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李镜和蒲正二人出现在监狱门口,驻守监狱的官兵们立刻围了上来,“容大人有令,不许任何人靠近监狱,违令者格杀勿论。”
“格杀勿论?”
李镜一脸的好笑,“区区一个县官,就有这么大的权力吗?”
“不然呢?”
为首的官兵向他反问道:“这里是沂县,容大人是一县之主,他当然有权力命令我们做任何事情。”
听到这个,李镜笑了起来,“这可是你说的,既然县官的权力这么大,那我把你们打成残废,应该也没有关系吧?”
李镜的话音落下,那些官兵还没来得及反应,他手中的苍炎拳就打了出去,刹那间现场倒了一片。
见此状况,余下的官兵迅速拔出武器,朝他们二人冲了过来。
可惜的是,李镜对此早有准备,他们的兵器甚至没来得及砍到李镜的身上,人就已经被李镜用苍炎拳给打飞了。
蒲正跟在李镜身后,顺利地进了沂县大牢,忍不住对他赞不绝口,“行啊你,早知道你的功夫这么厉害,我们还有什么好怕的?”
李镜睨了他一眼,冷冰冰地开口,“我的功夫你见识得还少吗?只是你不愿承认我有这么厉害罢了。”
“哼!”
蒲正撇了撇嘴,虽然他很不爽李镜这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却又不得不承认,对方的确很强。
李镜带着蒲正一路走进监狱,很快找到了邱大友所在的牢房,经过一个夜晚的折磨,邱大友已经被容开诚打得不成人形,险些丢了性命。
他瘫在牢房之中,看见李镜走进来的时候,宛如看见了救世主降临,“李大人,救我,救救我!”
听见他迫切的声音,李镜方知他的内心有多么恐惧,他让蒲正去找来钥匙,然后成功地将邱大友从牢房里放了出来。
邱大友走出牢房的第一件事,就是跪在李镜面前,对着他嚎啕大哭,“李大人,容大人他疯了,非要逼我承认自己撒谎,捏造任捕快的下落,我真的是冤枉的。”
“我知道,你不用害怕。”
李镜伸手将他扶起,安慰道:“我特地赶来这里,就是为了救你,我会将你带去淮县,那里再也没有人能为难你半分,你可愿意?”
邱大友犹豫了一下,很快点了点头,“小人愿意。”
得到了他的许可,李镜便让蒲正搀扶着邱大友,三人一起向监狱外面走去。
三人走到一半的时候,邱大友突然停下脚步,对蒲正说道:“蒲公子,在大牢深处拷打我的地方,那里有一张桌子,放着不少容大人逼我画押的状纸,我想那些有可能会成为指证容大人的证据,也能证明我的清白,不知道你能否回去一趟,帮我把那些纸一起拿来?”
听到这个,蒲正微微点头,“好,你们在门口等我,我去去就来。”
蒲正走了之后,李镜领着邱大友继续逃命,眼看就要抵达监狱门口,邱大友突然指着一个角落,发出惊讶的声音,“谁在那里?”
李镜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还没看清楚那里有什么东西,就感觉到一道疾风向他袭来,尽管他下意识地伸手挡住,但还是被一把匕首狠狠地扎了一刀,而最让他感到难以置信的是,握着那把匕首的人是邱大友,他竟然想要他的性命!
“李大人,对不住了。”
邱大友握着手中的匕首,正准备再给李镜一刀,却见李镜右拳扬起,狠狠地将他打飞了出去。
“容开诚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对我?”
李镜冷冰冰地望着邱大友,头一次觉得自己的善良就像个笑话。
邱大友倒在地上,挣扎着试图爬起,“容大人什么好处都没有给我,但他抓了我未过门的妻子。”
说着,他苦笑起来,满脸的伤口愈发地狰狞,“李大人,我知道你是为了救我,但那是我心爱的女子,她死了就等于我死了,是个人都会这么选的。”
“呵呵。”
李镜冷笑起来,用右手捂住自己的伤口,他知道邱大友的选择无可厚非,但倘若他没有武功,邱大友这一刀就活活地扎死他了。
在这种情况之下,他没办法劝服自己原谅此人。
他是好心,可并不圣父。
“既然你决定容开诚会杀你,而我不会,那你就好好尝尝我的拳头吧!”
李镜的话音落下,一道炎龙便狠狠地向邱大友打去,这一次他没有留情,直接将邱大友打得昏迷,当场晕了过去。
蒲正返回的时候,正好看到了他这一幕,“李镜,你在干什么?”
蒲正急匆匆地赶来,看见邱大友被李镜打得不省人事,整个人的表情都扭曲了,“你干嘛趁我不在就杀他?”
李镜冷冰冰地睨了他一眼,腹部的伤势让他的脸色变得苍白,蒲正很快看出了他不太对劲。
“你……你怎么了?”
蒲正震惊地看着他,原本愤怒的脸色因为担心李镜而迅速缓和了下来。
李镜摊开自己的右手,让蒲正看清楚他手掌上的血迹,“邱大友被容开诚要挟,反过来捅了我一刀。”
“什么?!”
蒲正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打量着李镜,“你也会受伤?”
李镜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虚弱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容开诚准备了这么多后手,无非是想置我于死地,我们必须离开这里,以免反过来被困。”
“好。”
蒲正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再也不敢跟李镜斗嘴,迅速扶着他向外跑去。
二人跑出监狱的时候,容开诚已经带着大量官兵赶到了现场,并将他们团团包围。
看见李镜是负伤跑出来的,容开诚不禁冷笑起来,得意道:“怎么样,李大人,你心心念念要救的人竟想杀你,如果我是你的话,是断不会相信这世上还有什么善良和无辜了。”
“呵呵。”
李镜已经记不清这是自己第几次冷笑了,说到底,是他低估了这个世界的丑陋,才会让容开诚一步步地把他逼到这个地步。
可容开诚大概也不会想到,若是跟他比谁更心狠手辣,只怕容开诚也比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