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毁容易打草惊蛇，我再想想，我试试能不能入侵他们的电脑。”乔思沐说道。
不管用什么载体，总归要用到电脑，只要能联网，她就有办法可以篡改其中的数据。
哪怕没有办法篡改，但是蒋桁都拿不到古雅然的完整数据，蒋字彦手头的数据应该也不会是完整的。
想着这件事情，第二天乔思沐就向蒋桁提出了要去之前古雅然在这里的实验室，蒋桁二话不说立马让人将乔思沐带去，自己快速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也连忙赶了过去。
这里不愧是常恒集团总部所在的地方，就是给古雅然准备的实验室的配置都不知道高多少。
“这是之前古博士的办公室。”工作人员向乔思沐介绍道。
古雅然的办公室很大，只不过里面却没有多少东西。
“电脑是她之前用的吗？”乔思沐问道。
工作人员点头：“对。”
随后，工作人员脸上流露出几分为难的神情，说道：“只是她的电脑经过了特殊的加密处理，她离开以后，我们一度想打开她的电脑，但是都以失败告终。”
乔思沐不意外，淡声说道：“我知道了，你们先去忙吧。”
“是。”工作人员不敢质疑，连忙离开。
乔思沐按下电脑开关，果不其然，一开机就看到了非常熟悉的加密程序。
对其他人来说，或许花上不知道多少年都不一定能解出来，可对乔思沐来说确实再熟悉不过的存在。
短短五分钟，电脑顺利开机。
乔思沐回想了一下以前古雅然存储数据的习惯，果不其然，找到了之前古雅然存储记录的所有数据，包括一些引用的数据、加工处理后的数据，以及最后的结果数据，非常完整。
看着其中的一些数据，乔思沐微微愣住。
随后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电脑，打开她存储的数据，经过对比之后，乔思沐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古雅然怎么还会想着用她以前的数据？
“怎么了？”傅卓宸关心问道。
乔思沐将两边的数据同时给傅卓宸指出来，说道：“古雅然在实验的时候，引用了不少我以前的数据。”
傅卓宸第一时间的反应：“你怀疑身边有她的人，没有清理干净？”
乔思沐摇头：“不是，这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数据，久到我还没有离开那个地方。”
“那……”
所以是什么原因导致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乔思沐说道：“那个时候其药人计划还没有出现，又或者说，那个时候的‘药人计划’正正是我现在想要的，也就是现在我对蒋桁提出的目的要求，所以那会儿我还是非常积极地投入到这个计划里。
因为这个实验之前都没有成功过，对外也没有人公布过相关的研究，一切都是未知，我提出了一些想法，也给了一些数据，算是一个方向，只是，这些个方向要用在我现在做的可以，可如果想达成她们的目标只怕是难，我还以为她早就看出来并放弃了这部分数据。”
(
这一些数据还是作为一批基础数据在使用，相当于她整个计划的地基。
她不信古雅然看不出来，可她这么做又是为什么？
她既然对这个计划执着了这么多年，明知道从一开始的方向就不对了，为什么还要坚持？
“沐沐……”傅卓宸大概知道乔思沐现在的心情。
然而，才刚唤了一声，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蒋桁就来了，傅卓宸只能将话咽回到肚子里去。
“乔教授看得怎么样？”蒋桁问道。
乔思沐已经将刚刚的情绪都收了起来，浅浅笑着说道：“挺好的，后续要开展也不需要大动干戈，比预想中的好。”
蒋桁将合同拿出来：“那就好那就好，昨天没来得及聊合同的事情，不如就趁着今天，乔教授看看合同还有没有问题，要是没有问题就签了？”
“我看看。”乔思沐接过蒋桁递来的合同。
其实合同在他们来之前蒋桁已经给她看过，不合理的地方都按照她的意思改了，现在就是走一个形式，以及做最后的落定。
看完合同，确定没有问题，乔思沐签上自己的名字。
至此，蒋桁才是了却了一桩事，提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
随后，蒋桁说道：“昨晚的接风宴不是我想给你们准备的接风宴，不如今天我重新给你们接风，保证不会再有其他人。”
傅卓宸惦记着刚刚乔思沐的不太对的状态，说道：“我们好不容易才能出来二人世界，今晚吃饭的地方已经订好，怕是要辜负少主的安排了。”
蒋桁脸上浮现起一抹尴尬，然后连忙说道：“没事没事，既然这样，我就不做电灯泡了。”
只不过是一顿饭，吃不吃无所谓，只要乔思沐和傅卓宸能站在他这边帮他就好。
蒋桁离开之后，乔思沐绷直的身板软了下来，目光再次落到电脑上的数据。
傅卓宸将乔思沐轻轻拥在自己的怀里，说道：“她其实一直都是个矛盾的人，那份过去，在她的眼里或许是一份美好，也是执念，所以一直用着这份数据，但她在往前走的路上，躲不掉也不想躲掉那些诱/惑，所以方向就歪了。”
这个从古雅然对乔思沐的态度也能窥探一二。
她对乔思沐屡次出手，她可以毫无愧疚地伤害甚至想杀了乔思沐在乎的人，可独独会容忍着乔思沐不对她出手。
因为乔思沐在一定程度上也代表着古雅然的初心和执念，古雅然一直放不下。
“她是个聪明的人，成年人也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和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傅卓宸继续说道。
乔思沐朝傅卓宸扬起一抹浅浅笑容，说道：“嗯，我都知道的，放心，我不会被她的事情影响，只是有些不理解而已。”
人都已经死了好一段时间，还有什么可纠结的？
“时间不早，走吧，去吃饭。”傅卓宸朝乔思沐伸出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