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不变应万变,是笑殊离选择的方法。叶神无论多诡变莫测,也总有停下来的那时候,到那时候,就是他一击必杀的时候。
笑殊离灵识渐渐放开,放到很远,忽然间他察觉到什么不对的地方,猛然一睁眼却发现……怀里的小白不见了!
不见了!
目光一转看到不远处一个身影,笑殊离当即头顶一团火,立刻追上那个身影,真他妈失策,居然被叶初浔救出小白带走了。他怎么记得叶初浔不是那种不把战斗战完而逃跑的人呢?特么是他记错了还是几年没见这货变坏了!
叶神又不是傻的,他从一开始就是说说,根本就不想打,反正打也打不过,除非他恢复还有点可能,现在嘛,估计是不可能的。明明知道这战斗根本就是一面倒的战斗还硬打,他有那么蠢吗?当然是想办法救出小狼然后溜喽。
这也是叶神,一般人怎么可能这么悄无声息的救走小狼还能立即逃离这么远。不过这么远笑殊离还能立刻追上同时给了叶神一击,笑殊离也不是泛泛之辈。
叶神嘴角一丝鲜血,停了下来,笑殊离站在面前,叶神抱着狼千言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空出一只手擦擦嘴角的血,然后示意笑殊离回头,笑殊离嗤了一声,叶初浔莫不是傻了,他后面能有什么?见叶神将狼千言放进怀里不让她露出来,笑殊离觉得更生气了。
“你后面。”叶神微笑。
“呵,你是傻……”的吗?
“洁儿!”
笑殊离:“……”他的灵识明明一直放出来的,为什么他居然没感受到宇文这几个默默在后面来了?
宇文一个少女立马扑了上来,“洁儿洁儿,你没事真的太好了,咦,大史的?”
本来以后有女孩子扑上来笑殊离觉得没什么,因为他毕竟是以女儿身示众的,可是现在看叶初浔那一脸比平时笑的灿烂的模样他就觉得怪怪的。
有什么不对?
小白会看到!
“下来。”笑殊离低吼。
“好嘛好嘛,干吗那么凶。人家也是关心你啊。”少女不情不愿的下来,然后瞥瞥嘴回到队伍中间,苯洺黑着脸上来,一把将笑殊离抱住,“洁儿,你没事就好。”
笑殊离:“……”姓叶的,不准笑!笑什么笑!
“放开我这有人。”笑殊离咳了声,在苯洺面前他还是有点乖的,渐渐恢复馥洁儿的性格。
“走。”苯洺放开笑殊离就拉着他的手转身走去,看都不看叶神一眼。笑殊离当时就急了,“不行!”
“怎么?”
“小白还在他手上。”
“管什么小白,管好你自己就好了,我们回去,历练结束。听话洁儿。”
“你个弱鸡我要小白啊!”笑殊离恨铁不成钢,恨不得跺苯洺一脚。
“哪里来的小白根本没有好吗!”有特么也不给你了,就知道跟他争宠,两万就当买了个教训,“别闹了我们回去。”说着也不管笑殊离反抗,就那么拉着他走,宇文眼里笑殊离还是馥洁儿,小姑娘家家的,大晚上和另一个男孩子待在一起不好不好。
狼千言虽然没看到,但是在叶神怀里她听的倒是很清楚,听的很清楚的狼千言表示自己笑的肚子都疼。
刚开始被叶神塞进怀里,叶神的怀抱很温暖,紧紧贴着心的感觉让狼千言平静下来就觉得脸有些发烧,呼了口气狼千言很努力才把注意力转到外面。然后她就知道宇文的来了,再然后她就笑了,笑殊离对宇文还是有些感情的,否则依他那小病娇的性格不得分分钟把别人制成傀儡。
话说,这个笑殊离精通傀儡术?看来和宇文的比赛确实要注意一下了。
“喂!喂!喂!别揪我别!”笑殊离狠狠瞪了叶神一眼然后就默默被苯洺拉走了,宇文的人也跟着,眼见着宇文的人消失在自己眼前,叶神忽的撑不住半跪下来,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忍不住喷出一口血,狼千言迅速从叶神怀里窜了出来,眼里担忧显而易见。
狼千言伸出小爪子想给叶神擦擦血,又缩了回来,这样子的她根本没办法照顾叶神。这家伙……早就受伤了还一直忍着,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没事。”叶神抬起头对上狼千言黑溜溜的目光,轻轻一笑,伸出好看的手拭去嘴边的鲜血,笑的一如初见。
狼千言心跳忽然滞了滞,对,就是这个样子的叶神,好容易让人沉沦进去。
“啊……呜……”旧伤加新伤,怎么会没事。之前就受了伤,现在又被笑殊离伤到了,如何没事?
“你和笑殊离是旧识,我把你带走了,没有叙旧的机会,生气吗。”叶神揉揉小狼狼脑袋,温柔一笑。
“啊呜!”生个毛线气,谢谢你还来不及!
“走吧,去找他们,我们回去。”说着,叶神缓缓站起来,一只手将狼千言揽到怀里,朝宇文离开的方向看了眼。
宇文不会恰好走到这边来,他也是不小心的做了些手脚。
轻咳了声,叶神朝另一个方向走去,现在还是找到大史其他人比较好,他遇到那种场景,估计其他人也不好受。
走出几步,远远看到木头身影,狼千言叫了声,木头几乎几步就跨到叶神和狼千言这里,“七公主。”
“啊呜。”乖,小木头。
“七公主怎么样?”木头看向叶神,叶神微微一笑,“她很好。”
“你呢?受伤了?”木头眼力好的惊人,问道。
“没大碍,我们去找其他人。”
木头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又没说,只轻轻点了点头。
“不知道他们怎么样。”木头低声说。他从眼里只有狼千言一个变成现在能关心一下大史其他人简直是质的大飞跃,大史之间的感情也在潜移默化中慢慢增长,或许他们现在还没意识到,但总有一天,他们会是对方最信任的伙伴。那种,可以放心的把后背交给对方的伙伴。那种,可以一起哭一起笑的伙伴。那种,可以永远好下去的伙伴。
“找到他们我们就离开。”叶神说。
“嗯。”连弃山谷是不能待了,奇怪的地方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