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恭恭敬敬的送走了太后。
顺子公公立刻在皇帝身边问道“陛下这现在回顺贵仪那里吗?”这顺贵仪自从和陛下在一处后,那处都被称作顺贵仪的行榻,顺子公公看着陛下的心情还不错,正好趁此机会打探一下陛下对顺贵仪的态度,若是不好那么自己就赶快换山头。
“你去传林侯爷等几位顾命大臣入宫,朕有要事商量。”顺子公公诺了一声就开始行动,可是他心里清楚的知道一点,这恐怕就是陛下开始立储了。
“陛下还没来吗?”顺贵仪这里可是砸了个稀巴烂,可是这动静却是怎么都传不进陛下的耳朵里,其实说白了就是陛下不想听。就像那天萧夫人在门外想进来,陛下派顺子公公去阻挡是一个意思,陛下就是这样,他如果不想见你,不论你什么理由他都会给你挡回来。
“刚刚去看了,的确忙得很。”顺贵仪有些不解的望着女官,“忙得很?”女官点了点头,“理政殿里里外外都忙得很,有许多大臣都进去了,看样子陛下真的在处理政务呢。”女官信誓旦旦的说道,“贵仪娘娘就放宽心,陛下怎么舍得不陪娘娘呢?”
若是往常顺贵仪听到这种话,一定会笑的花枝乱颤,可是今日她怎么都笑不出来,她总觉得心上有一块大石头压着她,压的她喘不过气来,“大臣?”女官点了点头,她总是觉得顺贵仪在疑神疑鬼的,陛下毕竟是一国之君,天下的臣民都等着呢,处理政事才是陛下该做的事,可是顺贵仪在陛下身边,陛下偏爱她,而且陛下身体又刚好可以借故偷个懒。因而才没有人在她的背后说这些风凉话。
“大臣都有谁?”顺贵仪越想越不对劲,干脆追问道,大臣都是谁,或许有认识的,可以直接从他口中得知陛下都说了什么,她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也没有几个了,都有。。。”顺贵仪来回踱步,陛下去了理政殿,有急匆匆的有大臣步入。。。这是不是说明,陛下有立储的心思了?
“去,我们去看看陛下去。”顺贵仪一想到这些,自然也顾不得自己的妆扮,女官却急急的拦下了她,“贵仪万万不可啊。”女官跪在地下,诚恳的说道“贵仪现在去会让陛下动怒的,就算是为了玉淙皇子,您在此时也一定要忍住啊。”
顺贵仪叹了口气,其实自己又何尝不知道呢?可是现在如果不去,将来若是出了任何的事情只怕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的,顺贵仪心里一横,不论将来如何,她都要把握现在,为自己的儿子争一争。
“让开!”顺贵仪冷声的说道,女官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道“娘娘万万不可啊,这样亲者痛仇者快,娘娘是会伤了自己的啊。”
顺贵仪心痛的望着跪在的地上的女官“你说的,我又如何不知道呢,可是,我是玉淙的母亲,一定要为他争一争。”就在两个人僵持不下的时候,蕊草在门外偷听到,心一想,这不就是自己的转机嘛。
立刻跪下说道“奴婢愿意陪贵仪娘娘一同前去。”女官差点没气背过气去,这小丫鬟简直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可是顺贵仪在她出神的时候,已经绕过了她走向了蕊草,“事不宜迟,就你我两个人,拿着茶点再去求见陛下一次。”
蕊草看着来来去去的大臣,不由得低下了头,毕竟在理政殿这个地方,可是从来没有后妃可以出现这里的。这里是朝臣商议朝会的时候,是根本不会有后妃,甚至有女人出现在这里,所以来来往往的朝臣的眼神里都有些复杂有些嘲讽。
“你知道第一个出现在这里的女人是谁吗?”蕊草还在低着头不敢看的时候,听到身旁顺贵仪清冷的声音飘了下来,蕊草张了张口,结结巴巴的回道“奴婢不晓得。”
“你自然是不晓得的,那时候可能都还未曾出生呢。”顺贵仪一直在这里站着,眼神里一丝慌乱都没有,蕊草不由得在心底里佩服她,能够成为王的女人想来都不是一般人啊。
“她,真不是一般人呐。”顺贵仪谈起她,嘴角也挂起了浅浅的笑意,回忆里的凤华郡主就这样留在了她的心里。曾经以为的再相见却未曾想到就是阴阳相隔,若是她们再相见,彼时都是母亲的两个人都会说些什么呢?没有如果,但是终究会再见的。
“可是娘娘说的那是谁呢?”蕊草还是有些不死心的问道,顺贵仪只是摇了摇头,“时间太久了,早都记不得了。”蕊草撇了撇嘴,这顺贵仪真是奇怪,想听的时候她又偏偏不肯再继续说了。
“那是谁?”江千帆看着站在那里,一动未动的女子,只是人来人往当中,江千帆看不清她的模样。玉溶冷哼一声“顺贵仪。”江千帆不由得惊呆了,指着那女子,然后望着玉溶,沉着声音问道“你。。你为何把她卷入其中?”
“一开始我就是想借助她,来帮我得到名正言顺的储君之位而已,这一切都是她自己自愿的。”玉溶解释完以后,看了一眼江千帆,可他仍然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不,确切来说,是更冷冰冰的样子。
“别这么看我了,就算是我威逼利诱,胁迫也好,现在事已至此了,覆水难收。”玉溶实在是受不了江千帆的眼神,冷冰冰的要死,还一直盯着人不放,只好实话实说了,“你现在有功夫可怜着她,倒不如想想我,这次我恐怕是失算了。”玉溶语气有些挫败的说道,他也从来未曾想过,自己竟然一再失利,曾经以为只有江千帆才能够胜了他,可是眼前的顺贵仪只怕也是有另一副小心思的人。
“你算计了人家,还不准别人还你一次?”江千帆不咸不淡的说道,这话让玉溶不禁侧目看了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