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道:
“早上他去太学的时候,我提了一嘴,昨晚我算了一晚上的帐,无论如何都差了三成,真不知道是错在哪里的。”
大哥道:
“看来此事只能等三弟回来再说了,让三弟帮着想想办法。”
管事上前小心的问道:
“大东家,那我们的薪水和奖金?”
大哥道:
“各位管事,抱歉了!今天对了一下账目,发觉居然比每天算下来的账目少了三成,所以薪水还是照常发放,至于奖金的事情要等我三弟回来商量一下再说。”
管事和伙计纷纷说道:
“好的,好的!能先发薪水就好。”
“是啊!大东家,可能是账目没对清楚而已,或许等下小东家回来一对就没问题了。”
突然!
有一位管事问道:
“等等,账目又是少了?”
二哥随口道:
“是啊!比总账少了三成,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不对。”
管事恍然道:
“要是少了,那就对了。”
二哥道:
“顾管事,不知道为何这么说?”
顾管事道:
“二东家,你不知道你们没来之前,我们这座酒楼每个月都是亏本的,实际上我们酒楼每个月虽然没有这个月那么火爆,但总的收入也不算少的,可就是不知道就是亏钱的。”
二哥道:
“原来还真是这样,当初三弟和我们提起此事,我还真不怎么相信。”
顾管事道:
“怎么难道这事情,小东家也知道?”
二哥道:
“他以前也挺艾将军提起过,说是他们这家酒楼地理位置很不错,周边的房价和房租都很贵,甚至酒楼的生意看上去也不差,但总之最后却亏钱了,若不是考虑到其他原因,早就将这座酒楼给转手了!”
顾管事道:
“只是这次少了三成,那可是要比以前少的多得多,以前最多在不亏不赚的样子,每个月下来,基本上也就少了个纯利润,勉强够我们几个发薪水的,有些来的早的发觉我们这边的收入一般,很多都跳槽出去了。要说这次少了营业额的三成,那可就不少了,往日里我们这座酒楼也就少个营业额的一两成什么的,但生意完全不能和这个月相比。”
也有几个管事道——
“不错,要我说这个月的营业额,最少是以前的三倍,要是三成都够以前整个月的营业额了。”
“甚至以前整个月的营业额都比不过这个月的三成。”
“是啊!要是不少这三成,那我们这个月的奖金真的不少。”
“要是发了这个月的奖金,我只要半年下来,就够娶媳妇了。”
“真要有奖金,我家里面的条件也会好许多,毕竟我家娘子,还有五个孩子,都要靠我一个人养活,若不然这么多张嘴,还真的有点麻烦……”
伙计眼尖的看到秦秀在不远处走过来:
“咦!小东家回来了!”
二哥道:
“哦!三弟,你可算是回来了,你快来帮我看看我这账目错在哪里了,怎么一算总账却少了三成?”
秦秀道:
“二哥,你以前每个月算账都没问题?”
二哥道:
“都没问题,你看这是我每个月都记着的账目,可是和总账一算,我们居然少了三成营业额,你说怪不怪!”
听到二哥这么说,秦秀也一阵头疼,这事情怎么会弄成这样呢!
要说酒楼里面,秦秀不是不可以派遣蜜蜂小分队进行侦查,但要是下个月账目不少了呢?
岂不是又要白白等上一两个月。
况且酒楼里面要是发现有蜜蜂,还是比较容易引起食客的忌讳,谁也不愿意为了吃一顿美食,被马蜂给蜇伤,看到蜜蜂或者马蜂大多数人会躲得远远的。
真要是这家酒楼做的饭菜好吃,也会让人打包,或者过上一段时间再来,那生意就打击大了。
特别是眼下朝廷的形势很微妙,原本要十多年时间才会改朝换代的,对接下来的生意有很大的影响,对秦秀而言就少了不少银两作为主动权。
所以对秦秀来说,现在任何的一笔收入,对未来的形势都会处于有利的位置。
秦秀道:
“对了,二哥!你账目都在你那里,你昨天晚上查账的时候,有没有发觉哪里不对的,特别是多了三成营业额支出和开销。”
二哥道:
“有,就是这个地方,我们这个月的菜多了三成,但怪就怪在这里,这三成的菜每一张账目上面都有我的签名,可是我总感觉我们每一天用掉的菜,不需要那么多。”
秦秀心中一动,看来有人在这上面做了手脚,二哥虽然为人机灵,但像做账目在上面动手脚什么的,他无论如何都是想不到的。
毕竟在他看来签收的笔迹没有问题,单据都是锁在抽屉里面的,外人也没有拿到钥匙,就连锁也是换了新的,根本就没有人可以在他眼皮底下动手脚。
实际上!
秦秀很清楚,不管这个抽屉有没有暗门,不管这个锁有没有开锁匠配的出钥匙,就凭随手塞个一张两张的数据到抽屉里面,以二哥的性格最多以为这是他随手塞进去的。
特别是字迹一模一样的情况下,几乎只会以为是他自己忙的时候塞到里面的,而且二哥就有这样的习惯,越是忙的时候,他也来不及那么多,随手会将单据往抽屉里面一放,转身就去忙了。
看来账目这个事情还真的不适合二哥去管,至少二哥只能管大的账目和总账,一些小的账目和整理单据这些事情,最好找个人来做,至于大姐和二姐更是要去厨房帮忙,两人忙的都很累了。
秦秀道:
“笔迹要是模仿的话问题不是太大。”
二哥道:
“怎么可能,我感觉这个笔迹就是我的,至于什么时候签的字就没印象了,毕竟这么多的单据要签。”
秦秀可是有着高级书法大师技能,在书法上面有一手。
要想写的一手好书法,必然是一个临摹高手,能够将很多历史上书法名家的笔迹模仿的十分帷妙唯俏,让人难以分辨真假。
秦秀看到二哥不相信,就随手拿起一张二哥签名的单据,秦秀瞄了一眼,就拿起柜台上的毛笔,在一张白纸上面书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