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摆了四菜一汤,其中有一道就是红烧肉,杜大山的最爱,也是杜大山最拿手的菜,当年还是杜大山推广的。
“都是一些家常菜,别嫌弃。”霍大将军笑道,“这里是军营不能喝酒,等到了京城,本将再好好请你喝几杯。”
杜大山连忙客气道:“这已经很好,味道不错!”
霍大将军吃饭,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边吃,便问杜大山一些问题。
不知不觉就聊到了药酒上面,霍大将军问道:“大山啊,你这药酒是从哪里买的?我这正准备给兵部和陛下写折子,请求大量购买药酒!”
写给皇帝和兵部的折子,必须要弄清楚所有事情,若是里面有错误或者虚假的地方,这个大大的功劳也就打折扣了。
杜大山当然明白其中的含义,知道利害关系。
“回大将军,之前末将说谎了,这酒不是买的,是我家酿的酒。属下的孩子们发现了这个妙处,就告诉了属下。属下想到西北边关那么多士兵因为一点小伤死去,非常可惜,便冒险把这些东西带过来。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真的很有用。”
霍大将军一愣,旋即又笑笑,道:“为了避嫌,你说假话,也可以理解。不过你下面要说的话,绝对不能有半句假话。毕竟这件事请上报兵部和朝廷,就不能轻易更改了。”
杜大山点头道:“是,大将军,我绝对会实话实说,绝对没有半句假话!”
“你老实跟我说,你们家一年可以提供多少药酒啊?”霍大将军问道。按照往年的伤兵人数,身边的副官已经做了统计,最少需要一万坛药酒。
杜大山算了算,道:“我家盖了一个大大的就作坊,十天到十五天出一次酒,每次大约一千多坛酒,一坛酒大约十斤!”
霍大将军算了算。这一年下来产量很大啊。完全可以够西北这边的需要。
“很好,这个药酒被证实非常有用,本将立即会给朝廷上奏。购买你家的药酒作为军需品。我要一万坛,若是可以的话,价钱还能便宜一些吗?”霍大将军面上不自然,跟下官谈生意。貌似有点不好意思。
杜大山听了,为难道:“大将军。不瞒你说,三两银子一坛,加上运费和包装总共五两银子一坛,只赚了一成利。这种酒刚刚酿造出来。只能用作药酒的,香味虽然浓郁,但特别辛辣。根本就不能喝。不过这种酒在气温低的酒窖里窖藏一年,不光香味更加浓郁。味道也特别绵软。我家里的酒卖给当地的酒楼,三两银子一斤,一坛子酒就三十两银子。您若是不相信的话,可以派人去调查。”
霍大将军一愣,这杜大山卖给军队三两一斤一坛,一坛十斤,这么一算,一斤药酒三百文钱,才不过杜家窖藏过的酒一成价格。
这酒可真贵啊!不过想到更贵的金华酒,上百两银子一坛,也是有的。
“原来如此,是我太过苛刻了,既然如此,那酒的价格就按照三两一坛吧。至于运输,我会派人去的。”霍大将军呵呵笑道,“对了,你那酒卖的不便宜,能说说,叫什么名吗?”
阮家兄弟已经把杜家的酒卖到很多地方,不过就是数量少,阮二不止一次在杜大山面前抱怨,说他们家的酒产量太低。
“杜家仙酒!”杜大山呵呵笑道,这是他们杜家的传承之酒里面最为简单的一种酒。
等到时机到了,他要和女儿一起酿造世上最美的酒。
“杜家仙酒?”霍大将军疑问道,旋即想到老友前段时间给他写信,说他得了两坛好酒,已经喝了一坛,留了一坛,等他回去之后,给他尝尝,貌似那酒的名字就要杜家仙酒。
“呵呵,原来这杜家仙酒是你们家的啊!”霍大将军很是吃惊,没看出来了,这个手下家里居然有这么好的东西啊!
杜大山谦虚道:“等到明年窖藏的酒好了,定会给大将军留几坛。”
若是别的东西,霍大将军绝对不会要的,但若是好酒,那是一定不会拒绝的。上阵杀敌的将士,有几个不喜欢喝酒的。
“那可是说定了,到时候多给我几坛。”霍大将军没有推辞,欣然接受。
杜大山见霍大将军非常高兴,便想趁着霍大将军高兴的时候,请求让他回到晋县做个小官,离家近,能和家人团聚。
“大将军,下官想求大将军一件事情,还请大将军成全。”杜大山诚恳说道,希望自己的态度可以让霍大将军同意他的请求。
霍大将军心情好,直接到:“说吧,只要本将能做得到,定会答应你的。”
杜大山提供这些药酒,以及便宜卖给西北大营,霍大将军欠了杜大山大大的人情。
“属下厌倦战场,看不惯杀戮,没有雄图大志,想请求大将军把我调到家乡,做个小官就行。这样我可以监督药酒的酿造,保证药酒万无一失。”杜大山实话实说,虽然有点不上进,但打打杀杀的生活,他的的确确不喜欢,一天都不想过那样的日子。
霍大将军一听,不由心里暗喜,反问道:“你是想离家近,可以经常回家,放不下妻小吧?”
杜大山脸上微红,讪讪道:“什么都瞒不过大将军!”
霍大将军见杜大山如此,虽然有点失望,毕竟在他心里认为,不想当将军的兵士不是好兵士,但也理解杜大山的选择。相比较在西北苦寒之地,的确没有在家乡太平。
“把你调回晋县或者周围的地方,我一时不能给你答复,不过我会给兵部,吏部的好友帮你留意,一旦有合适的位置,就把你调过去。”在西北大营里,霍大将军说了算,但出了西北,那就只能找人帮忙了
虽然杜大山也猜到有这样的可能,但亲耳听到霍大将军说,心里有点失望。
不过反过来想想,这官位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他想要的那个坑,已经有个大萝卜了,他就蹲不起进去,只能等这个萝卜腾出去了,他才能进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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