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一转眼,半月的时间就过去了。
这天到了诸葛涛解药服完的日子,所以用过早饭之后沈云溪就与凤轻尘去了诸葛涛的房间。
还没走进屋,远远的就听见阵阵笑声从屋内传出。
沈云溪两人互视一眼,踏进屋内。
“王爷王妃,你们来了。”诸葛紫渝笑着迎了过来,她亲昵的拉过沈云溪的手,快步走到床前,对她说道:“王妃,我告诉你,哥哥体内的毒已经解了,气色也比以前好了很多,脉搏也平稳了。以后哥哥就不用再闷在屋子里了。”
诸葛紫渝花与剑满满的兴奋之情。
此时的诸葛涛端坐在床沿边上,人看上去精神了很多,脸上也不再只是皮包骨了。
他的唇角勾勒着浅浅的笑,给人一种温和的感觉。
见沈云溪看过去,他站起身,对她说道:“王妃,请受我一拜!”说着,就对沈云溪鞠了一个大大的躬。
好一会儿,他才直起身来。
诸葛涛再抬头时,眼中闪动着点点泪光,他望着沈云溪和凤轻尘,感激的说道:“王爷王妃,你们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没有你们我便没有活下来的这一天。此生你们的大恩大德,我诸葛涛铭记于心,他日若有用得着的地方我定会义不容辞!”
沈云溪淡笑着看向诸葛荣德,别有深意的说道:“这一切都是缘分。我们从悬崖掉下来大难不死,被诸葛老先生所救,又恰巧我又知道怎么解三虫三草的毒,让我们都死里逃生,幸免于难,皆是命中注定之事。所以这救命恩人这些话你也不必挂在嘴上。”说着,转头看了眼凤轻尘,又看了眼诸葛紫渝,她又笑着说道:“就当多交一个朋友吧。”
“好!王妃这话说得好。我们就当多交了一个朋友。”诸葛荣德哈哈大笑一声,一脸的爽快。
“我们是共患难,共存亡的朋友。”诸葛紫渝也嘿嘿的笑着附和着。
诸葛涛看了他两人一眼,了然于心的说道:“好。既然王妃爷爷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但这恩情我还是会记在心上,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但,他最后还是坚定的保证道。
没有经历过生死的人,不会知道命有多重!
而他尤为知道,只因他徘徊在生死的边缘足足有七年之久,这不是常人能坚持得了的。
这一点,凤轻尘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兴许他日真有用得着他的地方。
但,现在这个并不是重点。
凤轻尘向前一步,说道:“诸葛老先生,令孙的毒已经解了,现在我们是不是应该出谷了?”
在这谷里已有半月有余,不知道谷外现在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诸葛荣德看了一眼诸葛涛,说道:“出谷的事情,前几天老夫就已经安排妥当了。不过,今日涛儿的身体刚复原我想再陪他一天,所以我想明天再送你们出谷。”
凤轻尘剑眉微蹙,“诸葛老先生,你的心情我理解,但外面的形势刻不容缓,所以我想的是马上就离开这里。”
“这——”
“爷爷,我现在的身体已经康复了,以后我们相聚的日子还很多,但是惩恶除奸,赶走楚国狗是重中之重,所以爷爷您先跟王爷回京都,我先留在这里休息几日,然后再跟紫渝一起前去与你汇合。”
诸葛荣德迟疑的话还没说出口,诸葛涛就向前说道。
“爷爷,如果您不放心哥哥的话,紫渝可以保证,在爷爷不在的这些日子里,紫渝一定会好好的照顾哥哥,绝对连哥哥身上的汗毛都不少一根。”诸葛紫渝放开沈云溪,走过去挽着诸葛荣德的胳膊,保证着说道。
诸葛荣德看了他两兄妹一眼,看着他们坚定的神情,脸上扬起一抹欣慰的神采,“老夫很高兴,很高兴我的一对孙儿可以将自己的事情放在国家之事的后面。你们说得对呀,现在国家正是需要我们的时候,我们连一分钟也不能怠慢,更何况是这一天的时间了。我马上命人备马,我们马上出发。”
说完,诸葛荣德就招来洪垣,让他去准备马匹。
然后转身,握着诸葛涛的手,说道:“涛儿,一定要好好保重!”
“爷爷,您放心吧,我会的。”诸葛涛含着泪光,重重的点头说道。然后,一把将诸葛荣德抱住,这些年,都亏了爷爷的不放弃!
“我也要,我也要。”诸葛紫渝一边嚷着,一边将两人紧紧的抱住。
诸葛荣德看着她撒娇的模样,慈爱的笑着。
看着祖孙三人温馨地拥抱在一起的情景,沈云溪满腔的感动,而她的手在这时被温暖的大掌紧紧的握在一起。
她回头,对上凤轻尘明亮的眸子,微微一笑,同时,手也紧紧的反握着他。
这是无言的述说……
很快的,洪垣就前来禀告说,马匹等物已经备好了。
于是,爷孙三人做了最后的告别。
将自己裹得密不透风的沈云溪坐在马上,靠在凤轻尘的胸前,回首看着自己生活了半月有余的地方,心中竟然生出丝丝不舍来。
或许,她的心里是存着一丝贪念的。
贪念这里的与世隔绝,贪念这里他们所留下的美好时光。
只是,在那挥手与他们依依惜别的人群中,看见那一抹熟悉的身影时,沈云溪微微皱了皱眉。
虽然已经隔了些距离,但,她依旧能看清她微微上扬的唇角含着些许的冷笑与嘲讽。
“看见什么了?”许是察觉到她的异样,凤轻尘在她耳边低声问道。
沈云溪抬眼,对上他询问的眸子,轻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说完,她端正了身子,与他一起迎着风,向前奔去!
但,有一句话在马儿驰骋奔出去的时候从她的心中说出:“沈云悠,希望你能把握住这次机会,千万千万不要再生出什么幺蛾子,否则,我真的不会再顾念那份亲情!”
这样的话,她不只说过一次,但现在她却可以保证,这真的只是最后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