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韩元安排到最前方的位置,而自己则是返回主座位上。
下方其他的位置还没有人到来,都是空着的。
“其他三十五国都派来代表?”
韩元明显一愣。
他看着宫殿之内的位置。
包括楼兰圣女一方的,整整刚好还有三十六个位置。
怪不得那么隆重,怪不得那么多位置,原来还有其他的国家的使者。
只是说来给自己敬酒,那肯定是不能相信的。
想来,这里面还是和楼兰国迁移有关吧?
“王上,为何本圣女不知道有他国使者过来?”
楼兰圣女沉声开口。
她和大裁决和大护法等人皆是纷纷看向楼兰国国王。
三十五国使者到访,他们圣教竟然连知道都不知道,太不将他们圣教当作一回事了。
圣教虽然不迎接外交使臣,但也是和国王平起平坐的,朝中大小事都有相互的参与的。
如今新国王的做法,很明显和之前的所有国王做得不同,引起楼兰国圣女等人的不满。
“圣女不知道吗?”
“不可能啊,本王已经派人过去通知你们了。”
“来人,到底是谁不将消息传到圣教的,严查出来!”
楼兰国王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当即下令,让王宫之中的护卫下去严查。
楼兰圣女等人看着这一切,眼神皆是有些冷意。
是真的派有人去通知他们还是新国王装模作样的,他们怎么会不知?
只明白,国王与圣教之间已经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的关系了。
楼兰圣女等人没有再说话,重新坐回位置上。
很快的。
王宫大殿之外响起奏乐。
紧接着,一队又一队的队伍从外面进来。
正是其他三十五国的代表,此时缓缓的入场。
首先是高昌国的代表,不过这次的代表韩元不认识。
而其中不少国家的代表,比如精绝国的代表韩元刚好认识。
之前去大唐的代表里,这次也有不少是相同的人到来楼兰国的。
这些熟悉的人看到韩元之后,顿时就吓了一跳。
特别是精绝公主,脸色都变了,想要当场离开。
他们这次被邀请过来,没有提过大唐也会有使者过来的。
故而韩元的出现,让他们都感到震惊。
不过震惊归震惊,他们都被韩元的实力慑服,主动向韩元行礼。
“见过大唐汉王。”
大部分之前去过大唐的使者代表都向韩元行礼。
“诸位客气了。”
“精绝公主上次走得好早,这次本王可要好好和你叙个旧才行。”
韩元柔和笑道。
哪怕是身处别国的王宫,他的谈吐气质依旧比楼兰国国王还要不凡。
“随时等候大唐汉王的传话。”
精绝公主嘴角抽搐。
暗想上次在大唐长安城的时候韩元果然惦记着自己。
还好跑得快,要不然真的可能离不开长安城的。
现在是在楼兰国,韩元应该不敢过分吧?
迷糊中,精绝公主去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宴会开始。
开头都是习惯性的有美女过来跳舞助兴。
楼兰国的异族美女别有个性,跳起异域风情的舞蹈让韩元青等人两眼都放光。
韩元也想多看看的,韩依依却在一旁瞪着他,故也只能陪韩依依喝酒吃菜,没怎么看舞蹈。
一曲助兴的舞蹈散去。
宴会终于到了正式开始的地步。
“今日多谢诸位到访。”
“本王是有重大事情是想让大家过来做个见证的。”
“那就是,本王将要迎娶高昌国第七公主,并准备将楼兰国迁移到高昌国穆兰河之北处。”
楼兰国王朗声开口。
他坐在主座位上,向高昌国使者的方向点头。
随后目光环视全场的代表,嘴角上浮出浓浓的笑意。
话落。
现场哗然一片。
不少国家代表都露出骇然的神色。
他们今日作为使者过来,是听说楼兰国国王要娶高昌国公主。
但是没有听说到楼兰国要迁移高昌国穆兰河之北处的。
“楼兰国王,穆兰河之北乃是我乌孙国之南,隶属我乌孙国国土,你们迁移过去可否与我国国王商议过......”
乌孙国代表是位中年男子。
在楼兰国王说完之后立即带着怒意站起来。
只不过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另外的一国代表起身打断。
“放屁,穆兰河之北是我莎车国国土,什么时候成了你乌孙国的国土了?”
“楼兰国王,你说要迁移,可和我莎车国王商议过?”
莎车国使者也是带着怒意开口。
穆兰河是一条很长很长的河流,河水养育了西域三十六国中不少的国家。
不少国家都靠近穆兰河生存,发展得很是不错,依靠渔业生存的。
但穆兰河也是不少国家争执的地方。
其中穆兰河之北,就是靠近乌孙和莎车两国。
两国为了那片土地一直争执不休,时不时都会发生战争。
如今楼兰国王说要迁移自己的国土到那边,自然引起这两国的不满。
“两位使者,穆兰河之北据我高昌国所知,是无主之地啊,何时成了你们的地方了?”
高昌国代表没有起身。
那是位上了年纪的老者,坐在位置上轻描淡写的开口。
言语和神态都仿佛都没有将乌孙和莎车两国放在眼里的感觉。
的确,哪怕是乌孙和莎车两国联手,也不见得就是高昌国的对手。
强大,有时候真的可以藐视其他国家。
“高昌代表何出此言?”
“穆兰河之北一直都是我们两国的土地,是我们两国内部在争斗,但并不是无主之地。”
乌孙国和莎车国两代表面面相觑,忍着怒意说道。
两人很有默契,将穆兰河之北划为是两国的内部之物。
而且的确也是,西域三十六国之中,穆兰河之北就是两国在争。
比如这一年是乌孙国的,下一年就是莎车国的,轮流着转换掌控。
“哈哈哈,还有你们两国共同内部之物?”
“是你乌孙的就是你乌孙的,是你莎车的就是你莎车的。”
“一件东西,什么时候是属于两个国家的,楼兰国王你见过吗?”
高昌国代表呵呵笑道。
他声音不大,但是宫殿之上的代表都听到。
不少代表眉头都紧皱起来,对高昌国嚣张权势感到不满。
但不满归不满,暂时还没有人想着站出来说什么公道话的。
“不错,一件东西只可能有一个主人。”
“就好像一个女人只能有一个丈夫一样。”
“你们说穆兰河之北是你们两国的,又有谁能证明呢?”
楼兰国王呵呵冷笑。
“你......”
“诸位,还请给我们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