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县太爷可以清明吏治,劝课农桑,那么老百姓的日子就会好很多;若是官员昏庸,收受贿赂,加重赋税,治安混乱,下面便会民不聊生。
广陵王见状,摇摇头,呵呵笑道:“那你说如何治理封地,让封地百姓过得更好?”
“我说对了有没有奖励啊?”杜九妹突然发觉自己说得有点多了,便开始卖萌,毕竟还是个小屁孩,还真当自己是神童了。
“说对了,有奖励;说错了,要惩罚。”广陵王不看诗集了,跟小孙女聊天也是一大快事。
杜九妹想了想,道:“我不想要奖励了,也不想挨罚,所以小九儿干脆不说了。”
牙尖嘴利,古灵精怪!一点都不吃亏!
“好了,你说错了,我也不罚你,说对了,还有奖励,可好?”广陵王揶揄道,捏了杜九妹的小肉脸。
杜九妹赶紧往后躲,眉飞眼笑道:“甚好,甚好!其实治理封地,必须要因地制宜!前段时间,小九儿看了爷爷给我们的广陵府的地理志,这里大多山地很少,大多是平原,良田很多,一年两季。兴修水利,劝课农桑,这是最简单的。若是想多一些收入,那就从养殖啊,或者提高田地产量的角度出发,增加田地肥力,精选良种。不过,小九儿还有一个妙计,可以提高当地百姓的收入,又快又好,立竿见影!”
广陵王听得津津有味,小九儿说的很好,尤其是最后一句,更是勾起了他的好奇心。广陵府山地很少,地势平坦。要想增加收入,只能从土地出发。
“哦?”广陵王好奇,笑道,“有何妙法?”
“那就是酿酒!”杜九妹自豪地扬起笑脸,“民间有云,谷贱伤农,每到收获的季节。粮食满仓。普通老百姓以农为生。通过买粮食换取一家的一年花用。可粮食多了,价格就降低了,老百姓到手的钱就少了。广陵府这里的粮食很多。很多外地的粮商压低价格收购粮食。我们可以通过开酒坊,收购当地的粮食,给的嫁给高,当地的百姓得到实惠。咱们酿出美酒,元宵各地。可比单纯买粮食划算多了。”
广陵王没有回话,而是想起了以前,他为了不让粮商压低价格,身份抬出了自己的身份相逼。那些粮商得了便宜还没乖。还说广陵府这里路不好,运费贵,粮食价格高。他们就赔本了,想想都觉得憋屈。
小九儿说得对。以前求着你们买粮食,现在不卖了,自己酿酒,卖酒出去,可比卖粮食赚钱多了。
“再者,这酿酒作坊,需要很多人,这也是增加收入的一个方式啊!”杜九妹继续劝解,为了他们家的酿酒大爷,不遗余力劝解美人爷爷。
广陵王在杜家村喝得一直是杜五郎酿的酒,窖藏一年后,味道非常好。
“好,等到了广陵府,我就多开几家酒坊,大量收购当地的粮食。”广陵王十分赞成,有了他这个大户加入收购,想必那些大户为了买到粮食,不得不提高价格,气死他们。
以前事情多,广陵王没有时间询问杜九妹,现在杜九妹提起,便来了兴致:“小九儿,你和五郎是怎么会酿酒的啊?”
“是五哥给八郎买书,当时我们家穷,买不起新的,就买二手书。买回来之后,发现一本书的之上很厚,里面有夹层,拆来开一看,里面有一个酿酒的配方。加上我在山上发现一个果子,里面有酒的味道,五哥就尝试根据那个方子酿酒,放了酒果之后,酿出的酒更好。一来二去的,我和五哥就学会酿酒了。现在不光我和五哥会,爹娘,也都会。”杜九妹解释说道,说了很多遍,不是真话,也成了真话了。
“原来还有这样的机缘巧合啊!”广陵王听得津津有味,“怪不得你要把酒果树带上,这么好的东西,的确不能随便落下。”
“爷爷,这几棵树都是我照料的,等到了广陵府,你能给我和姐姐一个大院子吗?这几个树种在我的院子里。”杜九妹请求说道,若是种在庄子上,或者在其他离住处远的地方,每天给酒果树酒果树浇水就成问题。
“好!”广陵王应下。
“爷爷真好!到时候就有了这两句诗,广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杜九妹自得说道,套用了前世的诗句,非常合适。这是杜九妹还不知道阮灏君的外租家是兰陵侯,封地兰陵县,当地酿酒业很发达,当地的美酒被称为兰陵美酒。要是知道了,绝对不会这么厚脸皮的利用了。
既然要开酿酒作坊,以后就会需要更多的酒果,所以她以后要尽量培育出更多的酒果树。
杜五郎和杜九妹已经找出一种杂粮酒的配方,等几次试验下来,就可以有四个品种,加上原本的纯高粱酒,就有五种了。
杜九妹吃了几块点心,马车上晃晃悠悠,迷迷糊糊蜷缩在马上里,睡着了。
广陵王拿了一个厚厚的毯子盖在杜九妹的身上,可能是马车里很暖和,杜九妹的脸上红润润的。
明天就能到王府了,回去第一件事情,就是惩治继王妃于氏。
这次路上,不光带来了杨氏等人,连云嬷嬷留下晋县的于猛,也被广陵王抓住了,回到广陵府之后,这是继王妃于氏对世子一家不利的证据。
恒四早早得到广陵王回广陵府的消息,告知当地的知州等各位官员,广陵王回来了,而且带回来世子世子妃一家。
早在圣旨到达晋县之后,恒四就已经回到了广陵府,为迎接王爷世子大肆渲染,弄得人尽皆知。恒四更是四处张榜,上天垂怜,让王爷找到失散多年的世子,故而广陵府全境,免赋税一年。
一个几十人组成的小分队分两人一组,一个村子一个村子宣传,十天过后,就连刚能会说话的孩子都知道了广陵王找到了子嗣。当地老百姓对广陵王很尊敬,听说广陵王有了后代,很是高兴,但在听了免赋税一年之后,那就更加高兴了。(未完待续。)