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睿与曹仁没有在曹军的后营停留很久,曹仁在了解了曹纯的事情之后,移交了军粮,就带着大军前往前营,觐见曹操。
“参见主公!”
“不凡,子孝?你们来了?”曹操坐在主位之上,听到了二人的禀报,才反应过来,抬起了头。
“大兄?”
“仲父?”曹操一抬头,让二人吓了一跳。曹操头发膨松,胡须凌乱,一脸疲惫。
“哦?”曹操见到二人吃惊的神情,很快就明白了,一定是自己的样貌,吓着二人了。
“大兄,虽然我军新败于西凉军,而且子和也阵亡了,但是大兄要保重自己的身体,若是大兄倒下了,我军........?”曹仁连忙走了上去,扶着刚刚站起来的曹操。
“子孝,不碍事,当年为兄与你在谯县,还不是几天几夜没有休息,依然精力充沛?”
“大兄,那是年轻的时候,你怎么能.......?”
“仲父,叔父所言有理,仲父的年纪........?”
“好了,不凡,子孝,你们不用说了,本司空都明白,现在军情紧急,本司空知道轻重,你们不用再劝!”曹操打断了二人,将曹仁推开。
“是,主公!”曹仁与吕睿见曹操转换了称谓,知道不该说了,二人拱了拱手,向曹操请罪。
“好了,不凡,子孝。你们一路可曾顺利?”
“回禀主公。路上一切顺利。军粮已经全部运抵军营,徐晃将军,与荀攸军师已经接收了军粮。”吕睿拱了拱手,回禀曹操。
“嗯,不凡,子孝,你们二人一路幸苦,先下去休息。等下,本司空为你们接风洗尘。”
“诺!”吕睿与曹仁拱了拱手,就退了下去。
夜里,曹仁与吕睿被曹操唤到了中军帐。
“参见主公!”
“不凡,子孝,你们来了?起来吧,现在没有外人,不用如此多礼。子孝,你还是叫我大兄吧!”见到二人到来,曹操点了点头。示意二人可以起来了。
“大兄!”
“嗯,子孝。兄长对不起叔父,对不起子和,对不起曹家的列祖列宗啊!”说完,曹操的眼圈泛红,梗咽起来。
“兄长,子和能保护兄长而死,是子和的光荣,兄长身系曹家,若是兄长有事,谯县曹家将不复存在,请兄长节哀,仁一定为子和报仇!”曹仁听到子和二字,心中虽然激动,但是理智还在,上前安慰曹操。
“子孝?”
“大兄,仁听说西凉军将子和的尸体曝露在散关之上,此乃西凉军之计,请大兄明察!”曹仁经过了几个时辰,已经恢复过来,虽然曹纯尸体被侮辱,心中恼怒,但是作为曹家智将,还是保持了冷静,战场无情,感情用事一步,就有可能万劫不复。
“嗯!子孝所言有理,大兄也知道这道理,但是子孝,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曹操心中暗暗地赞许曹仁,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有曹仁这样的智将在,悲伤而不失去理智,曹家才有希望。
“大兄的意思是......?”
“报,主公!”曹仁还没有说完,就被许褚给打断了。
“仲康,什么事?”
“回禀主公,虎豹骑的士卒又在帐外请命了,几十位什长都跪在了军营的东面,面向兖州。”许褚从帐外进来,向曹操禀报。
“本司空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告诉伙夫,煮些御寒的汤水,赏给虎豹骑的将士。”曹操无奈地摇了摇头,示意许褚可以下去了。
“诺!主公!”
“仲父,这是........?”吕睿愣了一下,疑惑地看着曹操。
“不凡,此事让仲父很头疼啊!”随后,曹操将事情告诉吕睿。原来自从曹纯死后,虎豹骑的士卒一天想着报仇,天天向曹操请命攻打散关,但是曹操知道攻城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盲目地攻城只会造成无谓的损失。
但是曹纯的在虎豹骑的威望太高了,虎豹骑的士卒对于曹操的谋略根本不了解,但是又不敢明着违背军令,只有用这种无声的抗议了。
“大兄,虎豹骑如此,对我军影响甚大,虎豹骑都是我曹氏与夏侯氏的宗族,处理不好,不仅关系我军,还影响曹家。”曹仁焦虑地看了曹操一眼,虎豹骑情况特殊,处理不好,曹军恐怕会不战自败。
“曹纯的影响力还真大!”吕睿在一旁陷入了沉思。回想起了一段历史记载的野闻,传闻曹纯死后,曹操想收编虎豹骑进大魏禁军,但是虎豹骑居然有反抗的倾向,最后不得已,曹操只有保留虎豹骑,交由曹真统领,现在曹纯突然身亡,虎豹骑还真是一大难题。
“不凡,子孝,虎豹骑是宗族的队伍,说到底都是自家的兄弟,是我曹军的标杆,对全军影响重大,若是不尽快整顿虎豹骑,恐怕后果堪虞。”
“大兄,难道还有其他的隐情?”曹仁见曹操表情沮丧,看来不单单是虎豹骑的原因。
“子孝,我军已经与西凉军在陈仓一带相持多日,西凉军已经是强弩之末,但是余威尚存。虎豹骑的不安影响了军心,更影响了烧鹅的羌军。”
“羌军?”
“不错,羌人重信义,如今子和尸体被侮辱,不仅我军士卒看着本司空的决策,就连羌人也看着本司空,本司空的谨慎,让羌人颇感不满,烧鹅已经借口带着一半的羌军在长安修养,由彘统领剩下的部队留守陈仓。现在,陈仓的羌人也骚动起来了。”
曹操话语一落,吕睿就明白了,大汉附近的少数民族大多数还是在同族宗法的奴隶制度,这制度有个致命的弱点,就是同族极端化的情谊,简单来说就是只要一个族人被欺凌了,所有人都要拼死报仇。
“那仲父的意思是.........?”
“为父想找一人继承子和,继续统领虎豹骑,这也算是族内的事情,就把你们二人找来了。”
“仲父的意思是让子孝叔父统领虎豹骑?”曹操话语一落,吕睿就猜测曹操想让曹仁接管虎豹骑。
“子孝身系重任,岂能担任虎豹骑的统领?”曹操轻声喝斥,笑了笑,看了吕睿一眼。
“大兄的意思是让不凡统领虎豹骑?”曹仁马上明白了曹操的想法。
“什么!让我统领虎豹骑?”吕睿大叫一声,跳了起来,一抬头,曹操那嘴角一撇的笑容正好对上吕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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