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字体、我怎么从未见过、但却感觉很好看的样子?”
张老摸着自己的胡须、眼睛如铜铃。
“老匹夫你也配评价书法、给我滚开、这字体、开前人之先河、后无来者了、这就是书法的另一层境界吗?”
李祀业魔怔了。
“这诗词配上这幅虾图、绝配啊、小子这首诗、是在比喻你自己吗?”
齐会长如获至宝般的趁着李祀业魔怔之时、抢走了虾图、并爱不释手的放进了精美盒子里。
“齐老狗你干什么、那是我的字、你给我拿出来。”
李祀业反应过来、当场怒了。
“老李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明明是小陈给虾图提的字儿、怎么就是你的了?”
“谁是你老李、别人你也姓李我就给你面子、还好意思提虾图、那他们还不是用的我李家的纸。”
李祀业当场暴走、一度吵得不可开交。
甚至陈风都被挤到了外围、和李青柠站在了一起。
“没想到、你的字竟然写的那么好、连我爷爷都发疯了。”
李青柠轻声说道。
陈风转过头、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那你对我笑一笑呗。”
“为什么?”
“你笑起来很好看。”
李青柠看着陈风、突然嘴角一翘、露出一丝好看的弧度。
“好!”
这一刻、陈风呆了、脑海里全是刚才李青柠的笑容、如同春风。
可下一刻、他感觉后背发凉、因为吵闹的声音不见了、八个老头子纷纷看向了他。
李祀业率先开口、“小子、现在立刻、给我写一副刚才那样的字、快点。”
“李老狗欺人太甚了、人家小陈凭什么给你写、你说写就写啊?”
杨老出言了。
“就是、人家小陈可是我美术协会的副会长、那个小陈啊、赶紧题苹果图、然后就休息一下、继续画画啊。”
齐柏十很慈祥、但看陈风的眼神充满压榨。
“你们...你们别逼我、这小子岂能是你们能留下啊、他是我的、你们谁都别想抢。”
李祀业直接怒怼七人、俨然不惧。
“不就是一个副会长吗、妈的、小子、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书法协会副会长了、我说的、现在我命令你、给我写。”
“老李、你还要不要脸了? ”
“脸?脸是什么东西、我又没有。
李祀业直接豁出去了、刚才那字体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如同梦魇。
其实他们书法协会也遇到了难题、那就是海外华侨以及使用华夏文的国家、要举办一场书法大赛、并且除了好几个大师、比之华国还要厉害。
这要是输了、华国本家的脸可就丢到祖宗家了。
上面很在乎这个事情、所以安排了他儿子李景昌专门在全国寻找书法大家、最近就是在忙这个事情。
但是谁也没想到、真正的大家竟然就在眼前。
“那个小子啊、只要你成为我书法协会副会长、并今天给我写一副字、青柠这丫头、直接赏给你了。”
“妈的、这李老狗是真的疯了、胡言乱语、美人计都用上了啊。”
美术协会的老头子们都愣住了。
“爷爷、你...你为老不尊你。”
李青柠转身就出去了、这里她实在待不下去。
陈风则是暗自咂舌、这老头子真敢说啊。
“那个李爷爷、不要急、不就一副字体而已吗、我给你写就是了、这瘦金体其实也不怎么样、我会的可多了。”
陈风无形装逼、最为致命。
不光是李祀业、就连其他老头都被雷到了、这尼玛、刚才画画也这么说、现在书法还来?
“你说我怎么会突然有想要上去掐死他的冲动?”
“别说你、我也想。”
陈风眼看形势不对、连忙说要给苹果提款。
这一次、陈风换了一种字体、怀素体。
狂草千变万化,下笔连绵不绝,鼓荡而下、众人只觉陈风的笔在纸张上跳舞、桀骜不驯、连绵不绝。
古院东西辟广场,雪消齐露粉红墙。风光谷雨尤奇丽,苹果画上雀舌香。
又是一句诗词、又是临场发挥、描写苹果。
而且这字体、竟然与之前虾图截然不同、这字有藏有露,有圆有方,有粗有细,有大有小,有黑有白,有长有短,质感凝重,对比强烈。
它状如游丝萦绕,却飘逸而不浮;若云行雨施,然流走而不滑。
排列上参差错落,攲正相生,笔势动荡,仪态万千。
行与行之间相互避让,左右飞动;字与字之间连绵不断,顾盼生情。
有时上字之末为下字之始,有时数字相连,气势不断。
犹如欣赏一首音乐,有时如万马奔腾,有时似小桥流水,有时又戛然而止,流离顿挫,激扬浩荡,纵横跳跃,回旋低昂。
再加上刚才陈风书写时一气呵成,忽大忽小,时快时慢,笔力雄强,气势开阔,风神潇洒,险峻跌宕、真是让人震撼莫名。
一群人世界石化、就连出去又进来的李青柠都楞在了原地。
“这...这又是一种字体写法、我...我的妈呀。”
李祀业当场语无伦次。
“小子、哦不、风啊、赶紧给我写吧。”
陈风也不推脱、直接开写、当场提笔龙蛇飞舞、这次还是怀素体。
《水调歌头》
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没错、陈风直接写了一首千古词。
李祀业抱着这幅字狂喜、就像是抱着自己的孩子。
但刘老却不淡定了。
“这...这词...这...李老狗你给老子放下来。”
他直接大吼了、什么都不管不顾、当场推开了李祀业、然后看着那首词痛哭流涕了起来。
李祀业都懵了、尼玛这是陈风给我写的字、你这么嚣张、咦?
“你他娘的哭什么?”
“你们这些俗人、俗人啊。”
刘老一把鼻涕一把泪、李老狗、你仔细看看这词、这词儿比这字的价值大亿万倍啊。
众人直接惊掉了下巴、然后纷纷严肃的看着《水调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