碎的玻璃片,扎向了自己的阴囊!!!
轰的一声,天空打了一个雷。只是短短的几秒钟,这二人人间蒸,消失在了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