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话,我顿时羞红了脸,也着实难为情。故作关心的问道“我睡了多久?一直都是你在照顾我?”他点了点头“还好烧退了醒过来了,不然我。。。”他突然停住不再言语,而我的关注点早就被其他地方吸引了。简直是羞死人了,自己一个女儿家怎么可以让一个男子照顾,看着自己身上的衣裳问道“这寑衣?”我咬着唇:我这话语的意思他不会不懂吧?还是装作不懂?他慌张的摆手,急忙解释道“你的衣衫早已破坏不堪,而且你又一直高烧不退,是侍女服侍你换洗的。”看着他因为着急额头都冒出了细细的汗珠。“玉哥哥,我睡了这么久一直都是你照顾我?”他点了点头“因为事发突然,没办法将你现在所在何处告知出去,毕竟,这里是皇宫。”什么?我所在的位置还是皇宫?那么囚禁我的时候仍是在皇宫,那么背后抓我的人肯定和皇家脱不了干系。“我失踪了这么久,我娘亲一定着急了,我要回家。”说着我便着急的想要穿鞋出去,可是浑身发软根本用不上任何力气,一挣扎仍然是重重的跌回床上,反而把身体弄得像散了架一般。“你小心一些。”他扶着我说道“即使你现在想走,你也应该好好调养好身体,你刚刚大病初愈还没有恢复体力,再养两日,我定然送你回家。”他说的词真意切,可是我却隐隐地有些不安。“你告诉我娘亲我在你这里了吗?”心里虽然已经猜到他根本没有告诉,却还是不由自主的想问清楚为什么。“你。。。怎么知道的?”我冷笑一声,“果然啊,凭我在我娘亲心里的重要性,若是她知道我在你这里或者仅仅知道我平安,她一定会用尽全部力气来到我身边。”我看着他的眼睛轻轻的问道“是因为莹辰吗?”他缄默不语,我便替他回答道“莹辰因为我和江千帆的婚事,对我已然嫉妒的想要除之而后快,她公主之尊怎可轻易动手,自然是念夕与她人合谋,纵然有天事情败露,她也可以装作无辜的说她完全不知情,不是吗?而你们,”我突然不肯再说下去,其实都清楚的,只是都不愿意去为了一个小小的我而得罪太后和皇上。“你走吧,我累了。”自己心里突然想清楚了,也就下了逐客令,两个人都心知肚明还有什么继续谈的必要吗?而我不过是从死亡之地换了个地方被软禁起来而已,想必解救我的就是江千帆和莹辰的婚事吧?而江千帆,他是否会担心?还是他根本就已经做好了迎娶莹辰的准备,只是碍于亡母的约定才不敢和我娘亲提毁约之事,想等我娘亲亲自提吧?
知道林缘失踪的消息是在叶榕刚到驻地的第三天,他居然是从紫姬只言片语的家书中察觉到的不对劲。紫姬抱怨家中的无聊以及严苛的家规,她觉得周围的人对她唯恐避之不及,而林缘也从郕王去世后再未见过面。正是两个人许久的没见面让他反而隐约觉得担心,他便派出自己的亲随查了查,谁知得到消息竟然在谢天然的酒楼里林缘失踪了。他赶忙派人去询问谢天然,更诡异的是,这事情谢天然居然一点都不知情。叶榕似乎感觉到背后有人在操控这件事,在谢天然的酒楼里想抓走林缘而不惊动他太难了,除非背后的人早就知道了谢天然和酒楼非比寻常的关系,才早早的避开了谢天然的耳目。他一面派亲随去京里查林缘的下落,下死令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另一面加快巡视的速度。他似乎感觉有人知道了他和林缘之间的联系所以才趁他不在京动了手。是谁?难道知道了什么?
江千帆仍然有条不紊的处理各项事务,仿佛并没有受到任何的干扰。最后身边的朝臣都来提醒他凤华郡主的女儿林小姐下落不明,是死是活都未可知。他却仍然充耳不闻,但是他的书童砚秋可是知道的彻彻底底:他家主子已经摔坏了四块砚台了。最让他觉得可怕的是平时喜怒不形于色的主子,竟然大发雷霆也就算了,摔完了东西还仿佛出了口恶气一般,自言自语道“想逼我就范?!”说着冷笑出声,然后让自己陷于忙的不可开交的境地。其实他知道,主子这是在逃避。所以即使仍然谈笑风生的跟所有人侃侃而谈,但是一旦有人“不小心”提到了林小姐,那么主子就用自己的眼神冻死对方。其实主子是明白林小姐在哪里,也清楚如何才可以用最简单的方法救她,可是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他不愿意就范。
林侯爷觉得自打自己女儿失踪以后,爱妻就变得越来越反常。远的不说,就今天竟然请自己说有有事相求,这就罢了。如今遣散了众人以后,竟然对自己跪了下来。自己没有一点迟疑赶忙上去扶她起来。“你这是做什么?你和我夫妻一体有什么事情竟让你行此大礼?”“我知道你一定很为难,但是。。。”凤华的沉默,让他一下就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事情,“不行,这件事情没得商量!”他是自和她成亲以来,第一次和她意见不同,而且并不准备让步的一次。“我知道你不愿意。可是缘儿等不了了。”只要一提起缘儿,她总是有流不完的眼泪。“当年是我的不对,如今我咎由自取,落得任何下场我都毫无怨言。只是缘儿,”凤华眼泪簌簌的往下落,“她是无辜的,她什么都不懂啊。。。”“那你说需要我做什么?”凤华一听到他说这话,就知道他不反对并且答应了。“我什么都不要你做,只要你能在这个契约上盖上印,交给宗族长老来保管,百年之后才履行就好。”林侯爷叹了口气,他知道的:他抗拒不了妻子提出来的要求。只好默默的在上面盖上了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