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是谁?听她们的意思,是安娜和靳丞的孩子?之前调查怎么一点都没查到?我得赶紧让人去查查。”
“……”
靳寅初整个身体挂在窗台上,他趁着屋内的两人注意力分散,观察了一下四周。
然后沿着管道攀了上去,窗沿虽然比较窄,但也能落脚,比整个人挂在墙上要省力的多。
等他做完这一切,屋内也平静了。
靳丞毕竟年纪大了,之前又受伤住院,做这些事难免有些力不从心。
但安娜的表现很好地维护了他的自尊心。
靳丞坐在床头抽烟,安娜就趴在他的怀里。
两人调笑了几句,又开始说话。
“你那个外甥,出国是干嘛来的?”
“参加拍卖会。”
说到这儿,靳丞的神色忽然一变:“安德鲁不会透露过走私的事情吧?”
安娜一愣,连忙摇头:“怎么可能呢,安德鲁不是这么不分轻重的人。”
“那就怪了,我们隐瞒地这么好,靳寅初怎么会知道!”
“会不会是你在国内的人……”
“不可能!”
靳丞当即否认,他哼笑了一声:“那个人说不定比我还要恨我那个侄子呢,怎么可能透露这种事情。”
安娜显然也知道他说得是谁。
她点点头:“也说不定是靳寅初自己查出来的,毕竟那些年我们是借着靳氏和海外的生意往来走私这些古董的,虽然证据和痕迹早就销毁过,但万一当时被有心人知道,或者有残留的东西留下来呢。”
靳丞皱着眉。
“还是要好好查查,看是不是有内贼!”
“好。”
安娜说着,神情忽然有些忐忑:“最新的一批就要在拍卖会上销出去,丞哥,你说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能有什么问题!”
靳丞冷哼一声:“靳寅初就算发现了走私的事情,也不敢拆穿,毕竟这些生意和靳氏可脱不了干系,他举报出去,靳氏也得完!更别说他现在在我们手里,等手续办完,安排一场车祸,这些对我们就没有威胁了。”
安娜放下心来,连忙恭维:“还是丞哥有远见。”
两人继续说着私密话。
靳寅初听得仔细,却忽然听到嘶嘶的声音。
他抬头,瞳孔忽然一紧。
就在他攀爬的管道上方,缠着一只手腕粗的蛇!
那蛇花纹艳丽,蛇头是三角形,尾部粗短,显然是一条毒蛇。
而在房间里的灯光映衬下,蛇吐着信子,露出两颗獠牙显得格外瘆人。
毒蛇抬起上半身,冰冷的蛇瞳和靳寅初对视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扑过来。
靳寅初戒备地盯着,身上不由得泛出一层冷汗。
他想动手去拿衣服上的针,但他的手刚一动,那蛇立刻往前倾,摆出攻击的姿势来。
靳寅初不敢再动。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凉风忽然刮来。
“风变大了,我去关窗。”
屋内传来安娜的柔声细语,此时靳寅初来说却如同催命符。
一旦她走到阳台,靳寅初随时都有暴露的危险!
耳机中,小伙子焦急万分。
“靳总,你怎么还在那儿?快离开呀!”
靳寅初额角滴下一滴冷汗。
他此时真是进不得,退不得。
眼看着安娜一边说话一边往阳台上走,而随着她的声音接近,毒蛇像是受到惊吓,扬起的蛇身摆动,随时想要攻击。
靳寅初不得已,只能往下看。
只要松手——
“砰!”
就在此时,靳寅初头顶的窗户忽然被打开,一双纤细白皙的手伸出来,干脆利索地捏住蛇身。
那蛇受惊,在空中疯狂摆动起来,但那只手一捏,蛇头顿时萎靡下去,没了动静。
不过两秒,毒蛇就被解决,那双手又朝靳寅初伸来。
此时的安娜已经走到阳台门口。
靳寅初抓住那只手,脚下一踩,整个人顺着手上的力道攀了上去,顺势钻进楼上房间。
几乎他的身影刚消失,安娜就探出头来,上下左右地看看。
外面空无一人,只有汹涌地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
砰!砰!
窗户不停地撞在墙壁上。
靳丞听到后戒备地坐直身体:“怎么了?”
安娜抬头看看:“没事,风太大,把窗户吹开了,我让人关掉。”
两分钟后,楼上的房间门被保镖打开。
保镖随意地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异常,把窗户关了离开。
房间陷入黑暗。
柜子中更是漆黑一片。
靳寅初的嘴巴还被一双柔软的手捂着,他却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反而十分顺从地靠着对方。
又过了几分钟,身后的人才推了他一把,没好气道:“出去!”
两人从柜子中走出来。
靳寅初立刻回身,保住了来人,在她耳边紧张地问:“言言,你怎么来了!”
没错,来得人正是蒋听言。
蒋听言没好气地想推开他:“我不来,你现在不是被毒蛇咬,就是已经摔死在岩石上了!”
靳寅初反牵着她的手就要往外走:“这里太危险了,你现在赶紧离开!”
“那你呢?”
“我暂时没有危险,等拿到证据……”
靳寅初还想解释,耳机忽然传来一声轻咳:“靳总,这是我们给您找来的帮手,让她协助您找,然后你们一起撤。”
靳寅初脚步一顿。
他的眼眸瞬间泛起一层怒意:“你们找她?!当初我们合作的条件是什么?顾禄霆怎么能……”
“是我自己要求过来帮你的!”
蒋听言冷冷打断他。
她心中有气,甩开靳寅初的手,拿出一个小夜灯就在屋里翻找起来。
“你不高兴就去别的地方找,别耽误我!”
靳寅初察觉到她的怒意,只能跟过去:“听言,我不是这个意思……”
“咳!”
耳机里又是一道咳嗽声。
有人提醒了:“靳总,蒋小姐,我们都还听着,咱们先办正事,你们要吵等平安离开再说行吗?”
蒋听言不由得冷笑。
“等离开,我不仅要和他吵,还要和你们好好吵!”
那小伙子立刻不敢说话了。
蒋听言气得要命,但手上的动作却很轻。
她将这个房间翻了一遍没东西,就要从窗户上翻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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