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我这一脚也挺重的,而且还是实打实的踢在b脸的菊花上。
我本以为b脸会有所反应,但没想到的是,b脸只是低声哼哼了两下,便不再做声。
好就好在,b脸此时的动作已经不再是屁股朝天了。
我用脚碰了b脸一下:“孙子,醒着没?”
其实我这句话是多余的,只不过是出于习惯,b脸自然是不会醒来的。
本来我和沛公计划好的,要他们玩的时间长点,没想到才这么点时间,二位爷已经躺了。
我架着b脸到吧台结了账,吧台服务生问我要不要帮着叫个车。
我心里小感激了一下,但还是拒绝了服务生的好意。
出了门没走几步,我将b脸朝地上一放,他就展展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先前沛公说过,b脸家搬了,这可把我难住了,就他现在这样子,我想从他嘴里知道他家,也是不可能了。
不过b脸有手机。
我想着,从b脸的口袋中掏出手机,寻找我能用得上的电话号码。
b脸手机的电话本,第一个是“阿妈”。按照汉语拼音和英文字母的排列顺序,第一个是“a”,b脸在他老妈的基础上加了个“a”,所以,我认为,b脸每次一打开手机查电话本的时候,第一个绝对看到自己老妈的电话。
真贴心啊!
我按了拨打键。
接着,电话那头传来:“您好,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停机......”
“我草~~”我骂了一句,顺脚踢了b脸一下,“你老妈也是人才,这么关键的时刻竟然是停机!”
我又拨打了b脸手机的第二个号码——阿爸。
这孙子太有才了。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您好,您所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我又踢了b脸一脚。
我不甘心,拨打了b脸手机电话本里的第三个号码——阿公。
这次是通了。
“呃~~~喂~~~”电话通了后,传来一阵浑浑噩噩的声音。
我眉头一皱,觉得这个声音似曾相识。
我问道:“你谁啊?”
电话那头回答:“b脸,怎么......呃,连你沛爷都不认识了?”
沛爷?
我曰~
这明显就是沛公么。
b脸这孙子太有才了,电话本的头两个我就不说了,但第三个,是阿公。
我本以为是他爷爷或他姥爷,没想到却是沛公这家伙。
我低声骂了一句,挂了沛公的电话。
我又踢了b脸一脚,骂道:“你这狗东西,你看你这b样,弄个电话号码还弄的这么龌龊!”
b脸哼哼了两下,没做声。
......
我看了b脸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拨打后面的号码......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我拨到第六个号码的时候,终于有人了。
对方是b脸的表弟,我说明原因后,他表弟也没矫情,一口便答应了。
不多久,b脸的表弟来了。
“对不起,我哥给你添麻烦了!”
我摆了摆手,道:“不麻烦不麻烦,赶快带他走吧!”
b脸的表弟点了点头,架起他打车走了。
看着他们走远了,我深呼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路边的道台上。
刚没坐几分钟,我手机响了。
掏出来一看,是沛公的电话。
沛公不是喝晕了么,怎么还有闲心给我打电话呢?
我狐疑着按了接听键。
“嗯~~喂~~”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嗯了一声,问道:“请问你是......”
“阮利伦是吧?我是刚才和你们喝酒的那个,对了,你现在有没有时间,过来一下,我在......对了,黄沛也在,我们这边有点小麻烦事儿......”
女人向我说了个大概,便挂了电话。
真是麻烦,刚送走一个,又来一个,我这是做了什么孽了?
我无奈的拦了辆车,朝着沛公所在地进发。
不一会儿,来到女人说的那个地方。
下车后,我一眼看到女人,女人向我招了招手。
走过去后我才发现,沛公不见了。
我问女人:“人呢?”
女人无奈的摆了摆手,道:“往对面看,在那里发酒疯呢!”
女人说完,伸出手指着对面。
我们对面,一个男人,光着上身,嘴里喊打喊杀的来回乱跳,跳着跳着,男人还把裤子脱了下来,绑在腰间。
这个男人就是沛公。
“我了个去~~不是吧?”我有点不敢相信。
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人吗?我印象中,沛公算是个比较沉稳的男人,既不会做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牛逼事来,也不可能做出现在这种龌龊的事。
我问女人道:“他这是怎么了?”
女人有些无奈,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不过可以看得出来,女人和沛公之间似乎发生过什么事情。
“是不是这孙子摸你了?”
女人皱着眉头,道:“这倒不是什么事儿,摸了也就摸了,这家伙,一直就对我没安过好心......”
什么叫一直?女人说出这话的时候,我迟疑了。
难不成沛公和人家说了什么?或是做过什么,亦或是从以前就对人家怎么了?
我继续问道:“难不成你俩那个了?”
女人冷哼一声,道:“怎么可能,我知道他总这么想,但我有我的原则,除了我结婚和老公,否则我誓死不会和任何非老公的男人上床的!”
我撇撇嘴,不置可否。
哼,说的比唱的还好听,那是因为你自仗着有两分姿色,再看沛公这人,虽然长的不丑,但那腐败的肚子已经围出来了,如果我是女人的话,就冲他那肚子,我都对他没性趣了。
我追问道:“那他咋能成这样呢?”
女人摇了摇头:“我就随便说了一句话,他就这样了,我现在怀疑,黄沛这家伙,究竟是真醉还是装醉的......”
我看着对面来回狂奔的沛公,怎么也不觉得这孙子能装成这样。
这种只穿着裤衩,在路上来回乱奔,而且表情还是那么的自然,看样子,似乎还有一种自鸣得意的快感。
不可能啊?沛公不应该是装醉卖酒疯吧。
至少,我是不太相信。
“你和沛公说了个什么话?”
女人很无奈的回答道:“我看他醉的不想动,在我身上乱摸,就随口说了句——如果你要是好好走的话,我就给你一次。”
我一惊,好家伙,这都能行。
“然后呢?”我又问道。
“然后?”女人看了看沛公,“然后他就成这样了!”
我......我是无言了。
得,我还是先把那丢人显眼的东西制止住再说。
我对女人说到:“我送他回去吧,你先回,改天再一起出来吧!”
女人点了点头,伸手拦车。
在女人拦到车,上车的那一瞬间,我突然发现,沛公停了一下。
“啊~~~冲啊~~~”沛公叫嚣着往女人那边跑去。
可惜的是,女人上车的速度很快,车启动的也快。
直到沛公冲过来时,女人的车已经走远了。
沛公呆呆的看着远去的车影,哎的一声叹了口气。
我狐疑的看着沛公,突然,我有点明白了。
“哦~~~”我猛然间想起什么,然后我对着沛公大叫一声,朝他冲去。
“孙子,你给老子装的真像,接招,夺命剪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