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蕙当时就不让了:“要是你们孩子想不开自杀了,难不成还要青铜跟着自杀?没这个道理的,欺负人也不带这样欺负的!”
岳晓梅的妈妈蹦达着往前跳:“谁欺负你了?你儿子逼我闺女,到底谁欺负谁了?”
苏蕙跳脚,“你自己女儿寻死,关我儿子什么事?我呸,就冲有你这德性的妈,我也儿子也绝对不会娶你女儿,还真以为自己的林妹妹呢?……”
岳晓梅的妈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要不是有人拉着,就要上来打人了:“你儿子好上天了了,冲着你这个黑了心肠的后妈坑继女的德性,我也不会让我闺女嫁给你儿子。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人,”直接伸手对着周围嚷嚷:“你们都来看看啊,就是这个恶毒的老女人,当面一套背地一套,到处跟人家说她男人的前老婆留下的那个闺女不要脸风流,初中跟校外的男人谈恋爱,就喜欢找有钱的男人,现在的对象打了自己爹还四扒着不放,凭着一张脸专门勾引男人……”
这叶宪还在跟前了,苏蕙当时就急了,直接冲过去就跟岳晓梅的妈扯到了一块:“你这天杀的贼婆娘,我让你胡说八道……”
都是农村妇女,都是劳动惯了的人,没一个善茬,直接就扯一块打起来,苏蕙肯定是吃亏的那个,因为岳晓梅的姑姑也在,两对一,必输无疑啊。
叶宪就在旁边,也不能看着苏蕙挨打,上手去拉,幸亏对方男主人还讲点道理,也帮着好容易把人拉开了。
苏蕙披头散发脸上左一刀右一道的抓痕,都不能看了,见叶宪帮她,底气就足了,嘴里还碎碎叨叨的说。
叶宪直接怒吼一声:“你闭嘴行不行?一天到晚的就你会挑事!好好的孩子,你非得让他缠上这么个乱事,你现在高兴了?青铜被人家这样说,你高兴了?人家就是喜欢的要死要活的,离了他就要死,你高兴了?你不想过趁早说,我还离了你就不行了?你打算把我们这个家拆散是不是?”
苏蕙当时就被他吼蒙了,张着嘴,一副疯子模样,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叶宪趁着一头的火,掉头就跟岳晓梅的家人说:“现在你们家孩子也没事了,话我说的也很清楚了,到哪都没这个理,就相亲见了一次,你们家女儿长的什么样青铜都不记得,也明确说了不想处,我头一回听说因为相亲不成要什么精神损失费的。这样,你们要是觉得你们亏了,你们家孩子受委屈了,你们就去告,就去报案,我别的不管,我就听法院的,他们要是判我儿子去死他就死,判他给精神损失费就他就给。到时候顺带着,我也会把抢救你们家闺女的医药费一起要回来。我最后再说一句,就你们家闺女这种动不动就喝药寻死的性子,我是绝对不会让这样的孩子当我儿媳妇,我怕哪天小夫妻吵两句,我孙子就没妈。”
掉头对苏蕙吼了一句:“你还死在这干什么?还不回家?败家的娘们,这么多年第一次发现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不关紧滚!”
岳晓梅夫妻俩被叶宪的火气吓到,男主人还行,回头就跟自己老婆和妹妹吼了一句:“孩子醒了就开始作!你不把她害死不罢休是不是?她说人家不想处,你非说什么好女追男隔层纱,她现在进医院,你高兴了?”
两家男人各自发了一通脾气,没出人命就是好事,各自回家去了。
苏蕙被这次的事吓破了胆,回去的路上叶宪根本没理她,两人是骑着自行车来的,回去都凌晨四点多了,路上还摔了一跤,到了家里已经狼狈不堪了。
回去太晚也没给叶青铜打电话,苏蕙本来还说给叶扶桑打电话,让她去看看青铜是不是气着了,少不了又挨了叶宪一顿骂:“你什么脑子?青铜这时候在睡觉,阿桑现在就睁着眼等你电话?你算什么东西?你是她什么人?你跟人家说她什么了?你到底说了什么了?”叶宪越想越气,这觉也不睡了,开始专心致志问起苏蕙来:“刚刚那老娘们说那话是什么意思?你跟别人说阿桑什么了?”
苏蕙急忙摆手:“她就是胡说八道,我什么都没说……”
叶宪直接就摔了脚边的小凳子,小凳子装在水泥地上,一声裂响后四分五裂四处乱蹦,苏蕙的脑门上被跳了红包都不敢喊疼。
叶宪红着眼站在原地:“你拿我当傻子?你不跟人家说,人家谁敢无缘无故骂起我女儿?你不说,她们怎么知道阿桑初中跟高年级的学生谈过对象?你不说她们怎么知道那个姓唐的小子打过我?你还敢说你没说!”
苏蕙嘴里都是泡,她打死都没想到自己跟人家拉近关系时说的话,被别人说过叶宪听了,她努力了这么多年,就因为那死女人全没了,苏蕙打着哆嗦,她当然怕,叶宪虽然脾气不好,但是他脾气不好的对象都是孩子,对苏蕙是真心不错,一直觉得她把孩子教好有很大的功劳,结果从人家嘴里冒出这些话,叶宪能不生气?
叶扶桑是他闺女,他自己打骂下狠手那是他自己孩子,别人管不住,凭什么那些人也这样说她闺女?再说他闺女比谁差了?赚的比谁少了?
叶青铜相亲才多长时间?这不过才大半个月,这么的时间他们就知道知道阿桑这样那样的事,那以前苏蕙是不是也跟人家说了阿桑这样那样的事?
这就是怀疑上了,叶宪是关着门的,手里拿了半个凳子就逼问苏蕙:“说,你以前是不是就跟别人这样编排过阿桑?我闺女就是这样让你编排的?你都跟什么人说了?你今天不说出来老子就打死你这个碎嘴的老娘们,我娶就是你让这样闹的我家宅不宁的?你现在吃的喝的用的那个不是我闺女花的钱?拿钱你不手软,你编排她你也不嘴软是吧?”
苏蕙披头散发缩在门旁边哭,“我没啊……”
“你还跟我说没?”叶宪咆哮:“我还没老的那个程度!你当我傻子啊?”开始是吓唬她的,叶宪打孩子但是他不打老婆,结果都这样了苏蕙还说没说,叶宪自己又不是一点判断力都没有的人,哪里会信,她不说难不成叶青铜会说?难不成叶扶桑自己会说?她没说那些人神仙自己知道?
手里那半截凳子腿直接砸在苏蕙身上:“你还没说?!我让你没说!”
苏蕙这就是好日子过惯了,突然想找点罪受的节奏,多少年都被礼待的日子倒头,孩子成年以后反倒挨打了,她急忙嚎哭着承认:“我说了!说了!别打了,我身上疼……”
叶宪现在是一点困意都没有,好好的日子就是被苏蕙给闹腾成这样的,他现在肚子里都是火,就追问苏蕙,苏蕙坐在地上,捂着胳膊,满脸鼻涕眼泪的交待。
叶宪的火气就跟火山似得完全喷发,扶着腰站在原地,“我还当你是把阿桑当初亲闺女养,没想到你还存了这样的心,她一个女孩子你还真开得了口,这么多年你都是怎么对她的?你当我叶宪好欺负是不是?我娶你是让你教女儿不是让你欺负她的。”又自言自语的说:“还以为娶对了,现在看来只要是后妈就没有好东西!”
苏蕙哭的跟什么似得,求着叶宪:“别打了,我求求你别打了,我没欺负她,不信你打电话问问她……我就是做了蠢事,我就说错话了……没打算敢别的……”
叶宪喘着粗气,客厅一片狼藉,满地都是被打碎的东西,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发这么大的脾气,找了个空的椅子慢慢坐下,“你说,你这日子想不想过了,不想过离婚,离了干净,反正两孩子都大了,你爱去哪去哪,我先跟你说,你别指望去青铜那,他现在能养活自己就不错了,住的房子还是他姐的,他养你,别住我闺女的房子,免得她哪天再被你这死婆娘牵连上……”
一听叶宪说离婚,苏蕙什么都顾不上,哭着跑到叶宪面前跪下来:“老叶,老叶你看在我们夫妻这么多年的份上别跟我离婚,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不管了,我什么都不管了……他们怎么样我都不管了……千万别跟我离婚,我现在离了婚还能去哪啊?老叶,我以后什么都不管了呀!”
这次不是因为害怕的怕,而是因为离婚,她离婚了能回娘家吗?她妈怎么可能让她回去?一辈子只会干农活和做家务的人,她还能干什么呀?
苏蕙哭了差不多一夜,叶宪才松口,“这是最后一次,要是再有一次,你什么话都别说,自己收拾收拾回家去吧,我要不起你,我一个人拍拍屁股找我闺女,她养得起我,你爱去哪去哪。”
叶宪这时候就知道闺女是好的,因为儿子还没大出息,所以最有出息的女儿是他的保障,偏偏这闺女跟苏蕙还没关系。
苏蕙觉得这一夜就跟做梦似得,一夜没睡,天亮以后就赶紧把客厅给收拾了,她现在是真的怕,一个叶宪的突然爆发,还有一个是岳晓梅太疯狂了,竟然做出自杀的事。
这两件事都让她害怕,这晚过后,苏蕙一下子老实了,她姐那也不敢去,整天就待在家里干活,干完活了就去集市买些毛线,一个人在家打毛线衣,就连电话都不敢随便给叶扶桑和叶青铜打。
她本来的胆就是叶宪给的,如今叶宪把她的胆收了,苏蕙自然就不敢放肆了。
要说叶青铜也算够狠的,直接把烂摊子丢给他妈,爱怎么着就怎么着,本来就烦,还有这些乱七八在的事围上来,不是让他生气吗?
男孩子的心思和女生还是不一样,也或者是性格的原因,要是叶扶桑,可能还会急一急,八成一夜不睡的陪着她爸妈急,但是叶青铜就不,他就管好自己就行,家里什么的回去的时候还关心一下,不回去看不到压根就无所谓。
早上起来要不是苏蕙打电话过来,他都忘了这回事了。
苏蕙其实也是好心,就想告诉叶青铜医生岳晓梅救过来了,让他放心。叶青铜当时就抓狂了:“妈,什么岳晓梅还日晓梅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她醒不醒关我什么事?难不成她要是死了,我还真给她抵命?妈你饶了我吧,你要是就这样对我好的,那算了,你千万别对我好,我要不起……”
说完,直接挂了电话,收拾下东西刷牙洗脸上班去了,回头就把这事给忘了。
苏蕙的眼泪就在眼眶里转,她这辈子真心真意对着最好的人就是叶青铜,那是她生下来的儿子,从小捧到大养出来的,结果现在她这当妈的被他这样嫌弃,苏蕙能不伤心吗?她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她是真为了儿子好的,千挑万挑的才选了岳晓梅,谁知道会这样啊?
叶扶桑这事压根不知道,还是过了好多天以后,趁着叶宪给叶扶桑打电话,她接过电话在叶宪听不到的地方呱呱就说,叶扶桑呼出气,趁着苏蕙说话的空隙说:“妈,我现在正在忙。”
其实她不忙,她就是不想听苏蕙说一下跟她没有关系的事,青铜是大人,不需要别人帮他做决定,如果他需要女朋友,或许他会自己找或者主动提让人介绍对象,而不是这种强行拉回去相亲,对于叶扶桑来说,今天的结果就是苏蕙咎由自取,跟别人没关系。
苏蕙也听出来了,叶扶桑就是不想听她说话,自己讪讪的,又怕她跟叶宪告状,自己到先说了:“阿桑,我知道你不想跟我说话……”
叶扶桑伸手挂了电话,这些话说出来没有一点意义,她也不愿意听这些的话。
唐骓把唐肉肉抱出来,放到叶扶桑的腿上,让他继续看大白鹅,自己又回去搬了个凳子在叶扶桑身边坐下来,两人继续学英语,叶扶桑的英语确实在进步,她现在能听懂唐骓跟她的日常用语,并且磕磕绊绊的对上话。
不管她说的对还是错,唐骓只要能抓住一两个单词就差不多知道她的意思,不纠正,就是一直说,反正目的是就鼓励她开口,只要开口就会进步,她要是不敢说,那怎么也学不会。
因为学这个,叶扶桑和唐骓每天回来的时候都准时,下班就往家赶,正如丁素素想的那样,他们有交流有沟通还不说话,这是增加感情的最好办法,不管两人的开始有多糟糕,但是过程是往着好的方向发展的,这对他们俩来说都是好事。
丁浩的舅舅帮叶扶桑确定了那几个电话号码的国家语言,两人又去找了他一趟,然后顺便还请他打电话帮忙询问,结果几个电话询问的结果都是没有人认识姓秦的。
叶扶桑一脸失望的回来,唐骓看到她脸上的表情,伸手拉拉她的手:“桑桑你别着急,我肯定会帮你找出来的。至少我们知道你妈妈是这个国家待果过的,我大学的时候有个朋友就是这个国家的,我过一阵请个假,找他玩的时候顺便让他帮看看是哪个区的,我到那个位置转转,说不定就能问到了呢。”
叶扶桑看他一眼,抿了抿唇,然后点点头:“嗯,谢谢你。要是实在找不到也没办法,就算了。至少我找过,以后哪天要是有机会看到她,我也不会太难过,因为我找过了。”
唐骓上前一步,把她往怀里搂,捧着她的头在她的脑门上亲了一下:“桑桑你放心,我肯定能帮你找到的。”
叶扶桑没动,只沉默的点头,“我们回去吧。”
电话虽然不对,但是那电话确实是对方用过的,也就是说,他们也可能是搬家了,所以号码才被别人重新使用。
小五人帮里皇少泽过生日,给唐骓打电话,好歹是好朋友的生日,唐骓肯定是要去。
电话里还说让带家属,也就是说唐骓可以把叶扶桑和唐肉肉带去,其他几个有女朋友的,也都带了女朋友。
楚康还带了他未婚妻,人家可不是玩玩的,而是楚康的家里替他选好的一个姑娘,大家小姐,从小接受各种礼仪训练适应各种场合的名门淑女,就是人家常说的那种上得厅堂入的厨房还爬的大床的类型,所谓门当户对,就是他们俩这样的。
对于新女友,谁开始的时候都喜欢,特别是这个姑娘长的还漂亮的情况下,楚康自然也高兴,到哪都带着,既说明他接受家里安排也说明他对这姑娘不错,而且女孩在外面的时候给他面子还很玩的开,很快就和小五人帮混成一片。
高翔还没对象,据听说高家正在物色,不过受了高婧的影响,原本定下的几个见面的都回绝了,估计短期内不容易找到合适的,这些名门大家最怕的就是丑闻,关键时期肯定是要离绯闻远一点了。
丁浩有个没确定的,不过没带过来。
皇少泽的对象皇家正在物色,不过他身份尴尬,真正的大家小姐淑女们肯定不会嫁给不被家族承认的私生子,而小门小户的皇家的家长们觉得他们又看不上,毕竟皇少泽本身很优秀,不论是相貌还是才能,在皇家都是首屈一指的,所以皇家一直想物尽其用,最大限度的利用子女的婚姻。
皇少泽自己从来没对皇家提过一个反对的字,每周回去一次的聚会他都面带笑容,对谁都恭敬客气,即便有兄弟姐妹冷言冷语的讽刺,他也是不骄不躁不亢不卑,这种态度和气度首先就让觉得他沉稳老成,不似那些刚毕业的毛头小子。
当然,最关键的是,他攀上了唐家这个大树,极有先见之明的把自己和唐骓的关系搞的铁一般的牢固,如今其他人想跟唐骓结交,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一是他有了老婆孩子,显然不愿意给别人时间,二是唐骓不可能回到小时候让人从小就开始竹马竹马两小无猜。
叶扶桑听说是皇少泽生日,直接回绝:“我不去。”
唐骓鼓着嘴,心里有点不高兴,毕竟在唐骓心里,皇少泽跟别人是不一样的,既是他的好兄弟,也是合作伙伴。但是他不敢说,时间到了也不走,就跟叶扶桑身后磨叽:“桑桑,阿泽是我好哥们,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就去一下就回来,他们都带女朋友了,你不去他们会怎么看你?求你了桑桑,你就露一面就行……”
叶扶桑绷着脸,“我说不去就不去,你别跟着我,跟着我也不去。”
抱着唐肉肉坐在沙发上,唐骓就跟到沙发上:“桑桑,你就露一面……”
丁素素见儿子那么可怜,忍不住帮着他说话:“阿桑啊,你要不去一趟吧,带着肉肉去,带几分钟就回来。要不然阿骓在他们面前会很面子,你知道他们这帮人损起人来就剩嘴皮子了,不定怎么说阿骓怕你呢。”
要是单纯的唐骓叶扶桑肯定不会理他,但是丁素素都开口了,叶扶桑就不能置之不理,毕竟她都想到要和唐骓领证这一层了,那丁素素以后的身份就不一样,她点点头,又补充了一句:“看在肉肉奶奶的份上,我跟肉肉就去一趟,但是说好了,我和肉肉补救待,我要回来的时候你就痛痛快快的让我们回来,别耍脾气。”
唐骓立马眉开眼笑的保证:“桑桑,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伸手帮他抱唐肉肉:“儿子,爸爸抱你,妈妈要去换衣服。”
皇少泽的生日不像其他人那样会大办,皇家也没几个人记得,也就几个兄弟聚一块吃一顿这样,不是正式的场合,所以叶扶桑穿的也随意,确切的说她压根没打算打扮,就换了套平常的衣服,换了鞋就跟着唐骓直接出门。
唐骓抱着唐肉肉,叶扶桑跟在后面,没去别的地方,而是直接去酒吧,叶扶桑的脸色顿时就黑了:“你打算让肉肉进酒吧?”
唐骓急忙说:“酒吧包场了!肉肉在的时候肯定不会吵,灯光也会正常,肉肉肯定不能待太晚,他们要打算玩到很晚的……”
叶扶桑看他一眼,自己抬脚先进去,其实就是检查环境的,发现里面确实没有那么吵,舞池地方空无一人,只有不多的男男女女凑在一起说说笑笑,正是那几人和一帮子女人。
唐骓跟在后面,一边进门嘴里一边喊:“都快点过来接驾,老子家的唐肉肉驾到了。”
于是这帮人一个个跑过来:“来,肉宝贝,赶紧让舅舅抱抱!让舅舅看看长胖了没……”
高翔又是最敢抱的,把唐肉肉在怀里掂了掂,咂嘴:“更胖了,看来我们家唐小肉挺能吃。”抬眼看到叶扶桑,突然就有点心虚,瞅了两眼,人往后缩缩,嘴里说:“阿桑姐,你来了……”
叶扶桑对他笑笑:“嗯。”
高翔心虚,自己都替自己姐姐尴尬,伸手把唐肉肉塞到身侧丁浩的怀里:“耗子,你也抱抱,捧着屁股扶着他腰就行,肉肉现在大了,好抱了。”
丁浩手忙脚乱的,一只手捧着唐肉肉的屁股,另一只手不知道往哪放,嘴里忍不住嘀咕:“他哪里有腰啊?”
叶扶桑立马就开口了:“怎么没有腰了?我们肉肉有腰的。”那种丁浩的手直接放到唐肉肉的腰:“这位置就是腰啊。”又违心的说:“我们肉肉还是有曲线的。”
丁浩:“……”还曲线呢,明明就是一个球。
因为唐骓在旁边虎视眈眈的瞪着,一直盯着丁浩那只被叶扶桑碰过的手看,一脸恨不得一刀砍下来的表情,丁浩都快被吓破胆,赶紧又把唐肉肉塞到了皇少泽手里:“少泽哥,你也抱抱我们大肉肉,你从来没抱过吧?可软了。”
塞过去以后,自己赶紧往后缩了,阿骓的眼神好可怕。
唐肉肉被皇少泽捧在怀里,真的是捧,丁浩塞的时候不像高翔还有点技巧和考虑好不好抱的问题,就直接塞了过去,皇少泽又不会抱孩子,直接就两只手捧着了。
唐肉肉踢腾着小胖腿,小家伙不喜欢躺着,他喜欢被人直起来抱,因为这样看见的东西多,他“哦哦”的叫,就喜欢被人竖起来,结果皇少泽不敢,唐肉肉有点急了,小嘴一撇,就开始哼哼,这就是打算要哭了。
唐骓正在找丁浩的茬,把桌子上的酒找机会往他手上倒,洗掉,全洗掉,把桑桑的味道从他手上洗掉。
唐肉肉已经开始急了,叶扶桑看不下去,上前一步伸手去抱:“给我!”
结果皇少泽抱着唐肉肉的手往后一缩,叶扶桑接了个空,冷着脸看他,皇少泽挑着眉,笑:“别小气啊,教教我不就行了?”
捧着唐肉肉,故意把小家伙小腿的位置捧高,嘴里还问:“这样?”
叶扶桑气的说不出话,唐肉肉委屈死了,撇着小嘴哭,她上前一步,一手扶在唐肉肉身上,一手按着皇少泽的手,直接抬高,把唐肉肉挪正了,“按着他后背,这只手抱着他的屁股……你抱紧了,小心摔着了!”
皇少泽垂着眼看她,“这样?”
叶扶桑脸上还是没有表情,只从鼻孔里发出一个音:“嗯。”说完,转身走了,问了服务生,去卫生间洗手消毒。
皇少泽看看唐肉肉的脸蛋上还挂着大泪滴,笑:“哟,还真哭了?都哭成这样了?啧啧,小爷们嘛,怎么能哭呢?又不是女人,唐肉肉?怎么叫肉肉呢?你爸给你起的还是你妈给你起的?”
唐肉肉左右看看,没看到妈妈,爸爸又不理他,只有一个抱着他的怪叔叔,小嘴一撇,顿时又嚎起来。
唐骓听到声音赶紧跳起来:“肉肉,怎么回事?哭什么呀?没什么大事啊,没事没事,不哭不哭,小爷们哭什么哭啊?这是舅舅,是爸爸最好的哥们。不能哭知道吗?”
唐骓要接过来,皇少泽摇摇头:“我难得抱次孩子,让我再抱会,别看这么点,还挺沉的。”
唐骓顿时自豪的说:“可不是?我们肉肉都二十五、六斤了。”
“这也值得自豪?”楚康总算有机会看到唐肉肉了,唐肉肉因为有爸爸在身边也就冷静下来,不像刚刚那样哭,就是脸上挂着大泪珠乱看,楚康伸手:“让我也抱抱行不行?”
皇少泽往后退:“得,你的手只适合抱你的宁小姐,我对你不放心。”
楚康深受打击:“耗子都能抱,凭什么我不能抱啊?”
皇少泽压根不理,像模像样的抱着唐肉肉跟他聊天:“肉肉,跟舅舅说说,你喜欢你爸多一点还是喜欢你妈多一点?”
看看他的小脸,觉得唐肉肉除了胖以为,长的更像叶扶桑,大眼珠子骨碌碌的盯着人,怎么看怎么可爱,捧起了闻了闻,一股奶味,皱皱眉头,他不喜欢喝奶,所以对小家伙身上的味道也不感冒。
唐骓突然挥舞着两下小胳膊,脆嘎嘎的笑了两声出来,皇少泽看了也觉得好笑,似乎心情很好,直接在他的胖脸蛋上亲了一口,嘴里说:“真漂亮。”
叶扶桑回来,一眼看到皇少泽在亲她儿子,顿时气的不行,谁亲都姓,就他不行,以后还要跟唐骓说,少把唐肉肉往这人面前带,万一以后被带坏了怎么办?
伸手去抱唐骓,嘴里说了句:“肉肉,到妈妈怀里来!”
唐肉肉自然是选择妈妈的,张着小手就扑过去,皇少泽走近一步,唐肉肉上半身已经扑倒了妈妈怀里,扭着小身体,扑过去,叶扶桑伸手接过来,习惯性的伸出胳膊勒在他的小屁股上,另一只手掐在他胳肢窝,“宝贝,今天晚上高兴吗?”
皇少泽在唐肉肉被她抱稳以后才松手,原本放在唐肉肉小屁股上的手在拿开的一瞬,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直接从叶扶桑的手背上划过。叶扶桑抬眸看了他一眼,皇少泽已经双手伸进了裤子口袋,对她笑了笑,转身朝着那帮人群走去。
叶扶桑被气的在原地大口呼气,比被毒蛇咬一口还让她恶心,看看唐肉肉小脸,开解下,让自己的心情好一点再说。
唐骓打完丁浩,又跑过来小声跟她说话:“桑桑,你和肉肉再坐一会就找借口回去。”
叶扶桑点点头:“嗯。”
他半扶半抱着母子俩,把他们安顿在身侧的位置,“桑桑,你坐这。”
整个场子都被包了下,但是里面的工作人员和美人却是一个没少,除了楚康和他的未婚妻,唐骓和他老婆孩子,其他人身边一人围了两三个布料清凉动作大胆的姑娘。
叶扶桑看了就来气,一个个屁大点的破孩,还学人家电视上那些风流公子哥泡妞,恶心。
其实这帮人就是这样玩惯了,就连楚康身边带着的姑娘也都知道这一点,所以在陪着玩的时候,还会跟着一起闹,因为她身为比其他陪酒的姑娘要特殊,所以就算闹人家也不敢闹他,不管是那些美女还是其他小五人帮都知道,她的家世肯定不允许别人拿她开玩笑。
叶扶桑怀里有个唐肉肉,小家伙坐在妈妈的腿上,睁着大眼睛茫然的看着这个他还不了解的世界,只是看到新奇的东西他会高兴,上下挥舞着小手,一看就很兴奋。
叶扶桑看看怀里小家伙的反应,一脸的愁容,宝贝千万别学这些人,长大以后要当个好孩子。
唐骓在桌子底下伸脚碰碰叶扶桑,桑桑带肉肉回去啦。
叶扶桑把唐肉肉抱起来,开口:“不好意思,肉肉到了要睡觉的时间了,我要带她回去睡觉,真不好意思,你们玩吧。”
肉肉就是最好的借口,谁都知道,她说完以后谁都没办法反驳和阻拦,唐骓也跟着附和:“就是,肉肉要睡觉了。”
过生日的是人皇少泽,所以他跟着站起来:“那行,既然我们家唐肉肉同志要回去睡觉,这比免死令牌还要有效,那就回去。”说着他弯腰拿了一瓶没开封的酒,又拿了个干净的酒杯倒酒:“不过来了怎么能一杯酒都不喝就走呢。好歹也让我这个寿星有机会喝杯酒呀。”
说着,把新倒的酒送到叶扶桑面前:“请。”
叶扶桑冷着脸,然后伸手接过来,皇少泽又倒了一杯送到唐骓手里,举杯在两人手里的酒杯上各自碰了一下,嘴里说了句:“感谢来捧场。”
唐骓伸手搂着叶扶桑的肩膀,眼巴巴的看她,小小声说:“桑桑,你就抿一口,别真喝。”
叶扶桑看他一眼,点点头,端起酒杯抿了了一口,主要她怀里还有只肉球,怕抱不住,抿一口以后赶紧放下,两只手抱住了唐肉肉,唐肉肉悠然自在的踢腾着小腿,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
喝完了,叶扶桑对周围的人点点头,“那我先回去了,再见。”
唐骓站起来跟出去其他人一把拉住:“阿骓阿骓,阿桑姐回去带肉肉睡觉,你这么早回去干什么?”
唐骓指指叶扶桑:“老子送老婆回去。”
唐骓被人七手八脚的拉住:“那不成啊,好容易出来,肯定要陪着我们通宵的,哪能这回就走,又不是没有司机,怕什么?”
叶扶桑回头对唐骓说了句:“没事,我先回去,你晚点再回去吧,别喝太多就行。”
唐骓不理那几个家伙,好容易挣脱,冲过来帮她抱唐肉肉:“我送你回去自己再回来。”
唐骓真把叶扶桑和唐肉肉送了回去,安顿母子俩睡觉,他自己又回来了,回来了自然就别想走,足足闹了一个通宵,个个都喝趴下了,这才是唐骓以前和他们在一起时的生活,突然又回来闹腾,似乎更有兴致,毕竟他这样年轻的年纪,整天窝在家里抱老婆孩子,确实是在压抑本性,他本身是喜欢玩的人,结果却强迫自己下班就回家,这回闹起来的时候自然就更疯,就跟把这么多天精神全用在今天似得。
叶扶桑也不知道要说,早上起床的时候唐骓没回来,看看手机也没发短信,她叹口气,想着跟那帮人在一起也不会有事,倒也没什么担心的,就是唐骓这出去不回来也不说一声的性子让她有点不高兴,好歹打个招呼让人知道他是故意不回来的吧,这不说会让人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的。
其实不是唐骓没说,实在是他没法说,完全喝趴了,自己都分不清谁跟谁,还怎么办说啊?醒来的时候唐骓酒店的大床上,身边还各自有两个女人,他抓着头坐起来,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迷糊了一阵,突然开始发脾气,直接把那两人踹下床:“滚!谁让你们进老子房间的?滚出去!”
掀开被子看看,有点心慌,别不是这晚上他跟这两女的干啥了吧?越看那两女人越不顺眼,又追下去踹人:“滚!老子说滚你聋了听不到?”
两个女人自然要躲,其中一个气的骂他:“你这人有病啊?你自己把我们拉进来,我们俩陪了你一晚上,你玩完就不认账?”两人各自抱了自己的衣服站起来,回头骂他:“你神经病!”还真抱了衣服走了。
唐骓傻眼了,往床上一趟,睁着眼看吊顶,乱糟糟的脑子里使劲想昨晚,桑桑回去以后,他跟那些人喝酒了,然后喝多了,再然后……他不记得了。
唐骓坐在原地,他真不记得了,咋办?
又快速的蹦下床,不记得就是没有发生过,他回去不跟桑桑说,谁都不知道。
他拿起地上的衣服,然后发现自己的衣服上全是口红印和女人的香水味,他又傻眼了,穿这样回去,桑桑发现还不是死定了?
急急忙忙套在身上,又去开门到了大厅打听其他人的房间号,挨个问到以后,直接去敲皇少泽的门:“阿泽,少泽,你醒了没?”
开门的是个穿着睡袍的女人,卫生间显然还有一个,他径直进去皇少泽正坐在沙发上,也是穿了件睡袍,看到他进来,抬头问:“阿骓,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