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继祖眼眸中都是怒火。
如果他的手中有一把刀,蒋听言毫不怀疑他会把她大卸八块。
“牙尖嘴利!”
邱继祖怒气冲冲:“你也就只能再得意这么几分钟了,今天,你们绝对不可能活着走出这里!”
“我要让你们尝尝,坏了我的事的下场!”
邱继祖觉得,把这两个人抽筋剥骨都无法让他泄愤。
他昨天接到消息,他们两个竟然逼得他父亲狼狈出逃,还抓走了他的亲妈!
靳丞昨晚跑到藏身之处后,和他联系上,千叮咛万嘱咐。
说今天的拍卖会一定要顺利举行。
只要拍卖会结束,那些富商的尾款打进来,他们的海外账户上就会拥有一大笔巨款。
有了这笔钱,还有那么多文物,他们不管去哪个国家重新开始都可以。
谁知道又被他们给搅和了!
蒋听言,靳寅初!
邱继祖越想越气,他一挥手:“抓活的!”
他才不会让他们轻易去死。
他要抓住他们,折磨得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保安一拥而上,更有许多穿着黑衣的大汉涌进来。
靳寅初和蒋听言瞬间被人围住。
他们两个身手都不错,但再不错,双拳也难敌四手。
“小心!”
靳寅初一把将蒋听言拉过来,踹翻从旁边偷袭的一个人,但下一秒,他的肩膀被一根棍棒狠狠击中。
“二哥哥!”
蒋听言心中焦急,拳头就更狠了。
她的体力比不上靳寅初,但招数全都打在人的致命点,一个手刀就能将人劈晕,脚都揣在人的敏感部位,被她攻击的人,几乎都躺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不多时,他们两个周围就都躺了不少人。
邱继祖气急败坏:“真是废物!”
他从腰间抽出刀握在手中,又从旁边的保镖身上夺过一把警棍,直接朝蒋听言冲了过去。
蒋听言被他打得猝不及防。
邱继祖的身手也很不错,他显然是得到过很好的教导,一招一式都很有章法。
而且他力气很大,蒋听言拿着警棍和他硬碰硬了几下,手被震得又疼又麻,几乎握不住警棍。
但,蒋听言和他交手几次,就越觉得他很熟悉。
她看着靠近的邱继祖,越发觉得他的身形熟悉。
然后忽然想到:“你就是当时绑架易天瑞的面具男?”
怪不得她总觉得邱继祖熟悉。
原来她就是当初的那个面具男!
邱继祖狞笑道:“现在才发现,晚了!”
说着,他冲了过来。
砰!
蒋听言的右手受伤本就还没恢复,左手使不上力,她只挡了一下,铁棍被打掉在地上。
她的手也疼得直发颤。
但邱继祖没给她休息的时间,再次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就在这时,靳寅初骤然将她拉在身后,用手中的警棍格挡了几下。
但他无暇顾及旁边的保镖,身上很快被击中好几次。八壹中文网
但不管怎么样,他都将蒋听言牢牢护在身后。
几乎所有冲着蒋听言来的攻击,全被靳寅初挡住了。
蒋听言心中越发焦急。
邱继祖趁她分神的间隙,骤然将匕首朝着她的眼睛划去!
一道冷光闪过。
刀刃凌空划破衣衫的声音响起。
蒋听言再次被靳寅初护住。
“你没事吧!”
靳寅初的袖子被划开,隐隐有血迹渗出。
但他却看也没看,将蒋听言护在身后,一双冷眸盯着邱继祖。
邱继祖也看着他,眼眸中的愤恨和阴狠却更加多。
靳寅初眼眸中划过讽刺:“靳氏从来都是有能者居之,你若是真有能力,直接去靳氏工作证明自己,又何必跟着靳丞做这些见不得人的事。”
邱继祖激愤道:“你说得轻巧!你爹命好,一出生就是靳氏的长子,你也命好,靳氏理所当然地到了你手上,那老头子对我爸不公平,对我就更不公平,我就是要用自己的方式得到靳氏!”
“什么方式,走私?”
靳寅初不屑。
话已至此,他也不需要再和邱继祖说什么了。
邱继祖的想法和靳丞一脉相承,他们都认为,没有继承靳氏是老爷子偏心,而不是他们能力不足。
哪怕戳破他们千次万次,他们也依旧这么觉得。
一个装睡的人,是叫不醒的。
靳寅初不再多说,只举起铁棍横在胸前。
邱继祖看到他脸上的冷漠和镇定,心中的愤恨就愈发强烈。
他凭什么,凭什么一直都是这种成竹在胸的样子!
他的底气又是从哪里来的!
邱继祖眼睛恨得充血,他扔掉铁棒,竟直接从腰间拿出了枪!
他本来不想用枪。
可现在,他的想法变了。
他要亲手,拿走靳寅初的性命!
“二哥哥!”
“砰!”
蒋听言的惊呼和巨大的枪声同时响起。
会场空旷,似乎都回响着这道枪声。
蒋听言大脑一片空白,心脏就像被一只隐形的手狠狠揪住了一般。
她屏住呼吸,怔怔盯着靳寅初,心中巨大的恐慌和害怕让她的眼泪根本控制不住,不停地掉落下来。
泪水模糊了视线,她根本看不清前面。
下一秒,她忽然落入一个温暖又熟悉的怀抱之中。
清冷的声线,带着安慰和温柔:“没事了,听言,我没事。”
是靳寅初。
蒋听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像忽然活过来一样。
此刻,她的脑子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他没事,真是太好了。
五分钟后。
蒋听言因为受到了惊吓,不停得打着嗝。
秦枳又担忧,又好笑地将一瓶水递给她。
“没事吧?”
蒋听言摇摇头,但她的眼泪还在流。
哪怕是已经知道靳寅初没事,她也还是因为惊吓过度,腿软心慌的,泪水像是失禁了一样,停不下来。
她喝了口水,但打嗝还是停不下来。
一个娃娃脸的年轻男子一边帮靳寅初包扎手臂上的伤口,一边不停地往蒋听言身上看。
他看就看吧,脸上还流露出古怪的笑容。
蒋听言发现了,心中有些羞窘。
她擦擦眼泪:“你看什么?!”
“误会,误会!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娃娃脸飞快给靳寅初包扎,然后在他的手臂上绑了一个蝴蝶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