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脸上的笑容如春风恣意,肯定是在幸灾乐祸,林峤囧得鼻头泛酸。
想哭。
“我恨死你了……”
她瞪着大眼睛的蒙上水雾,又急又怒又委屈,瘪着嘴时略显婴儿肥的腮帮子鼓起,像只被戳到痛处的河豚憨态可掬,简昱舟伸手揉她的头,笑容一点点明显,用哄孩子的语气哄道:
“不喜欢?那明天改成‘总裁夫人已进入园区,所有清洁车速速回库’,和你要求的一模一样好不好?”
狗男人一定是故意的!
“哼!”林峤又跺了下脚,扭头就走。
刚迈出两步,又被男人单手箍腰提起来,强行改变行走方向,“电梯在这边。”
林峤一看调转九十度后的方向才是正确方向,登时更窘迫了,她手肘后顶挣脱桎梏,发誓今天都不理狗男人。
不让他抱!不让他亲!馋死他!
一天不够!两天!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电梯。
简昱舟面向电梯门方向。
林峤看见他心烦,转身背对他,正好面向整面镜墙。
光亮洁净的镜面里倒映出女人的曼妙婀娜,和男人笔挺颀长的背影。
头顶的光是泛着暖黄的柔光,镜墙顶部的同色氛围灯将整面镜子渲染得浪漫风雅。
林峤的耳根忽而热了,他说的那些混账话在脑子里上蹿下跳,什么对着镜子,什么搭在扶手上,什么从后面从侧门从前面,什么混音,什么逃啊抓的。
她想得入迷,直到身后的人贴上来在耳边吐气,才陡然回神。
“在想我?”
简昱舟捏着她的下颌,迫使她不得不看向镜子。
另一只手铁臂禁着她纤瘦柔软的腰肢,有着火焰般滚烫温度的大掌揉搓着向下抚。
“谁、谁想你了……”
她结结巴巴。
心脏怦怦乱跳,呼吸一下比一下快。
男人的呼吸同样炙热,唇瓣不时擦过她的耳郭,像是不小心碰到,她知道狗男人就是故意挑逗,但她没办法,她对他的靠近完全没办法抗拒。
“没有吗?”
撩火的大掌游离至大腿,按住裙子,一下一下,不紧不慢收缩手指。
从镜子里,林峤看见自己的裙边正向上移,就快被他勾住,她忙不迭挣扎,“你放开,难受死了!”
“哪里难受?”
简昱舟的唇离开耳郭地带,下巴枕在她的肩上,透过镜子欣赏她的表情。
林峤慌乱地躲避镜中男人钩子般缠绵的暧昧视线,热起来的耳根和颤动的肩膀都是他给予的,只有他才能让她如此。
简昱舟很满意她的反应,手上更加放肆,猛地勾住裙边。
“这里?”
他捏住林峤的下颌将她的脸转过来,在泛着水光的唇上啄了一口,“还是这里?”
林峤的身子不自觉颤了一下,憋屈地求饶,“别这样……”
“别哪样?”简昱舟低头,再次吻住她,从嗓子里溢出暗哑,“嗯?”
林峤被吻得晕头转向。
无意识地呢喃,“不要……”
“不要?”简昱舟说着,手指顺着裙边往里探。
林峤倏地清醒,心头慌乱不已,两只手推搡着男人的手腕,“别!”
“手拿开,小心碰到伤口。”男人突然正经起来,煞有介事说:“只是检查一下。”
林峤死死按住男人的手腕,“有监控。”
“监控关了,不会有人看到,放心,在你膝盖的伤痊愈前不在这里动你,”他顿了顿,再次强调:“只是检查一下。”
“检、检查?”林峤的脑子乱了,满眼迷茫。
简昱舟笑了下,咬她的耳朵,“检查小骗子是不是说谎。”
反应过来后的林峤猛然摇头。
用更大力气推他的手腕,“不用检查!”
简昱舟担心她扯到伤口,没再乱动,“不检查,那你告诉我,刚才是不是在想我?”
“没有!”林峤斩钉截铁摇头。
“再说没有。”男人一脸温和,但话里话外都是威胁,分明在说,再敢说没有,别怪我亲自验证。
林峤衡量利弊,很没骨气的改口,“有。”
“具体点,”简昱舟追问:“有想我,还是有感觉?”
林峤双眼一闭,“都有。”
一副视死如归、豁出一切的凛然。
“真乖。”简昱舟赞赏地碰了下她的唇,离开,接着重新覆上,加深再加深。
男人的手掌从裙~底撤离。
林峤松了口气,配合着将头往肩后转得更多,也仰得更高。
亲完被男人抱着走出电梯时,关于两天不搭理他这事儿,已然忘到九霄云外,窝在男人怀里服帖到不能再服帖,老实到不能再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