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够了吗?亲够了,可以离开我的房子了。”
冷淡的嗓音落入耳中,简昱舟咬上她的耳垂,“不够。”转移至唇瓣,倾身覆上。
林峤像往常一样啜泣着哀求,攀着他的肩头。
“简叔叔……”
神志接近崩塌时,她哭着小声控诉:“你伤我心了。”
“我知道。”简昱舟温柔地亲吻她的眼角,心里松了口气,以他的经验,她愿意哭出来,说明这茬过了。
他再次道歉,满怀诚意,“对不起,以后不骗你。”
“嗯。”
林峤淡淡应声,压下眼睑将失望巧妙掩藏。
许是心累的人更容易困乏,以往这个强度根本不觉得累,这回却累得睁不开眼。
睡醒已经快中午。
“醒了?”
男人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餍足后的暗哑,见她醒了,挑起她的下巴,细细密密的吻就落了下来。
简昱舟忘情地触碰怀里的小女人。
半个月不见,实在想念。
要不是早上还在闹别扭,一定叫她一整天都待在床上。
“起来吃面。”依依不舍退开,扶起林峤往她后腰塞上靠枕,等她在床头靠好,端过床头柜的面碗喂她。
“我自己来。”
林峤去夺筷子,简昱舟避开,“老公喂你。”
挑起的面条送到嘴边,林峤偏头,“我想自己吃。”
“不是不生气了吗?”
不生气,但失望,林峤固执地不肯看他,叹息,问:“你要我变成什么样才满意呢?”
利用她爱他的一颗真心,改变她的生活习惯,磨平她的棱角,一步步将她变成听话乖顺的笼中鸟,不爱她却要霸占她整颗心,限制她的言行,掌控她的思想,林峤是谁不重要,他喜欢的样子才重要。
可就算变成他喜欢的样子,也抵不上他的事业、他的权势。
“我不是你的妻子。”
林峤执拗地说。
简昱舟搁下面碗,捏住她的下颌,她顺着力道转过脸,亮晶晶的眼睛黯淡了,简昱舟怔了下,他从没见过这样灰败颓丧的她,宛如失去生机的提线木偶。
好似有什么东西正在生根发芽,又好似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溜走。
他莫名有些心慌意乱,“傻瓜。不是妻子是什么?”
“满足你大男人虚荣心的菟丝花,任你逗趣儿的金丝鸟,你的……”下巴被他控在掌下,林峤直勾勾盯着他,刺他的心,剜自己的心,她缓缓说:“泄-欲工具。”
周遭气场陡然一变。
是男人变了脸。
金丝眼镜后的那双眼睛阴沉可怖,他一字一顿,声音比当初被顾楠设计更冷更阴森:“把话收回去。”
从第一次见面林峤就怕他惧他,此刻面对处于暴怒边缘的他却莫名不怕了,她迎上他的对视,丝毫不在意他的愤怒,“徽山别墅不是我的家,是囚笼,那里的一切都姓简,没有一样姓林。”
她淡漠地看着他,前所未有的明澈和清醒。
“你从来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妻子,从来没有把我和你放在平等的高度,但凡有一点不顺你的心,就对我使用冷暴力,不许我说一个不字,动不动就惩罚我,可我分明没有做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