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扶桑觉得有很长很长的时间没有看到她了,如果不是唐骓的那则报道,她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个人存在。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艾丽的视线在叶扶桑的身上来回扫动,然后低头吃吃的笑:“我的好姐姐,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果然生过孩子的女人就是不一样。”轻佻的看了她的腰围一眼,不无讽刺的说:“还真是风韵十足呢。”
叶扶桑其实不是个会吵架的人,小时候跟人家吵架,人家说十句,她才说个两三句,最擅长做的事,就是看人家一眼,掉头就走,虽然心里被人家气的半死,但是面子上就是要装着不在乎。后来稍稍大点了才好些,最起码知道替自己说两句话。
她看了艾丽一眼,直接绕过她就要走,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沉着脸目不斜视的往前走。
艾丽直接追过去,跟在她旁边说话:“姐姐,这么长时间没见,怎么看到我就走啊?”
叶扶桑站住脚,扭头看她:“艾丽,我不觉得我们有见面的必要。”
艾丽笑:“怎么没有啊?我们的男人可是同一个。姐,唐骓是不是没跟你讲啊?”她垂着眼眸,一个一个的剔着指甲,嘴里满不在乎的说:“你也知道啊,我一直都很喜欢他,有钱,长的又帅,又纯情,可爱死了。姐,你怀孕生孩子的时间,你男人可是我侍候的,你是不是还要感谢我啊?”
叶扶桑拿着包的手不由自主紧了紧,然后她嗤笑一声,说:“这些话你让唐骓跟我说,他承认了,我自然会有所表示。”
艾丽“啧啧”两声,娇笑着说:“姐,你可真会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他才不会承认呢。整个桐城的人都知道啊,他最爱的女人是叶扶桑,我吗?哪里敢求别的,就是趁着你怀孕不方便的时候陪着喝两杯酒,姐,你可千万别因为这件事跟他吵架,他一生气就来找我,我有时候也很忙的……”
叶扶桑看着艾丽的脸,胸口被气的一起一伏的,她抿了抿唇,深呼吸一口气才说:“说完了?说完了我先走了,我儿子还等着我喂奶。”
说完她转身朝着等着旁边的车走过去,赵司机已经下了车,就是因为看到艾丽在她身边,叶扶桑直接跟他说了句:“赵司机,我们走吧。”
艾丽站在路边,轻轻晃着身体,身上穿的衣服一看就是价值不菲,叶扶桑对服装的品牌材质已经产地了如指掌,那样一身衣服不是艾丽消费得起的,一看就是不是国内能买到的,如果没有金主提供渠道,艾丽连买都没地方买那身衣服。
叶扶桑坐在车上,车开出去以后脸上的表情才愤恨起来,她被气的瑟瑟发抖,坐在车上,身体半弯着,眼泪劈哩啪啦往下掉,她无声的抽噎着,抱着自己的头,一下一下的抽噎着。
赵司机听到后面的动静,又从车里后视镜里看不到叶扶桑的脸,他赶紧回头看了一眼,担心的问:“少夫人?你没事吧?”
叶扶桑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哭泣,赵司机有点怕了,赶紧在路边把车停下,回头小心的问:“少夫人?叶小姐?”
叶扶桑没有抬头,只是伸手对他摆了摆,赵司机真的没再说话,然后把车前放的抽纸递到她手边,安静的等在旁边,叶扶桑时不时的抽噎出声,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她才重新抬起头,眼睛红肿的把抽纸盒又递给赵司机:“赵叔叔,没事了,我们回去吧。”
赵司机知道自己问了也白问,这么长时间下来,也发现叶扶桑本来话就少,她要是不想说,他再怎么问她还是不会说。
把人送到老宅,叶扶桑在门口的小桥上站了会,深呼吸两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才重新进了家门。
唐肉肉正嗷嗷叫的逗弄小皮球,小皮球靠在丁素素怀里,迷迷茫茫的一看就是刚睡醒,脸蛋上还挂了大泪包,唐肉肉以哥哥姿态哄弟弟呢,“皮球!皮球!张开嘴巴让哥哥看看你的牙!”
丁素素赶紧说:“肉肉啊,弟弟还小呢,哪里有牙啊?”
唐肉肉顿时就不高兴了,“弟弟是小孩子,怎么会没有牙?是不是弟弟贪吃了很多糖?弟弟不对!”
小皮球茫然的看着哥哥,小嘴一撇就要哭,丁素素赶紧抱起来哄,“皮球啊,宝贝啊,哥哥那是跟你开玩笑呢。你别当真呀。”
叶扶桑进门,低头换鞋,丁素素看到她笑着说:“扶桑,小皮球刚醒呢,八成是要找妈妈的。”
叶扶桑应了声,然后过来伸手把小皮球抱过去,小皮球到了妈妈怀里老实了点,唐肉肉羡慕的看着弟弟,眨巴着眼睛也想要妈妈抱抱,叶扶桑抱着小皮球坐下,伸手摸摸唐肉肉的小脑袋:“宝贝,你是不是大哥哥啊?”
唐肉肉急忙点头:“对,肉肉乖。”
叶扶桑笑着说:“我们小皮球和小苹果的哥哥真棒!什么都让着弟弟。”
唐肉肉那时不时蠢蠢欲动的妒忌心,完全就是被叶扶桑给平复下去的,别看才四岁的小疙瘩,还是很知道跟两个弟弟像妈妈邀宠的,特别是在唐肉肉发觉了爸爸的败势以后,愈发变本加厉。
叶扶桑不敢给小皮球喂奶,怕喂完了他,小苹果没的吃,每次都是在小苹果吃完以后才让小皮球撅两口的。
两个小家伙长的飞快,快速的由开始的小老鼠造型长成了小奶娃的模样,唐嘉敖最近一次过来给两个小家伙检查身体的时候,还吓了一跳:“不过一个多月每见,小家伙都长成这样了。养的不错!”
小苹果的个头还是比哥哥小,不过慢慢有了正常小朋友的趋势,除了体弱和个头小一点,还真没别的问题。
和两个小家伙相反,唐老太爷和唐爷爷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特别是唐老太爷,大有要交待后事的模样,把子孙都叫过来,交待了很多事情。
唐家的几代人虽然年纪都大,但是个个头脑清醒思路清晰,后事里交待的大多都是为子孙着想的安排。
唐肉肉被唐老太爷搂到怀里,他现在手脚使不上力气,根本没有力气抱孩子,敢碰碰的只有唐肉肉,“我们肉肉真是个好孩子,又乖又懂事……”
交代完后事的一周后,唐老太爷在午睡的时候安静的走了,中午精神还特别好,多吃了不少的东西,还非要让叶扶桑把两个孩子轮流抱给他看,看完了就满意了,说要去睡一会,这一睡就再也没有醒来。
唐老太爷去世的半个月后,唐爷爷突然也把唐老太爷做过的事重复了一遍,摸摸唐肉肉的小脑袋,跟大家说:“我昨天梦到我爹回来跟我说,老祖宗在那边太寂寞,就整天跟阎王爷斗嘴,他嘴巴,帮不了老祖宗,让我准备准备过去。老祖宗听说扶桑又生了两个男孩,高兴的很,我们这些老东西,也该走了……”
唐璜就不让说这些话:“爸,你别说这些……”
唐爷爷摆摆手:“该说的就要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的,这是规律,我们家添了新人口,这是天大的喜事,一个个别愁眉苦脸的,高兴着点。看看肉肉都长这么大了,我们要是一直赖着不走,这怎么行?”
唐奶奶就在旁边拉着唐爷爷的手哭,老夫妻一辈子,从动乱的时候熬过来的两人,从曾经的妻妾成群到如今相濡以沫,也花了几十年的时间,两人经历过各种大小事情,慢慢走过了漫长的大半辈子。唐爷爷拍拍她的手:“哭什么?这是好事,我走了以后,你们对你奶奶好点,多过来陪陪她说说话,我就怕她一个人寂寞,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唐爷爷在唐老太爷去世后的一个月以后,也安然的走了。
唐家的双胞胎出生以后,一个月内连着去世两位老人,这让外界猜测唐家老人长寿新子孙短寿的消息愈发强烈,甚至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双胞胎的出生也让外界瞩目起来,甚至有人开始以灵异的角度猜测唐家老人的逝去和孩子的出生,说什么投胎轮回,说的有模有样让人不信都不行。
唐家没人提这一茬,而是有条不紊的第二次办理唐爷爷的葬礼,唐奶奶在唐爷爷去世后的第二天病倒,甚至不能出息唐爷爷的葬礼。
双胞胎年纪太小,不能出席葬礼,倒是唐肉肉被叶扶桑带了出去,开始以重孙子的姿态出来会客。
唐肉肉被妈妈叮嘱过,要严肃,认真,像爸爸那样跟人家说话。
叶扶桑脑子里什么想法都没有,唐家丧事差不多是连着办的,她现在还要两个刚出生不久的孩子,身体累倒是其次,主要是心累。唐家丧事是其一,其二是她和唐骓依旧处于冰冻的阶段,没有交流,没有沟通,甚至连眼神接触都没有,真正身心疲惫。
因为唐家老人的去世,双胞胎的满月宴也没有举行。
唐爷爷的葬礼过后,唐家人总算了歇了口气,叶扶桑抱着小苹果在屋里喂奶,小苹果虽然体弱,不过小家伙比哥哥要勤快,小皮球懒,不愿意吸,小苹果就跟小老虎的使劲,愣是把叶扶桑不出奶的那边给吸通了。本来是一边有奶,结果两边都通了,奶水也就多了一半,小皮球吃到的自然也就多了。
房间里放了一张婴儿床,叶扶桑喂完这个就会换另一个喂,小皮球每次都是等弟弟吃完才有他的份。难得弟弟吃完以后他能吃的尽兴,吃的小脑门上都是汗,吃一会喘一会,一看就累的不轻,真是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
唐骓从门外进来,坐在叶扶桑旁边,一言不发。
唐骓每天按时上下班,早早就回来了,两个孩子他都会抱,唐肉肉差不多是他抱出来的,抱孩子他倒是挺在行,也会逗两个小奶娃喊爸爸。
叶扶桑对唐骓的态度明显的疏离,他主动跟叶扶桑说话,她一般都会应一声,如果需要回答的,她也是以最简单的言语应付了事,根本不愿意跟他进行任何眼神接触。
她花在孩子身上的时间很多,和天下所有妈妈一样,她把大把的时间花在新生儿身上,还会顾忌唐肉肉这个大哥哥的心理,生怕他因为心里不平衡对两个弟弟产生厌烦的情绪。
唐骓自然看得到这些,正是因为看得到,他才有点手足无措,如果说生孩子之前她是情绪上的问题,那么现在,叶扶桑明显就是态度上的转变,曾经她对唐骓晚归陪重要客人表现出的担心和牵挂正在一点点的消失,她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三个孩子身上,而对他似乎视而不见。
最近的唐骓一直在寻找话题,希望能跟她正常说话交流,只是叶扶桑根本不给他机会,因为她是破腹产,又是早产,医生又给过建议,叶扶桑对于唐骓的晚上的求欢暗示都会拒绝:“唐骓,我的身体还没康复,还不行,希望你能理解。”
唐骓知道,他们之间的问题越来越大,大到他有种错觉,如果不是因为孩子,叶扶桑或许早已经离开了。
明明是每天都睡在同一张床上的人,却很少有交流的机会,不管唐骓想跟她说什么,她都是同一个态度,她的态度透露了一个信息,她曾经对唐骓的那点在乎,随着时间的流逝在逐渐消失。
她孕期一直在织的毛衣,始终差了袖口的收针,从在医院因为毛衣跟她吵过架以后,她就再也没碰过,那件深蓝色的毛线衣,一直被冷落在角落,直到有一天阿姨打扫为啥,无意中发现了方便袋里的毛线和毛衣,她一脸惊喜的跟叶扶桑说:“少夫人,这不是你帮少爷织的毛衣?在这呢!”
唐骓愣了下,他看了眼叶扶桑,又看着阿姨拿出的那件已经成型的毛衣,嘴里问了句:“给我的?”
阿姨刚要开口,叶扶桑放下睡着的小苹果,走过去,伸手拿了过来,嘴里说了句:“不是,是给我弟的,织的时候码没掌握好,我以后有时间再给他重新织就行。”说着,她伸手抽出衣袖上的四根毛线针,低垂着眼帘,伸手拉扯毛线,沿着没有收针的线头解散毛衣,重新在另一端开始绕线团。
阿姨张了张嘴,没敢说话,叶扶桑刚开始织的时候,阿姨看得了就问了一句:“少夫人这毛衣打的真好,我家里的儿媳妇连普通的平针都不会,您还织的这么好。”
叶扶桑当时笑笑说:“小时候别的学的不好,就这些手工的东西做的最好。”
阿姨看看颜色,和她数的针,“这不是给小少爷的,这么大呢。”看看颜色,“这肯定是给少爷的,他要是知道了,不定得怎么高兴。之前你还把他故意排到最后头,结果现在排最前头了……”
当时叶扶桑没有正面回答,但是她对阿姨做了一个表情,笑意盈盈眉眼弯弯,对她鬼鬼的吐了下舌头,很俏皮,和她平时的形象完全相反,似乎在跟她说别告诉唐骓的神情,也正是因为她当时的这个表情,让阿姨一直都配合叶扶桑跟唐骓说这是织给别人,阿姨一直以为,叶扶桑其实是想给少爷一个意外的惊喜。
阿姨看看叶扶桑,又看看唐骓,她有点尴尬的指指因为没人关注开始不高兴哼唧的小皮球,“我带皮球出去转转,他早上醒的晚,这会肯定不想睡了……”
说着,阿姨抱起有大哭趋势的小皮球,不让他影响到小苹果,赶紧出去了。
叶扶桑一点一点的绕着毛线团,一针一针织起来的时候费了大功夫,解散的时候却轻而易举,一如人的感情培养,建立起感情要花大把大把的时间,然后感情破灭却短短时间就能瓦解。
唐骓猛的扑过去,一把按住她的手,他看着她问:“是给我吗?”
叶扶桑抬眸看他一眼,眼中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摇摇头说了两个字:“不是。”然后继续解散毛线。
唐骓强行抓着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问:“桑桑,我很难受,我们和好行不行?我不闹了,我以后都不闹了……”他的眼圈慢慢红了,紧紧抓着叶扶桑的手,说:“我没有!我没有跟任何女人有过任何接触!我只有你一个人,我发誓!我可以发誓!桑桑,你别跟我这样,我后悔了,我后悔之前那样跟你生气,我……”
“唐骓,”叶扶桑慢慢垂下眼眸,说:“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她重新抬起眼眸看向唐骓,说:“报纸上照片里有个女人,是艾丽吗?”
唐骓愣住,他的张了张嘴,嘴里喃喃的说:“艾丽?没有吧……”然后他摇头,肯定的说:“没有!怎么会有她?没有!”
叶扶桑冷笑一声,什么话没说,而是站了起来,她伸手将手里线头塞回方便袋,提起来,直接扔进床头的垃圾桶,然后走到小苹果身边,轻轻把他抱起来,走了出去。
唐骓看着她的背影知道,他把唯一能交谈沟通的机会搞砸了。
当晚,叶扶桑以要亲自照顾体弱的小苹果为由提出分居,唐骓说什么也不同意,“小苹果一直都是阿姨带的,大哥说他已经和正常的小孩一样了……”
叶扶桑没说话,而是自己抱着孩子换到了其他的房间,唐骓在叶扶桑和小苹果休息的房间门外坐了一夜,他木然的看着地面,头发凌乱眼睛通红,一夜未睡的疲倦在他脸上展露无遗。
早上叶扶桑起床找东西吃,打开方面被吓了一跳,她皱着眉头问了句:“你在这里干什么?”
唐骓一骨碌爬起来,急切的拉着她的手,“桑桑!我跟你坦白,我坦白!我不想我们俩这样……”
叶扶桑的手有点发抖,然后她急急忙忙缩回自己的手,嘴里说了句:“没什么好说。”顿了顿又说:“你曾经跟我说,让我信你,不要信别人说的和我看到的,可是唐骓,我怎么还敢信任你?”她侧身出去,“小苹果还在睡,你别吵醒他。”
唐骓猛的转身,对着她喊了句:“我是想报复!”
叶扶桑站住,她转身,看着唐骓,“报复什么?”
唐骓看着她说:“我想报复。报复你曾经毫不犹豫抛弃和我肉肉的两年,报复你选择邵一炜放弃我和孩子的两年。我在煎熬中度过两年的时间,我无时不刻都在想着报复,我发过无数个毒誓,想要让你体会到我曾经的痛苦。我就是想报复,在你最脆弱最狼狈的时候,在你最需要人安慰和照顾的时候……”
叶扶桑呆呆的看着他,眼泪从她的眼眶慢慢的溢出,她张了张嘴,“那孩子呢?”
眼泪从他眼眶里流出,他摇着头说:“我发誓孩子对我来说是个意外的惊喜。我欢喜过,我激动过,为我们的孩子,我没有预谋孩子的到来,我不会拿我们的孩子做道具。”
他看着她的眼睛,说:“桑桑我爱你。不管我发多少毒誓,不过我如何说服自己再坚定多少次,我都做不到自己想象的那样潇洒,那样决绝。我挣扎在自己的世界里,我想像个复仇者一样让你疼,让你痛,但是我却做不到。我痛恨那样的自己,我痛恨那样小心眼的自己……我不敢跟任何说我卑鄙的心思,在摇摆不定中的面对你,看着你那么辛苦,那么盼望孩子的出生,我贪恋如今安逸的生活,却时时不甘心一个人带着肉肉煎熬过痛苦……桑桑我爱你,我只爱你……”
眼泪一滴滴的滚落下来,她睁着大大的眼睛,半响,她慢慢转身,一边走一边轻轻摇头:“对不起,我想冷静一下……”
唐骓两步追了过去,从后面伸手一把楼主她的肩膀,“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桑桑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心术不正,让你在最脆弱和最敏感的时候,那样伤心和失望。对不起,对不起老婆,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小心眼,我不该一直惦记已经过去的事……”
叶扶桑摇摇头,压抑着抽噎低声说:“唐骓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但是我很难过……”
唐骓哭着问:“能不能原谅我?原谅我桑桑,我没想真的伤害你,看到你那么痛苦我比你更难受,我是世上最蠢的男人,我总是在不停的做蠢事。”
叶扶桑摇摇头:“唐骓我心里很乱,我不知道要说什么,求你了,你别逼我!”她哭出声,拼命摇头:“我心里真的很乱……真的……”
本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