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刺激,简昱舟浑身一震,头皮都阵阵发麻。
没多久,林峤被吻得晕头转向,听到男人伏在耳边低语:“真要饿死我?”
脑子早就卡顿了,她诚实点头:“嗯。”
饿了就没劲儿,饿了就头晕眼花,他饿了,她就轻松了,应该是这样。
“小白眼狼!”轻咬着她的耳垂,简昱舟哑声,一句句缓而慢地数她的罪行:
“住我的,花我的,用我的,后半辈子靠我,天天要抱要哄,吃我的饭,吃我的人,还要饿死我。哭着求着要亲要抱的是谁?嗯?我这一身精力让谁缠走了,嗯?小白眼狼。”
让他这么一说,林峤顿时有些于心不忍,“你活该。”
“老婆,我饿了,求老婆心疼。”
一计不成,简昱舟打起感情牌,语气温柔得不成样子,林峤差点没抗住攻势,她故意曲解他的意思,道:“吃我不饱吗?”
“饱。”简昱舟勾唇笑。
“心饱,胃不饱。”
“知道吗,上了年纪的人,更容易得胃病,我要病了,就喂不饱你了。”
明明很正经的一句话,愣是让他说出股子风尘味。
不过好使,成功勾起了林峤的心软,尤其是那句“上了年纪”,他最知道怎么拿捏她的软肋。
“我心疼你,你也要心疼我,吃完饭不能再闹我。”
明天还要联系编剧呢。
果果忙着招聘,她也不能落后,几天下不来床怎么行。
“先让我吃饭。”
简昱舟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林峤自动理解成达成协议,点头:“嗯。”
然而……
狗男人吃饱喝足刷完牙,她又被压在床上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简昱舟我恨死你了!”
昏睡过去前,她哑着嗓子说了最后一句话。
*
早饭依旧在床上吃的,快十点才吃。
吃完林峤又躺回被窝了。
半梦半醒间,脑袋还没有完全恢复运转,隐隐约约感觉有人捏开了她的齿关,往她嘴里塞了两片什么东西,有点甜。
“峤峤,先把药吃了。”
她提不起一点力气,任由简昱舟扶着喂了口水。
突然!
她猛地睁开眼睛,将嘴里的水,连同两片不明物吐回玻璃水杯。
黄色糖衣包裹的药片,缓慢沉降到杯底,林峤盯着瞧了会儿,抬头询问男人:“这是什么?”
“避孕药。”简昱舟大方承认。
哪怕已经猜到,亲耳听到,林峤还是倍感失落。
以往每一次他都会做好防护,除了头一回见面,昨天是第一次,她以为他改变了,原来只是浴火缠身没忍住。
“苦,不吃。”
她拒绝。
“不苦。”知道她怕苦,他特意叫人买糖衣包裹的。
“伤身体,我不吃。”
顿了顿,林峤补充:“要吃你吃。”
简昱舟倒情愿自己吃,也要管用才行,他耐心哄道:“只这一次,以后不会了,你在排卵期,乖,我再给你拿两片。”
排卵期?
林峤惊讶地放大瞳孔,他居然还记这个,她自己都不清楚。
那更不能吃了。
脑细胞疯狂运转,终于让她想到逃脱吃药命运的借口。
“婚前协议写了,你不能强迫我吃药,否则我有权提前终止协议,你要逼我,我、我——”
哪怕不是认真的,“离婚”两个字她也说不出口,“我告诉爷爷,说你要杀孙子,不,说你要杀他曾孙子,虎毒不食子,你比毒老虎还毒,我不吃。”
她缩回被窝,拉上被子蒙住头,拒绝交流。
简昱舟当然记得婚前协议写了什么,让她吃药,他是内疚的,但步入婚姻已然超出他的人生规划,再来个孩子,他不愿意,也没想过。
他的语气变得严肃,“听话。”
林峤红了眼眶。
因为他的坚持和薄情,也因为舍不得。
水做的人儿最不缺眼泪,她掀开被子露出半个头,用泪流满面应对男人的狠心,简昱舟站在床边,她扑过去搂住他的腰身,狂风暴雨的泪水瞬息打湿了简昱舟的衬衣。
“简叔叔,你不能这么专制,不能这么霸道,你让我一次,也不一定能怀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